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高兴吗?
不过想着自从陈锦年到了保密局之后被那个贱人多番打扰,还有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心下一惊,那俩人莫不是真疯了吧?
以前他就见过这样的一个例子,说是有一个养子在继父母的家里天天被打骂,但那个孩子基本上没反抗过,大家都以为他是逆来顺受的。可后来这个孩子长大了,瞅准了一个机会就把他的继父母都给杀了。然后村里人发现不对,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提着血淋淋的菜刀在院子里哈哈大笑。
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何东来就浑身一个激灵,真的是渗得慌。
这人啊,一旦被压迫得久了性格就容易扭曲,有的人会做些奇怪的事情,有的人却在大仇得报之后自己也跟着疯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很多时候明明心里堵得慌,却还不得不退让的缘故,就是生怕把陈锦年给逼急了。
此时桌上的电话又响了,何东来也没有心思去接听,只招来了安副官,让他处理这边的事情,皱着眉头往总务处的方向而去。
结果还没到拐角呢,就听到总务处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哈哈大笑声,明显听得出来是两个
人。
不知怎么的,何东来突然觉得手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也凉飕飕的,忍不住左右的看了看,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何站长!”
两个小兵冲他打敬礼,脸上的表情简直都拧成了苦瓜。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见里面的笑声不太对劲?”何东来问道。
小兵苦着脸摇了摇头,“自从十分钟前从您的办公室回来之后处座就不太对劲,眼见着要好一些了戴副官又回来了,然后,然后就成了这样……”
“何站长您进去劝劝吧,我们处座他也不容易,这么长时间被压迫着,我们这些外人都替他憋屈,换做是我也得乐疯了……”
何东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咚咚咚的敲了敲门。
里面的笑声略微停了停,就在何东来想要抬脚去踹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而他的脚还停在半空中,模样有些尴尬。
戴孟抹着笑出来的眼泪,看着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无辜和茫然,“何站长?您这是做什么呢?”
何东来:……老子可以说是想踹丫家的门吗?
“何站长怎么来了?有事吗?”陈锦年收了脸上的笑意问道。
何东来看他们这样顿时
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真的疯了就行,不然他可怎么跟上面交代?还有刘将军那边,好好的人在他的手下疯了,被迁怒那也是少不了的,到时候他非得脱层皮不可!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怒火就窜上了头顶,指着陈锦年就骂,“你他妈妈的然没疯,闹腾什么呢?!”
陈锦年也抹去了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和刚才戴孟的表情如出一辙,有些茫然,有些无辜,“梁美玉那贱人死了,我不可以高兴吗?我关上门和自己的副官乐一乐,有什么问题吗?”
何东来:……这他妈还真没什么问题!
管天管地的,你还能管住别人的仇人死了不准笑的吗?
何东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怒火深深的压了下去,不管怎么说,梁美玉死了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放任陈锦年跟梁美玉作对而睁只眼闭只眼了。
只是没想到陈锦年还没出手,那贱人就自己把自己给倒霉死了!
过这其中有没有陈锦年的手笔,他不敢肯定,但也不敢细查,毕竟他也不是个干净的。
陈锦年又抹了把眼睛问道:“何站长有事吗?”
赶人的意思很明显,只差没有明着说:没事滚蛋吧,别耽误老子乐呵!
“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们的状态不对过来瞧一瞧。既然你们挺好的那我就走了,还有笑的时候小声些,别让人以为咱们局里又进了只狐狸精,怪吓人的!”
陈锦年自然是点头应允,在何东来出门之后他便立刻吩咐戴孟,“你去青帮走一趟,亲自告诉我岳父和菱儿那,贱人终于死了,请岳父摆三天的流水宴以示庆祝!”
何东来听到他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心中的那团火一直在熊熊燃烧着。他这边忙得焦头烂额顶了一脑门的包,而陈锦年却要摆流水宴庆祝!
其实……他也是想要庆祝一番的,可他的身份不允许。
说来还有些羡慕陈锦年,活得这般惬意畅快,敢爱敢恨。反正矛盾都摆在了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恨梁美玉恨不得人去死,如今这人真的死了,他半点都不用掩饰自己的兴奋。
很快的,何东来也没有心思去羡慕别人了,因为办公室的电话基本上被打爆了。有上面打来给他施压让他尽快查清楚的,有纯粹就是打电话来骂他一顿图个心里痛快的
。还有就是那些个政刊的记者,这些人既刁钻却又得罪不起,何东来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秃了。
最后还是昨天刚刚到保密局,准备对梁美玉进行系统调查的成员被迫接了这趟苦差事。
梁美玉虽然是自己跑的,但飞机失事的原因至今还没有查清楚,有人就提出来,陈锦年跟梁美玉的关系势同水火,不排除他有作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