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那间农家小屋。
“人来了,两人,没有尾巴!”
中年男人听到禀报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半,“放他们进来吧。”
而越走越近的戴孟眉头却紧紧的皱着,“头儿,我总觉得四周有埋伏,咱们要不撤吧!”
陈锦年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若他们一点防护都没有我才要担心了呢。放心吧,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咱们组织一向对事不对人。”
行吧,既然头儿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谁让他们是兄弟呢!
戴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上前敲门,“我是戴孟,人已经给你们送来了。”
“戴同志你终于来了,这位就是陈锦年同志吧?欢迎欢迎,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快里面请!”
中年男人是见过陈锦年照片的,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笑着将两人引进去,廊檐下灯火辉煌,却始终没有见到其他的人,这让戴孟更加警惕,手都不自觉放在了腰间配枪的位置。
“戴同志不必紧张,四周的确有其他的人,也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既然确定是自己人了,不会再动手,您请宽心。”
戴孟没有理会他,而是侧头望向
陈锦年,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手。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警惕,一直紧紧的跟在陈锦年的身边,包括喝一杯茶,他都要先让对方喝了,然后自己喝,最后才给陈锦年。
见他行事如此自然,并非是刻意做给人看的,中年男人对他的警惕又小了两分,暗暗的点了点头。
心想陈锦年同志不愧是能做他们领头的人,就连国党那边的人都能拉拢,还如此死心塌地,这一点他们可没几个能做到!
中年男人没有问,陈锦年自然也没有对此做出任何的解释。其实除了党派之争外,还有赤诚的为国之心,还有人与人之间最真实的情谊。
中年男人又看了眼戴孟,随后叹了口气,“既然领头能把他带来,我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我是寅虎,见过队长!”中年男人说着对陈锦年形了个军礼。
陈锦年也回了他一个军礼,戴孟虽然慢了半拍,却还是抬起了手。
见他也回了礼,中年男人微微的吐了一口气。一个行礼虽然说明不了绝对的问题,但至少已表明了戴孟现在的态度。
陈锦年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他互相试探打哑谜,直接开
门见山的问:“不知你冒着风险让我来这一趟,是有什么要事,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险需要我的协助?”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特别需要您协助的,您的身份不同,实在不宜轻易出动。这次冒险请您过来一趟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刚开始我们怀疑那位老同志叛变了,或者是您那边出了问题,所以才想着将她带出来问问,没想到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位女郎。”
中年男人说的是“女郎”而不是“女同志”,虽然只是称呼上的一点差异,却也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陈锦年点了点头,“大概的情况戴孟经跟我说了,至于她……你们也无需特意交代或者愧疚,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
当初他之所以没对秦柔下杀手也是看在往昔的情面上,可再多的情分也经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践!
陈锦年明白,这样的关头根本就容不得妇人之仁。且不说秦柔是个惹事精,就算真的无辜,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动手!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手中的冤魂也不止一条两条,虽然他不喜欢杀人的滋味,可有些事逼
到头上他也不得不动手!
听他这么说,中年男人又松了一口气,毕竟被抓来之后,秦柔嘴里骂骂咧咧的那些话他们也听了几耳朵。即便老同志从中解释了一下,大家也知道这个秦柔跟陈锦年关系非比寻常,万一……
“那个女人的事咱们暂且不提,除了这个之外你可还有什么要与我说,与我商量的?”陈锦年又问。
冒了这么大个风险请他来,自然不只是为了这么点事。中年男人将自己的身份说了,他是寅虎,昨日戴孟看到的那位女人是排在他后面的卯兔。
本来按照上面传下来的话,就是每个人只能知道排在自己前一位的那个生肖的身份和联络方式,这样也是为了避免中间出现什么问题导致全军覆没。
可他用尽了手段也没有联系到排在他前面的丑牛,这难免让他有些着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敢惊动他们的头领陈锦年。
陈锦年的称号是“老猫”,本不在十二生肖之内,不是他一个寅虎可以知道身份的。还是卯兔说出了她心中的怀疑,后来又跟在戴孟的身后找到了老同志,这才基本确定了他的身份。
两人商量
了一番,陈锦年又问:“那位老同志可还在院中,我有些事的确很疑惑,想找她问问?”
中年男人道:“还在的,就在东边的那间屋子里。至于秦小姐的尸体,我们已经下葬了。”
“嗯。”死都死了的人陈锦年也不太在意,冲他点了点头,又让戴孟守在门口,这才走了进去。
老太太看着他进来,本来还算清澈的眼睛此时已经变得浑浊,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