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笑了笑后低头喝茶,给人一种心里藏着事又不好说的为难模样。
见他这个样子,钟海峰的心里咯噔了一声,看来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难道绮梦真的……
他本来还有事情要忙,也是听到下面的人禀报这才急匆匆的赶回来。昨天他就想找绮梦问个清楚,但怕事情是真的,再把自己牵扯进去,到时候便是想救她都没有能力了,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想着总要先探听了陈锦年的口风才好做下一步的计划,可谁能想到,昨儿傍晚还脸色惨白的人,一大早就跑了出去,让他还扑了个空。
如今在这里见到,而且陈锦年又是这个神情,钟海峰只觉得满心的慌乱都要溢出来了。
难道绮梦真的……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套出是怎么回事,早做打算才是!
内心已经急了,即便有所考量,说出来的话也就失了往日的逻辑和镇定。
“锦年,我,听了些小道消息,不知……”
陈锦年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随后佯装无事的笑了笑,“你说局里那些谣言啊,嗨,都是些大嘴巴以讹传讹,没证据的事儿。”
大嘴巴?没证据?
也就是说
,事情是真的!那陈锦年两人坐这里,就是在查证据?!
“锦年,绮梦她不……”
“钟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锦年打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将钟海峰拽上了车,等到了僻静的地方陈锦年才开车门,然后又把人扯了下来。
钟海峰被他这一年串的动作搞得有些懵,尤其是在看到陈锦年面上的怒气之时,他才陡然发现自己刚才那句问话有多不合时宜。
且不说当时还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难免被人听见,就说眼前,他明知道陈锦年两人是来调查绮梦的,他还大剌剌的说出口,这不是故意让人为难吗?
面对陈锦年满身怒气的脸,他一时间有些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锦年扯了扯衣服,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草地上,还薅了一把草塞进嘴里使劲的嚼吧了几下,最后“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像是隐忍怒气,到最后还是没忍住的样子。
“钟海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也给了你时间,你不知道暗中处置吗?事到如今你让我怎么办?”
“她接触的是共党!共党!听明白了吗!这几天
我一直拖延,甚至放任谣言传出去,就是在等你回来,等你私下解决,可你是怎么做的!你他妈还长不长脑子,为了一个女人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低吼到最后,陈锦年忍不住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领,将人从地上半提了起来。
“钟海峰,我这么跟你说吧,要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女人,老子早弄死她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你必须做个选择!听明白了吗!”
钟海峰被他吼得脑袋嗡嗡作响,尤其是在听到“共党”两个字的时候,感觉在这样滚烫的夏季竟然浑身发凉。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钟海峰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陈锦年的胳膊,低声而急切的道:“绮梦她不会,她知道我的身份,绝对不会那样做的,绝对不会!”
“就算,就算真的跟共党有接触,那肯定也是不知对方的底细,被人给利用了……她一向不怎么聪明,锦年你相信我,她绝对不会!”
见他如此反应陈锦年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钟海峰越是激动,越是想保绮梦,那对他的计划就越有利!
这一番折腾总算没有白费工夫!
钟海峰全然不知他此
时心中所向,还在拽着他的胳膊不停的辩解,为绮梦开脱。
等钟海峰激动得差不多了,陈锦年这才叹了一口气,稍微用了点力气将他的手扶开。
冷然道:“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几日你就跟在我身边,一起看看就知道了!”
“锦年你,你的意思是还要调查……”钟海峰手心都冒了冷汗,眼神近乎哀求。
陈锦年无奈地摊了摊手,“这是站长派下来的任务,你让我怎么办?能带着你就已经是格外破例了!何况你不是说了绮梦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说不定那人的最终目的就是冲着你来的。不把事情调查清楚怎么保证你的安全,怎么为绮梦洗清嫌疑?”
见钟海峰还是踌躇,陈锦年最终又补了一句,“你是不相信绮梦,还是想在这时与她断绝关系?”
钟海峰赶紧摆手,“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相信她!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我也得护着!”
陈锦年暗中点了点头,这钟海峰吧,怎么说呢,毛病一大堆,但对女人这负责任的态度还是很令他欣赏的。而且这人不滥情,不会因为自己有钱有权就女人一大堆,至始
至终也都只有绮梦一个。
其实说实在的,若非是两人的政党不和,加上眼前的任务,他还真的不想以这样的手段来算计钟海峰。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两人有过矛盾,甚至还动过手,但终究来说钟海峰没对他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做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些亏心。
但亏心归亏心,陈锦年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