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感觉气氛不太对?”
陈锦年找个机会,悄悄将吴汉成拉到了一边。
“嗯,重牢出了点事,最近共党那边不太安生。”吴汉成也没隐瞒,小声的道。
“共党?是为了沈友良还是其他人?”
“应该是为了救沈友良。”
“奇怪,消息怎么走漏的?”
“还在查。”吴汉成又将人拽远了一些,低声道:“有人混进了重牢士兵中,刚抓了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站长生气了。”
“大概有多少人?”陈锦年问。
“具体不太清楚,从回报的信息来看,至少有七八人,而且很可能是上海地下党的核心。站长正想着计划,打算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两个人打探得怎么样?跟这次有没有关系?”吴汉成问。
“他们还算老实,一直没抓到把柄。我派人看着呢,没听说跟这些共党有什么联系。”陈锦年敷衍道。
“那就好,走吧,进去,一会儿站长又该生气了。”
“嗯。”陈锦年应了一声,跟在了吴汉成的身后。
方新南坐在椅子上,脸上的怒容难消。
“锦年回来了,子筹有没有跟你说?”
陈锦年点头,“刚简单说了一下,具体怎么回事?”
方新南说的和刚才吴汉成差不多,没有什么更多的有用消息,他也就没再多问。
“站长有什么计划吗?”
方新南抓着头皮,烦躁道:“我刚已经让陈坡接手了,一旦发现可以之人全部枪杀,宁可错怪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对此陈锦年不好多说,只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您跟我说。”
“嗯,不着急,总有你出手的时候。”
方新南最后这句话意味深长,回到寝室后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又过了几日,吴汉成找他喝酒。
“情况怎么样了,人抓到了吗?”陈锦年问。
吴汉成烦躁的又一杯酒灌下去,“抓到两个,问什么都书不知道,我都三天没睡过一个整觉,烦死了!”
陈锦年笑了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吴哥得费心了。”
“嗨,不说那些!”吴汉成见他不问心里有些着急,但有些话也不能自己开口。
等一场酒喝得差不多,将人扶上车的时候陈锦年才道:“后日有没有空,咱们约上美人儿出去走走?”
吴汉成心下一动,面上却摆摆手,无奈道:“你不怕梁狐狸吃醋?过几日准备给沈友良放风,很多事情要布置,我可没空!”
“放风?共党那边都还没解决
,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陈锦年低声惊呼。
吴汉成笑得意味深长,却是什么也不肯再说。
“行吧,既然是机密我也不便多问,你们万事小心些就是。我也不出去浪了,还是看着那两个人要紧。”
陈锦年说着,随手帮忙关上了车门。
结合前后,陈锦年明白了,方新南这是想将计就计。以沈友良为诱饵,想将上海滩的中共地下势力连根拔起。
而陈锦年也清楚自己同志们的脾气,即便明知前面是坑,他们为了救人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必须得想办法将消息送出去,否则麻烦就大了!
陈锦年心里发慌,手心全是冷汗,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乱!
也不知道是见了什么鬼,最近几天钟海峰和梁美玉轮番来烦他,让他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更别谈传消息出去了。
吴汉成也好几天没回来,想要打探消息都不能,这让他难免有些急躁,已经两天晚上没睡好觉了。
……
“师兄,有空没,出去坐坐?”
整个局里就刘胖子掌握的信息多,陈锦年只能从他嘴里套话。
刘胖子也心痛他被那俩人烦着,算是陪他出去散心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期间陈锦年不停的给自己灌酒,
几乎将烦躁不耐都写在了脸上。
“说实在的,我真有些搞不懂你,明明讨厌梁美玉讨厌得要死,为什么还要跟她瞎搅和?难道是站长的意思?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刘胖子夺过他的酒瓶,关心的问道。
“哎……”陈锦年抢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师兄别多心,有些事真不能说。”
刘胖子表示理解,直接告诉他不能说,也总比编瞎话骗他好,这样的人值得深交!
两人也没再说这个事,都听着曲儿灌了不少的酒。
直到夜深,刘胖子才将他拽起来,“走了,回去了!”
陈锦年踉踉跄跄的起身,眼神迷离,“不想回去,有妖怪!”
刘胖子拍了拍他的脸,没好气道:“哪里来的什么妖怪,喝多了吧你……不过,我倒是听方新南说,计划中还缺了什么重要的一环,哎,怕是又要乱了,你小心些也无大错!”
“不要回去,鸡飞狗跳才好呵呵呵……”陈锦年醉态毕露,偏还不要人扶,“我能走,看,这不走得挺稳吗,我没醉,呕……”
刘胖子在茅厕外面等他,结果都过去十多分钟了也没见里面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