陈锦年刚上车就听到有小兵大喊。
“陈队长,陈队长,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看到小兵手中那一块铁片,陈坡的脸色是彻底的黑了下来。
虽然隔得远,陈锦年没具体看见找到的东西,但猜也猜到是什么了。
不由得心中冷笑。
真当他好心提供解决办法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弹压,越是反抗。
天惩恶人的流言已经传出去,当局越是澄清,老百姓就会越议论!
呵呵,等着瞧热闹呢!
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陈坡那边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偏偏民间传言越来越烈,出动了几次兵力都压不住。
所谓法不责众,大家都在说,总不能都杀了吧?为此,方新南都不知道拍了多少次桌子了。
这段时间陈坡每次看到陈锦年都怪怪的,没有以前那么浓的敌意,但……
那感觉真说不出来。
“头儿,陈坡队长最近怎么了,看到他我就起鸡皮疙瘩。”戴孟抱怨。
“多半是累的,别惹他就是了。”
陈锦年面上毫不在意,心里却在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追查的时间太长怕方新南那边忙着结案,囫囵拉两个替罪羊出来就算了。薛菱儿她们还没走
,绝不能让陈坡腾出空来!
没过几日,陈锦年正在办公,有士兵来禀报。
“处座,站长请您过去一趟,钟处长闹起来了。”
陈锦年指头微曲,看来那事儿是成了。
“马上就来!去叫一下副官。”
在等戴孟的这段时间,陈锦年又将计划整理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起身。
“钟处长是怎么回事,总是不消停!”戴孟捂着肚子,他茅厕都没上完呢!
“别多话。”陈锦年低声呵斥了一句,率先往站长办公室而去。
……
“楚濂是雷劈死的,钱多是水淹死的,怎么,还要来场大火把我也烧死不成?!
“方站长,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这件事必须给我个交代!”
方新南也是满心鬼火,当即拍桌,“交代?!人又不是老子杀的,要老子给你什么交代?!”
进门的时候两人正吵着,陈锦年拉了拉吴汉成的袖子,示意他出去说。
“怎么回事?钱队长死了?”
吴汉成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昨夜去后面鱼塘里洗澡淹死了,早上浮起来才被巡逻的士兵看到。”
“他们行动处还真是流年不利啊。”陈锦年道。
“陈锦年,你在外面嘀嘀咕咕什
么呢?!是不是你?啊?!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对吧,终于忍不住对我的人下手了啊,你个奸细……”
啪!
陈锦年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空气一瞬间的凝结。
“钟海峰你属狗的吗,怎么逮谁咬谁?!是,我是看你不顺眼,恨不得揍你丫的一顿!但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是我干的,证据呢?!”
“你还真有意思,自己得罪了人被报复都浑然不知,还糊涂得四处树敌!你这样的人哪天真死火海里都不稀奇!”
陈锦年骂得爽,骂完还狠狠踹了他一脚。
本来计划好要用来激怒他的话还一句没说,这暴躁的蠢货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钟海峰本来还要骂的,被他的副官死死压着,“头儿,钟处长说得有道理,您好好想想谁更有动机,这时候可不能再树敌了!”
钟海峰颓丧的跌坐在地上……
“我怎么跟绮梦交代啊……”
陈锦年:……
感情这个目标还是钟海峰心上人的亲眷?
呵呵,怪不得楚濂死的时候他没发作,今日倒是要吃人。
“梁美玉!老子跟你没完!”
钟海峰怒吼一声,挣脱他的副官,跟只狗熊似的横冲直撞的冲了出去,还将站长办公
室的门摔得“砰”的一声巨响。
陈锦年靠在墙边上,看到他那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钟海峰啊,本来脑子就不是很够用,再遇上女人的事情,简直……
“来人,去将他拦住,不许胡闹!”方新南吼完这一句,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晕眩,扑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事情还是闹了起来,钟海峰不顾众人的阻挠,甚至站长处的人都拔出了枪他也是不管不顾,直接冲进了梁美玉的寝室。
而梁美玉正勾着一个年轻俊俏的小兵,在床上……
这还怎么得了?
隔日下午,方新南刚从医院里回来就接到了带老板打来的电话。
询问他最近调查局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感觉乱糟糟的。
方新南实在瞒不住,便将楚濂和钱多的死都说了,还有钟海峰与梁美玉的冲突。
戴老板不知道他生病了,一气之下几乎将他骂成了孙子。
加上沈友良的案子到现在还拖着,不仅半句话没套出来,就连他的同党也没抓到一个,戴老板的怒火可想而知。
方新南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压垮了。
当初他就说过,自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