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些个心思陈锦年自然是不知道的,和戴孟互相打了个眼色,知道事情成了之后松了口气。
“你没受伤吧?”
正问着呢,戴孟就捏着大腿发出了一声痛呼。
方新南被这声音惊醒,赶忙催着,“锦年你快带他回去看看,伤得重就赶紧送医院!”
在戴老板死了之后,这个小小的副官就可有可无了。但这么久以来,也明白陈锦年有多看重他,那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陈锦年要的就是这句话,担忧戴孟的伤势是一回事,他们还有很多细节的东西需要商谈呢,可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等回到自己的地方,陈锦年要帮着他卷起裤腿。
“没事。”戴孟自己将裤腿卷起来,也就是旧伤崩裂了一点点没有大碍。
“那也不能马虎,好好坐着,我重新给你包扎一下。”陈锦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都说要小心要小心,怎么还弄成这样!
两人此时挨得比较近,戴孟也就趁此机会小声道:“都很顺利,就是不知那边什么时候能接到人。”
“嗯。”陈锦年点了点头。
这件事没有提前跟寅虎他们商量过,毕竟谁也不知道收到那封催立
功的信件后吴汉成到底有什么打算,只能够说是随机应变。
之所以派戴孟去“追赶”,就是给寅虎他们一个明确的信号:这个人很重要,身份需要详查。
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用的招数别人不会用,到时候送来的不是自己的同志,而是什么别的陷阱那可就麻烦了!
与此同时,听到消息的寅虎出动了,也顺利的接到了满身是伤,还差点被海水给呛死的人。
“他娘的,那群国民党特务也太厉害了,跟猎犬似的,自从到上海的地界就没安生过!”
“追您的都是些什么人,我隔着岸听着声音有些熟,长什么模样?”寅虎问道。
寅虎是个很谨慎的人,不会说刚接到人就什么都跟他秃噜,而是旁敲侧击的打探。
“一个没耳朵的死东西,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妈的,一拐子枪法还挺准,看看,我这条胳膊差点就废了!”
寅虎这下确定了,人的确是陈锦年那边“送”过来的,这是个很重要的人,也很有可能跟他们这次的计划有关,身份上应该问题不大!
“长官一路来辛苦,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剩下的咱们稍后再说。”寅虎安抚道
。
被追了三四日,这位长官也是真的累了,将藏在怀里的肩章摸出来塞到寅虎手中,“且帮我收着,等我睡一觉再说,妈的,活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追过!”
寅虎捏着那上校的徽章,心中隐隐有些忐忑,这么大一长官在他的底盘,要是出点什么事该如何交代啊?
而且既然陈领队将人送过来,就说明他那边暂时不能安置,又不知道下一步的计划,还不能出去打听。只能这么干等着,寅虎急得真的是快头秃了。
傍晚的时候陈锦年就离开了保密局,方新南自然是暗中派人跟着,见到他们的车进了青帮的地盘这才撤了回来。
陈锦年也的确去探望了薛菱儿,又和杜先生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独自一人悄悄从后门离开。
至于陈锦年要去做什么杜先生并没有多问,毕竟来他青帮的地盘搞这么个金蝉脱壳的方法,至少说明了对他的信任,那他也得对得起这份信任!
期间薛菱儿也问起过关于齐天大圣的事,当时他们的计划是在第二天亥时按照约定的地点与之见面。
可那天他和戴孟埋伏了些人,却是一根毛都没捞着,白白折腾了大半夜
,这也更令陈锦年怀疑这个齐天大圣的动机。
此时的寅虎急得是满头大汗,听着破房屋里传来那位长官如雷的鼾声,他更是觉得心脏被人揪起来又松下去,揪起来又松下去,整个人都像是飘在海上的一叶孤舟,找不到跟落脚点。
好在这样煎熬的时间并不长,陈锦年到了。
说起来他们还真没见过几次面,但即便是在黑暗里寅虎也一下子认出了他的身形,赶忙往前迎了几步。
“领头你终于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见他急得满头大汗的模样,还以为那位同志出了什么事,陈锦年也微微皱了眉头。
“人怎么样了?受伤严重吗?”
听他这么一问,寅虎脸上的表情就有些精彩了,就在陈锦年要越过他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去的时候,被寅虎一把拽住了。
“他人倒没什么事儿,就是受了点轻伤,精神头好着呢,能吃能睡的,听听这呼噜声!”
陈锦年也是关心则乱在听到这呼噜声后,也松了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寅虎。
就见寅虎从衣袖里取出了两枚肩章。
透过月光数清楚上面的三颗星之后,陈锦年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看来
那吴汉成还真有本事,竟然真弄来了这么一位高级长官!
“领头,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锦年见他疑惑,便将情况大概的说了一下。因为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两人便赶着进了茅草屋将那位长官摇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