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突然收到一封书信,是来之交趾的。
交趾并未与扬州断绝联系,因为海路依旧畅通,严颜有心拦截也做不到。
在贾诩的努力之下,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功劳,但是也没有什么过失。
交趾固若金汤,坚守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但是,贾诩提了一个奇葩的要求,那就是让刘可发一封书信,去斥责刘焉。
原因是益州军思退,却没有合理的借口,所以贾诩希望刘可能够配合一下,给刘焉找一个借口。
至于为什么是斥责,刘可也不知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于是,刘可召来王璨,告诉了他要求,让他写一份骂人的文书。
“贼人刘君郎,受命于灵帝,委之以重任。然其知汉祚之将尽,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谋夺益州……神人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
刘可看了之后,频频点头,有个会骂人的写手在身边,就是好,不用自己亲自出马。到时候想办法把陈琳再招揽过来,组织一个骂人小队,气死各路诸侯。
“今晚给仲宣加一个鸡腿,此文可抵百万大军。”郭嘉道。
王璨不好意思地笑了。
“快马加鞭,送往益州,派个身手好一点的
,送了文书就直接溜,不要被煮了。”刘可道。
郭嘉嘴角抽搐着,这使者真是一个高危职业。
没办法,贾诩已经煮了刘焉的使者,这个时候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经过斥候的不懈努力,这封文书很快送到了成都。
此时,整个成都都乱成一团。
不仅仅是因为前线战事,更是因为刘焉突然病倒了,背疮发作,红肿一片。
“庸医,信不信老子砍了你!”刘璋愤怒地道,胖胖的手指指着大夫的脑袋。
一个小病,这么久了都治不好。
“季玉,不可无礼。”刘焉有气无力地斥责道。
刘焉苍白的面色吓了刘璋一跳,赶紧上来搀扶。刘焉立起身子后,道:“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待人要和善。”
“是,父亲。”刘璋小鸡啄米道,“要不,我派人去扬州请神医华佗怎么样?”
刘焉白了自己傻儿子一眼,道:“过去就算了,现在扬州是我们的敌人,怎么可以将生死之事,交托给敌人呢?”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刘焉这样的老狐狸却是知道的,张角的死,很蹊跷啊。
就是请了华佗,然后病死了,刘焉怎么可能冒险。
“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刘焉问道。
“没什么大事。”刘璋低着头道,现在他已经开始处理政务了。
“说吧,你怎么可能瞒得过为父?”刘焉道。
“严颜的书信来了,想要退兵。”刘璋道。
退兵?
刘焉笑了一下,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就算打下了交州三分之二领土又怎么样,能守住吗?
如果拿下了交趾,还有一丝机会,可惜严颜无能。
“派人去和东阳侯谈判了?”刘焉没好气地道。
“绝对没有,没有父亲的命令,孩儿怎么敢擅自做主?只是严颜为了试探贾诩口风,派去的使者被煮了。”刘璋小声地道,尤其是最后一句。
这都被煮了第几波了?
贾诩有恃无恐,恐怕战况并不如严颜介绍的一般。
情况更加糟糕。
之前的领土退让,应该是有意的。
刘焉一下子就推断出了问题所在,但是现在退兵,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果为父挺不过去了,你就和东阳侯议和吧。”刘焉气息微弱地道。
想他刘焉算计一生,怎么可以在出兵交州这件事上留下污点?
所以,战斗必须持续下去,攻陷交趾,把拿到手的好处吃下去。
“孩儿不敢。”刘璋小心翼翼地道
。
现在刘焉虽然病了,但是头脑依旧清晰。
“报!有自称是东阳侯的使者送来了文书。”侍卫走进来道。
刘焉一惊,示意刘璋拿过来给他看。
如果东阳侯识趣,给一点好处,他未必不会退兵。
刘璋拿到书信后,刚想拆开,就发现上面盖着扬州牧的大印,写着“刘焉亲启”。他一下子犹豫不决了。
“拿来!”刘焉催促道,刘璋只能递了上去。
脸色苍白的刘焉拆开了书信,第一句话就让他面色更加苍白,读完一段话,双手已经不禁颤抖。
“父亲!”刘璋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唤醒刘焉。
但是刘焉已经沉迷于书信之中,读完之后整个身体都痉挛了。
“竖子!竟敢如此辱我!”
不怪刘焉生气,自从他霸占益州,诸侯之中,谁敢说他的坏话?
咳咳咳――
刘焉双手捂住嘴巴,咳出了鲜血,晕了过去。
“大夫,快,让大夫进来!”刘璋慌忙道。
大夫进来后,又是揉太阳穴,又是捏人中。刘焉依旧没有清醒,只不过呼吸顺畅了一点。
“大夫,如何了?”刘璋问道。
“挺过今晚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