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可就找到了糜月,让她陪着一起去太学物色几个机灵鬼。
糜月一听,还是很心动的,不过最终还是拒绝了。
“我不去!”
刘可直接把她从床上纠起来,道:“我对你大哥的远见可是很钦佩的,难道你的眼光不行?”
糜月一听,不服气了,道:“谁说的?”
她当即穿着齐备,想要杀出去的时候,却突然想起,要去的是太学!
儒家圣地,她一个女子前去,不太好吧?
更何况,她已经成亲,不适合抛头露面了。否则那些儒家子弟,口水能把她淹死。
“有我在,你怕什么?”刘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见她仍然不放心,直接建议道,“不行就装做我的书童!”
糜月很想大吼一声:我已经嫁人了啊!
最后她还是换好了衣服。
“不错!”刘可赞赏道。
糜月紧跟在刘可身后,看着自己一身男装打扮,不由得暗道:难道这家伙喜欢娈童?
真是可怕。
来到太学大门的时候,刘可就吩咐侍从留下,他和糜月两个人进去就可以了,就连典韦都没有带。
因为典韦的个头模样太醒目了,容易被发现。
太学就建在东阳城里,占地
上千亩,却只有几百学子。
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刘可在太学里闲逛,很快就被学卫(风纪委员)抓住了。
刘可拿出了自己富商的资质证明,声称自己来太学招纳贤才。
学卫嗤笑一声,道:“痴人说梦!”
刘可不以为意,糜月却不乐意了,道:“瞧不起人?”
学卫还没有说话,刘可就解释道:“不是瞧不起人,而是瞧不起钱呐!”
糜月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到底哪边的?
学卫笑了笑,这位富家公子倒也是妙人。
“我倒要看看,还有人不喜欢钱的?”糜月表示不服,当即请了笔墨,写下了一句话:
千金招男仆!
“好大的手笔!”学卫笑道,招纳成功就送一千金,月薪面议,这样的条件,就连他都心动了。
放课后,“千金”这两个字引来了围观。
所有人都想看看,东阳侯都承诺了太学可为官的条件,谁还会答应这样的招纳。
这件事惊动了蔡邕,作为太学院长,有人挖墙脚,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他出来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侄儿这是要来考验太学了?
他抚胡须,对自己的弟子很有信心。
众学子见院长出来了,纷纷来看富商的笑话。
院长这座大山在这里,还有谁敢越雷池一步?
所以,这就是导致了场面很热闹,却没有一个人询问的局面。
这下子糜月急眼了,这不是丢人吗?
她朝着围观人群一个个问去,每个学子都自动向后退一步,生怕院长看到他们私下交流。
刘可上前一步,将糜月拉了回来,将她护在身后,眼神示意她放心,然后轻声道:“诸位,莫不是以为钱财无用?”
“非也,我等都是太学学子,意志坚定,怎么会为钱财所动?”一名学生回答道。
“太学学子数百人,听说还在不断扩招,可是呢,每年只有一百人会被举荐进入官场实习,而这一百人里,只有十几人通过考核,能够为官,还是起于微末,你们甘心吗?”刘可直击心灵道。
扬州官位就这么点,想要那些老不死的退休,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官位很紧张啊。
不过刘可隐去了交州的事,交州数百县,官员缺口还是很大的。
刘可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愣了一下,特别是一些才华并不出众的人,他们学问平平,更不会拍马屁,这样的人很难上位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扬州商业改革后,几乎人人可以为商,以我们的才学,再摸透商场规律,赚钱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刘可道。
“可是钱财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有学生质问道。
“小富小贵当然没有用,大家可认识九江太守糜子仲?他的官位就是买来的,谁敢反驳?”刘可道,腰间被糜月掐了一下。
不就是摸黑一下糜竺吗?有必要这么激动?
“好啊!竟然说东阳侯买官卖官,你就不怕入了扬州大狱吗?”有正直的人斥责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东阳侯主张言论自由,不会因小言而获罪。就像广陵太守鲁子敬,没有当官之前,不也是花钱买贤名?”刘可道。
“你……”众人竟然无法反驳。
天下大乱之时,鲁肃就是散尽家财救济流民,后来才结识刘可,一步登天。
没有钱财,拿什么救济流民?
“所以,大家想要为官,我都能理解,可是才华不够怎么办呢?那就用钱财来凑!既然大家都不爱钱财,那就拿来修桥修路。”刘可诱惑道。
似乎觉得冲击力不够,刘可再次补充道:
“和一般的地主土豪不同,我们有才学,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