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死后,荆襄士族,以蒯越、韩嵩、王粲、傅巽为首,大批幕府中坚迅速劝说刘琮,几近裹挟,投降了曹操。刘表的政、权,即在其死后迅速分崩离析。
这样一个刘表经营十几年都没能制服的荆襄士族集团,怎么会向晋阳王刘稚这样一个远来的和尚屈服?
在晋阳王快速运走大量财物粮食之时,矛盾彻底爆发。
荆襄士族集体抗、议晋阳王的行为,并派出家族军事力量,封锁道路,阻止晋阳王运走财物,同时要求晋阳王将运走的财物运回来,这是荆襄的财物,不可为外人拿走。
如果只是几个人,刘稚根本不用在乎他们的行为,但是这些人是荆州士族集团,代表荆襄土生土长的势力,他们的一句话比地方官管用得多,如果这些人抱团给刘稚作对,刘稚的政令将在荆襄寸步难行,刘稚能不头疼吗?
刘稚占领的地方已经很多,其他地方怎么没出现这种事情?难道会所其他地方没有士族吗?
其他地方不是没有,比起荆襄来说,不是少而是多。
但,刘稚本身是中山世子,在冀州根深蒂固,在冀州还有比中山王更大的士族吗?
并州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士族并没有几个,而且,当初刘稚入主并州可是为了抗击南匈奴而来,南匈奴也已经被灭,并州为数不多的士族自然不会再闹事。
而幽州和司隶,尤其是司隶,那是士族扎堆的地方,但是跟中山王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是经过几番大战,士族们都看到晋阳王的实力,最重要一点——晋阳王代表正统,汉室宗亲啊。
刘稚这个汉室宗亲跟刘表这个没落宗亲可不一样,中山国自打立国以来,一直有序传承,现在又是宗亲中最具实力的藩王,只要是跟刘氏有关联的士族都希望晋阳王能胜出,怎么会捣乱?
荆襄士族就不同,对于他们来讲,晋阳王只是个符号,你想一来荆襄就称王称霸,得先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刘稚皱着眉想了一阵子,然后道:“将士元喊来。”
庞统出身于襄阳庞家,欲打破荆襄士族的团结,还需找个内行人。
不多时,庞统来到。
“臣庞统拜见主公。”
“坐下讲话。”
待庞统坐定,刘稚道
:“我军占据襄阳,荆襄士族多有不满,竟然阻止本王将荆襄财物运出,欲与本王抗衡,士元有何化解之策?”
庞统欠身道:“主公,各地士族素来排。外,荆襄士族也没能免俗,对待他们应该两手硬,其一,与他们和谈,其二,大军压境,要让他们看到主公的实力与决心,刘表在荆州用的是怀柔政策,先与蔡氏一族和亲,拉拢蔡氏一族,借助蔡氏一族的手分化拉拢荆襄士族。
但是,荆州内部,并非所有荆州士人都是一心,同是荆州人的张羡和桓阶,在南部长沙数郡掀起的叛乱持续数年。外部,北方曹操同时崛起,刘表与袁术结仇。在如此环境下,大批本地或南来的士人,不是如杜袭、赵俨北逃,就是像桓阶、和洽、裴潜持不合作态度。即使是荆州内部,在刘表生前,就已经有亲曹倾向,从事韩嵩和别驾刘先劝刘表归附曹操。
同样,也有像霍氏兄弟、李严、黄忠这样的寒门弟子北上投主公,所以,对付荆襄士族,必须双管齐下,一方面与士族何谈,一方面大军压境,另一方面主公广开方便之门,招纳荆襄有志之士,英雄不问出处,自能引发民心所向。”
刘稚点头:“士元之言甚合我意,谁人可去与荆襄士族和谈?”
庞统起身:“臣不才,愿往。”
“好!士元就全权代表本王去与士族何谈,同时,士元可持本王金令,和谈不成,可调集马超所属,对荆襄士族进行镇压,并代表本王招纳荆襄豪杰之士。”
“臣遵令。”
庞统这叫衣锦还乡。
在庞家,庞统并不受重视,要不然也不会有刘稚两访庞统不遇,现在庞统那是以大汉侯爵的身份回到襄阳,岂是当日可比?
就算这个侯爵是晋阳王这个诸侯王封的又怎样?在绝对实力面前谁都要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