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瞬间一惊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确定门外无人头听后才忐忑的问:“小姐想入共产党?”
“说什么呢!我对这些个争来杀去的东西可不感兴趣!我就是觉得烦,尤其是看爹爹累得要死还要想方设法弄死别人的时候,真的特别烦!”
阿大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也烦!好不容易打跑了外人,现在又来窝里斗了,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算了,不说这些,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刘穆指了指旁边的陪护床。
阿大:“小姐,这不合规矩,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
“什么规矩名声的,反正我这一辈子就你一个了,若是将来真不能嫁你,我也绝不嫁别人,此生不负你就是!”刘穆说完也累了,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阿大知道这样不好,可终归还是没走。他不忍小姐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病房里,不忍她醒来时眼底的失望。
就这样吧,挺好的!
……
陈锦年的病房。
刘胖子揉着摔伤的胳膊抱怨,说那群共党真是狡猾,等他们带了人再回来时,山上连毛都没见一根,也不知道刘小姐的那些炸弹是不是往天上扔的。
然后又抱怨陈
坡,说那人就是个疯子,从昨儿开始就到处杀人,就连租界的训诫书都送到了他们保密局里。
“陈坡那人心思深,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就是两句无关痛痒的训诫吗,又不少块肉!”陈锦年表示,对那个人他是真的一点都看不上。
“……”刘胖子想起了宴会上的那一幕,还是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脸色也有些怪怪的,“我倒是觉得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嗯?”陈锦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你这什么表情?”
“嗨,甭说了!”刘胖子的脸色那叫个一言难尽。
陈锦年严肃了脸,“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说一半留一半,咱们师兄弟,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
“也不是不能说,就……如果我没想错的话,那还真够恶心的!”刘胖子说着还扇了扇鼻子,仿佛什么恶心的东西都冲到了他面前似的。
看他那疑惑又快发飙了的样子,刘胖子咬咬牙,还是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怀疑,陈坡对吴处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陈锦年满脸疑惑。
饶是他再聪明终归也只是个凡人,还真没想
到那什么上面去。
刘胖子抽动嘴角,浑身都写着不自在和尴尬两个词。
“那什么,就……”说着还对了对指头。
陈锦年:“……”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刚听到了什么?
真的是天雷滚滚,仿佛整个世界都梦幻了!
“没想到吧?我昨晚一夜的噩梦啊!”刘胖子说着又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显然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陈锦年也是许久没说话,后来才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什么?”刘胖子没听清,问道。
“没事。你刚不是说陈坡到处抓人杀人的,可有真的抓到共党吗?”陈锦年问。
“也怪方站长吧,让他戴罪立功,说若是抓不住这批共党就让他以死谢罪。来之前听说好像是真的抓到了一个,可还什么都没问清楚呢,那人就自己用后脑勺撞墙给撞死了!”
“说实在的,有时候我还真佩服这些个共党分子,说死就死,人家那叫一不含糊!不像有的人,哼,嘴里说得再好听,但凡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别说下属同事,就连亲爹妈他都能丢下!”
刘胖子还在为前日晚上方新南丢下他们就跑的举动不满
,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
对于这一点陈锦年早就知道,而且本就是两派人,他也没觉得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安抚了刘胖子几句就说累了。
刘胖子也体谅他受伤没有再多说,只嘱咐戴孟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然后又着重安排了一番防卫,这才急忙回了局里。
……
事隔两日,共产党上海办事处。
负责人正在跟总部的人通话。
“国党步步紧逼,我们伤亡惨重。而且在前夜的行动中,还有国党方面的女眷参与,我们实在无法判断他们是敌是友。我们请求按照指示大撤离,请老总允许!”
“稍等。”接线员接到指示让他们等一下,然后捂着话筒看向几位老总。
老总们都很疑惑。
“是谁下的命令?”
其他几人也茫然的摇头。
“再确认一下,是不是手下的人!”
几个有相关权限的高级军官都很快赶来,表示他们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让他们走了之后,其中一个老总道:“会不会是生肖?”
“有可能!只是不知究竟是哪一位!”
“不管是哪位,他既然下了这个命令,就说明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另一个道:“对!加上最近
上海方面的情报迟迟送不出来,人员伤亡惨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可估量的变故!我同意上海方面的请求,遵循大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