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下,回局里。”陈锦年看了眼几个睡眼朦胧的人,吩咐道。
“啊,哦……”
余干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上车前他才疑惑的问:“戴副官呢?还在睡?把他一人丢这里不太好吧……”
陈锦年怕他们进去叫人发现不妥,索性叹了口气道:“半夜那小子就跑了,说是洞房花烛夜不能让新娘子一个人,哎……罢了罢了,不说这个,赶紧收拾走吧,应该还能赶得上早饭。”
早饭啊……嗯,这的确是个迫在眉睫的事!
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一群人也没心思多问了,赶紧穿衣服打水洗脸,不过五分钟几人就离开了小院。
与此同时,寅虎派出来的人也成功接到了老樵夫一家三口,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村子。
戴孟还隐在暗处没有走,怕梁美玉的人这时候过来。
还真如他所料,老樵夫一家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个人在村子附近鬼鬼祟祟的徘徊。
不过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不能确定有人泄露,或者说不知道是谁泄露的,否则定然是直奔着老樵夫家就去了,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外乱飞。可即便这样也是怪吓人的,戴孟不得不佩服自家头
儿那无敌的警觉性。
戴孟又在原地隐蔽了许久,直到午时阳光炽热,那些人终于受不了走了后,他才从草垛子里出来,快速的离开。
陈锦年回到局里后先是处理了些手头的工作,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戴孟都还没有回来,心里止不住的着急。
怕他说的话都是诓骗自己的,其实已经随新娘子去了……怕梁美玉的人找过去,双方起冲突,受了伤或者被抓而回不来……
就在他焦虑不堪的时候,戴孟那张被晒得通红发黑的脸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情况如何?怎么现在才回来?”陈锦年问。
“一切顺利。”戴孟先是回答了一句,然后示意门口的守卫都走开些,这才靠近小声道:“不过,在村子附近发现了鬼祟的人,我怕暴露,也担心他们对村子里其他村民不利,所以生等着他们走了才敢回来的。”
“有人在附近?男的女的?有没有熟面孔?”陈锦年问。
“都是男的……嘶……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现在想想,有个人还真挺眼熟的,好像是,是,哎呀想不起来了,就很眼熟,在那里见过!”
戴孟抓着头皮苦思冥想,最后还是没能说
出那个人的名字。
这下陈锦年心中有数了,多半是局里的人没跑了,而且很可能还是梁美玉的裙下之臣。
看来上次杀鸡儆猴的余威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得再给他们来次狠的!
对于想不起来这件事戴孟一直很懊恼,陈锦年怕他思虑过重,便将那金手链的事交给他去调查。
这东西也不是什么高级藏品,很快就查到了出处,是国的货,还是比较贵且有编号的那种。购买的人是个清朝遗族,身份不算显贵,但家里请了不少人保护,一般人还真别想轻易进去。
而且那人据说特别怕死,几乎一年到头也不出门的,若没有他的主动相邀,想要见他一面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陈锦年也去附近晃悠过,实在是找不到突破口。
还是戴孟提醒,“上次那位格格说不定能帮忙。”
“对啊!”陈锦年一拍额头,最近真的是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搞懵了头,当即道:“走,去找那位格格!”
初月格格府距离保密局并不远,不过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踩着满地的枯叶,陈锦年上前敲门。
“吱嘎!”
破旧的而沉重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让陈锦年忍不住
捂了下耳朵。他听力本来就比普通人好,这声音落进耳朵里几乎要翻倍了。
然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谁?”
陈锦年赶紧道:“劳烦通传一下格格,我叫陈锦年,有事求见。”
见他态度还算端正,而且生得俊俏,看门老头儿也没有立刻赶人,丢下一句“等着”就又啪的一下关了门。
戴孟:……
这些满清遗族的规矩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陈锦年脸色都没变一下,退后两步,站在台阶下静静的等着。
好在没过多一会儿门就开了,这次出来的除了那个看门老头外,还有一个穿着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像是管事嬷嬷的妇人。
“陈长官,戴副官,二位久等,失礼了!格格在正厅等待,里面请!”嬷嬷十分客气有礼,却又显得不谄媚。
戴孟心中那一丝不愉褪去,看来规矩还是不错的,何况这次他们是来求组,若还要挑三拣四的,那成什么人了?!
“有劳嬷嬷!”陈锦年颔首后跟在身后。
那嬷嬷见他客气,又称呼自己“嬷嬷”而不是“婆子”,本就因为当初他救过格格心生好感的,这下是更满意了。
进入府内,假山亭
台,奇花异草,甚至还有两只羽毛湛蓝的孔雀在花园漫步……
这些个满清皇族遗孤啊,表面看起来凄惨,可的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过得不错。
外面看起来萧条又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