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钟海峰很是不高兴。
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一方面是为了陈锦年,另一方面更是为了找梁美玉的晦气。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自然不爽快。
钟海峰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何况这时候他还不用藏着,一不高兴就摆在了脸上。
收拾文件故意弄得噼啪响,最后索性还“不小心”将茶杯打翻在地上,溅起的水渍喷了方新南一裤管。
方新南:……
他是站长,又不是调解委员,这一天天净花时间哄人了!
可事到如今他还不能不哄!
不论是因为什么缘故,萧老头被他送回去了,梁美玉被他关了禁闭,如果再惩罚立了功的钟海峰,那传出去还不说他“排除异己”,名声能好听吗?
“对了,差点忘件事。梁美玉关了禁闭很多事情就无法处理了,几项审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至于她的人你用不用是你的事,把账目给我弄清楚就可以了,至少表面上不能出茬子,明白吗?!”
钟海峰本来就很不高兴,听说还要把那些烂摊子丢给自己,脸色就更难看了。但被陈锦年暗中扯了一下,他瞬间就明白过来。
账目?那就是跟
钱财有关!
表面上不能出茬子?那就是说暗地里可以操作,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就行!
有钱不赚王八蛋!钟海峰“勉强”点头道:“都是一个局的,她的工作我也不能真丢那里不管,站长放心,一定将事情办得漂亮。”
“……”方新南。
那可是一笔不费的数目,他是想留给自己的,再不济给陈锦年也算个大礼,这下便宜了外人!就像吃了只苍蝇,死活都让人恶心!
这件事情后不只钟海峰,就连刘胖子都得到了好处,又给他进了一批新的装备。还有警务处等两个帮陈锦年说过“公道话”的部门也都有了美差,一时间保密局竟然前所未有的安定和团结。
当然,有人高兴就有人心里不爽。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甚至丢了即将到手的利益还被边缘化的吴汉成。
“头儿,方站长这是在给您做脸面呢,看看他们送来的这些礼物,可没有一件便宜的,都在等着巴结你呢。”戴孟将一个礼品盒子打开,看了眼后嗤笑一声。
陈锦年也是觉得讽刺,当初他伤得那么重,几次“抢救”,都没见什么人来探望
过。现在可好,得了好处,知道了他在方新南那里的重要性,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跟前儿凑了!
“都是些好东西,收着吧,能照顾的就多照顾点,最近可不能再惹上风波。”陈锦年喝了口水,继续往病床上躺。
其实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他懒得看局里那些人势力的嘴脸,而且人在外很多事情还好办些。所以方新南问他还有什么要求时,他再次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那一堆的破事儿谁爱管谁管去,能好吃好喝的躺着休息,疯了他才去趟那些浑水!
两人正说着话,李干事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处座,又出事了!”
现在戴孟听到“出事”两个字就头疼,这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
“您还记得上次咱们救回去的那些个女大学生吗?就是差点上吊的那个。”
陈锦年皱眉有总不好的预感,眼神也凌厉起来,“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李干事被吓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心里还道这陈处长周身的威压是越来越重了。
不敢再卖关子,赶紧道:“昨日陈夫人将她们都送了回去,没想到
那位女学生半夜上吊了,早上发现时身体都凉了。”
陈锦年:……
那女学生绝对不可能自杀,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是他相信女学生的心智有多坚定,而是信任菱儿,若不能保证她们打开心结愿意面对流言活下去,没有调查过她们的家人,她是绝对不会将人送回去的。
就像那个姓曹的女孩子,就因为家里二伯母说了句“脏”,至今都还养在青帮呢,就连父母求上门来要人她都没给。
所以,这会是谁做的?
其他女学生并无异常,为什么独独挑中了她?是因为她曾经意图上吊?
可那是发生在青帮的事,外人谁会知道?!是那些学生中有人“告密”,还是说,青帮里还有别人的眼睛?!
“处座……”李干事忐忑的喊了一声。
陈锦年回过神来,对他吩咐道:“你带人挨家挨户的守着,不能让歹人再有可趁之机,否则你这干事的位置也不妨让一让了!”
歹人?
李干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也就说,怀疑那名女学生并不是自杀,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至于让位置,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是费了多少心思
才巴结上陈处长得了这么个好职位,他一定得把事情办好了。
“处座您放心,别说是女学生,就连那些男学生属下也保证他们全须全尾的!”李干事赶紧应下了这份差事。
虽然没有利益可拿,还要劳心费力的办事,可对于他来说,这无疑不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