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渔民第一个发现了海面上的庞然大物,站在小小的渔船上瑟瑟发抖。
刘可没有理会他们,一般而言,这些人和官府没有打过交道,不会通风报信。
就算你说了,也得有人信啊!
所以,选择了一处隐秘的港湾,一万人马大批量地登陆了。
早就等候的探子头目郑三球激动万分,一见到刘可等人,就躬身行礼。
荀攸第一个站出来,确认了郑三球的身份。
“辛苦了,情况怎么样了?”刘可问道。
“附近逗留的人员已经被我们驱逐了,这里很安全。”郑三球道。
“很好,那么行军路线有眉目了吗?”刘可又问。
其实,将任务交给这些没有经验的人,刘可还是不怎么放心的。
“向导推荐了一条路线,我们也走过了,周围全是密林,只途径几个村庄。”郑三球道。
“好,此次路线若是稳妥,不管袭击成功失败与否,都记你大功!”刘可许诺道。
郑三球当即俯首相拜,这可是东阳侯本人啊,他的承诺就是板上钉钉。
等了半天后,甘宁终于完成了任务,四万人马齐聚。
“主公,我也去!”甘宁自告奋勇道。
“可是,你去了,船只怎么办?”刘可看了甘
宁一眼。
“不碍事,士兵我不带走,由副将统帅,我一个人追随您。”甘宁道,他怕刘可不准,又补充了一句,“主公,总不能只让我跑跑腿吧?”
刘可一想,也对,甘宁是一员猛将,总是捆绑在水军,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好!听命令行事。”刘可道。
“一定,我是去建功立业的,怎敢坏了主公大事!”甘宁嬉笑道。
于是,四万大军开始潜行,一路直奔交趾。
一路上,也遇到了几次无辜的百姓,刘可都放过了他们。
以他们的性格,会不会上报官府还是两说,就算上报了,官府相不相信还是另一个故事。
即使官府相信了,核实也要花时间,一连串的手续下来,刘可早就抵达交趾了。
但是有一次遇到了下乡收税的衙役,刘可还是下令除掉了他们。
他不是心慈手软之辈,知道轻重。
就这样,他们离交趾越来越近了。
而交趾此刻也是大军林立,原来交州刺史士燮正在清点出征人马。
“此次扬州来犯,我儿有什么看法?”士燮问道,他的身后,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公子,此刻身着甲胄,更显威武。
此人就是士徽,是士燮的二儿子,也是交趾太
守,更是此次援军的统帅。
能被士燮留在身边教导,肯定有几分本事。
士徽一针见血道:“大哥成熟稳重,事情未必有他说的这么急切,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又接着士燮的话题道,“扬州牧为刘繇报仇为虚,避开中原征战为实。”
“我儿言之有理!”士燮心里大爽,自己儿子竟然这么聪明。
中原开始乱了,扬州牧一招为刘繇报仇,就直接脱身,非常高明!
士燮也接到了士武的来信,他的叙述更加清楚,扬州军一连攻打了七天,城头都没有上过几次,明显在放水。
可是他为什么要驱逐张旻呢?大家坐下来谈判不更好吗?
士燮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士徽答道:
“父亲,您忘了一件事!”
士燮看向儿子的目光更加热切。
“张大人代表的是大哥!而交州刺史却是您啊!”士徽道。
这个解释,让士燮心服口服。
士燮本就不想起兵戈,所以想派人和谈。
士徽连忙阻止道:
“在谈判之前,必须让扬州牧见识到我们的力量,否则,人家只会当我们好欺负!”
士燮点点头,有那么一刻,他真的认为自己老了。
“只是儿子担心,抽调了十万大军,交
趾就只剩下了一万人,恐怕……”士徽面露忧色。
“我儿一片孝心,为父知晓。不过不必担心,交趾各族,对我们服服帖帖,不会有事的。至于扬州军,他们还能飞过来不成?”士燮嗤笑道。
“是,父亲!”士徽时刻保持着自己的敬意,接着道,“我军还要小心益州!”
“嗯?”士燮惊讶不已,他还真的没想到这个方面。
益州的刘焉也是汉室宗亲,若是和扬州联手,交州就危险了!
“此事不可不防!”士徽坚持道。
“好,我会留守三万人,遏守要道。”士燮道。
“父亲,儿臣还有一事禀报!”士徽干脆趁热打铁,道,“此次出兵,大哥的南海拥兵十万,叔父士壹为合浦太守,出兵十万,交趾同样出兵十万,论辈分,当以叔父为主……可是……”
士燮哈哈大笑三声,道:“我儿不必忧虑,你持我的刺史印,你士壹叔父肯定不会为难你,至于你大哥……”
此刻士燮也有些头疼,并不是说士祗不遵号令,而是事关继承人之争。
他现在就分主次,岂不是给别人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