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楼门口,阿大正等着。
见到他就笑呵呵的打招呼,“陈处长来得早。”
陈锦年看了一眼楼上,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让贵家小姐久等了。”
“没有没有,小姐正在对面的影楼呢,我这就去叫!”
阿大正说着就看到刘穆出了影楼的门口。
陈锦年也没急着上去,只给吴汉成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隔得远些等着。
“你个见色忘友的东西!”吴汉成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又用戏谑的眼神撇了他一眼,这才带着手下的人离开。
陈锦年回头的刹那,竟陡然看见酒楼旁边的墙根下有同志们的联络标记
此时刘穆已经走了过来,“陈长官。”
“刘小姐,今日很漂亮!”陈锦年客气的夸赞。
刘穆自然很高兴,刚二十出头的女子正是花一般的年纪,笑起来两颊上浅浅的梨涡,又甜又软。
陈锦年不自觉眼神下垂,不敢与她对视。
刘穆见此也不见怪,反而觉得他懂礼节。
“我们上楼再说,两份主菜应该快好了,您看看想吃点什么?”刘穆说着就邀请他往楼上走。
“您先请,我系一下鞋带。”
陈锦年客气等人走后才靠近墙角蹲下来。
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头,迅速在在标记下刻上新的,再把鞋带系上,赶紧上楼。
陈锦年的鞋带是真的松了,刘穆刚才仔细打量过他的穿着,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装扮的,都是新衣服新鞋子。
对于钦慕男子的看重,她还是很高兴的。
“小姐,那墙角有标记,他可能发现了。”
“嗯?”刘穆顿了一下,见楼梯上下都没人,悄
声问:“你说他蹲下去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些,还是……”
“都有可能。小姐……”阿大有些不安心。
“呵呵,无妨,我看重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身份。你说我父亲他……算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去查,也不要问。”
刘小姐不以为意,她其实很烦两党之争。就像她父亲,成天为了对付共党头都快秃了,就很烦!
一致对外不好吗,齐心协力发展经济不好吗,非要闹得乌烟瘴气,老百姓都没好日子过了!很多时候纯粹就是没是找事,说得再难听点就是吃饱了撑的!
“我是担心,他对您别有用意……”
“他救我一命,有什么用意我也认了!何况, 若他真是那边的人我反而更安心些。回去再说吧,这儿人多眼杂的。”
“劳刘小姐久等。”几句话的工夫,陈锦年就已经做好一切也来到了楼梯口。
截住刚才的话头,三人一起上楼,去了定好的包间。
主菜烤乳猪已经上了,还在滋滋的冒着油花。见他们进去,服务生很客气的询问除了主菜还需要什么。
今日这顿饭是刘穆请客,自然是客随主便,陈锦年点了一道自己爱吃的菜,其他就交给刘穆做主了。
阿大本来对他的身份存疑还有些警惕,但见他客气懂礼,又对小姐敬重有嘉,心里的防备也就少了。
其实小姐评论老爷的一句话很对,那就是好日子不过,净瞎折腾!
管他什么党派的,只要对小姐好,来个天王老爷都不换!高兴归高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些发胀,眼睛还有点酸。
“阿大你站
那儿干嘛,坐啊!”点完菜,刘穆抬头就看到那木墩子,狐疑的招手。
阿大撑了撑眼皮,将酸意压下,赶紧笑道:“小姐和陈公子应该有话要说,属下就在门口等着。”
“诶!诶……”刘穆又喊了两声,还是没能叫住那离去的人。
“这个阿大,今儿怎么怪怪的!”刘穆嘀咕一句,转头又笑着招呼陈锦年赶紧趁热吃,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我拿个干净盘子,给阿大他们留点吧?”陈锦年道。
“这……也行。让陈长官见笑!”
“我这些个护卫都是平常惯的,可他们跟着我多年,尤其是阿大,国外那日子,不好过啊……”
陈锦年一边笑着听她说,手脚利索的将好菜都分出了一份。
其实郊外那天他就看出来这个阿大对刘小姐有心思,还以为是暗自相思,可看刘小姐的模样……
挺好的!
只是,以后他就要多护一个人了。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自己人本就该多心疼几分,别说一起多年又同甘共苦过的,就说我那副官,上司送来的,这还不到一年,我看他生病眼睛都发酸。”
“人这一辈子啊,能遇上那么一两个对你好的人不容易,咱们都得珍惜。刘小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穆当即笑了,“陈哥说得是!”
一下子称呼都改了,陈锦年就知道她的想法与自己相同,这是装不出来的。
陈锦年也笑,将鱼盘端过来放在她旁边,“有刺,小心吃。”
那盘鱼她很喜欢,但隔得有些远,她不好意思,没想到陈锦年这点都注意到了。
其实刘穆明白,他们
这样的人能注意到很正常,但能如此去做,还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