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完全被郑直逼真的演技骗到,对傅平庭大喊道:“你给我滚出去等着。”
傅平庭急了,他要是走了,天知道郑直还会怎么颠倒黑白,但转念一想,他到门口可以让太监通知母亲前来帮忙。
于是,傅平庭退到门口,贿赂了小太监让他赶紧去通知他母亲过来。
养心殿内,李泽把傅平庭轰出去后,怒气稍减,对郑直和声问道:“你说说事情经过。”
郑直深谙说谎话的艺术,九成真,一成假,只要在关键节点稍微改动一下,整件事情便会引导到另外一个方向。
于是,在郑直的描绘下,他被傅平庭以权压人,强行俺在门口跪下磕头,还让旁边的达官贵人们参观。
最后救场的也不是老杨,而是神兵天降李怡。
至于郑直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傅平庭的出气包,根本没有报复这回事。
至于为什么傅平庭会忽然针对郑直,郑直不经意间提起了上次在恭亲王府诗会上的事情。
李怡是知道事情全过程的,虽然郑直确实是受欺负的一方,可他当场就报复了回来,也就是说,郑直其实没吃亏。
但在郑直口中,他成了一个软弱无能的受气包,最关键的是,李怡感觉自己知道的,和郑直叙述的大差不差,除了隐瞒了
老杨的存在,郑直没有说谎。
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腹黑的多。
李泽听完,虽然没有百分百相信郑直的话,但也信了八成,他喝道:“叫外面的小畜生滚进来。”
傅平庭听到声音,急忙进殿,刚进殿就大声说道:“陛下,事情不是郑直说的那样。”
李泽冷冷道:“那你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驸马府外面?”
“陛下,锦衣卫有监督巡视之职,今日早晨,臣带着锦衣卫正好巡查到驸马府门前,听到里面有喧闹声,就带着人进去查看。
进入就看到驸马和一个女人纠缠不清,欲行不轨之事,他是我二姐的夫君,是我的姐夫,更是皇亲国戚,我怎能让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便让手下锦衣卫控制住驸马,动手的时候稍微大力了一点。但我保证,当时绝对没有流血。
后来二姐过来,听信了驸马的说辞,认为我欺负他,反而帮着驸马,颠倒黑白。”
此话一出,郑直和李怡齐齐在心里说了一声握草,傅平庭,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李泽本来相信郑直,但听傅平庭说完,又对郑直怀疑了起来,而且怀疑的很有理由,因为李怡至今没有和郑直圆房,他年轻气盛,难免……
傅平庭看到李泽的表情,
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而且李怡和郑直没有同房是事实,这样一来,李泽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郑直年轻气盛,从而做出污秽之事。
傅平庭趁热打铁:“陛下,二姐来的时候,我已经将郑直拉到门口,因此她不知道之前的事情。被驸马的花言巧语骗到,这不能怪二姐。”
郑直在心里给傅平庭竖起大拇指,高,真是高,把锅全部甩到自己身上,李怡只是被蒙骗,之后不论结果如何,李怡都是干净的。
不愧是能做到锦衣卫千户位置的人,这份急智当真了得。
李泽皱眉看向郑直:“驸马,他说的可是真的?”
郑直换作一脸愤怒,指着傅平庭:“他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我,我……”
李怡没想到傅平庭能说出这么一番说辞,之前的计划有变,但她坚定的站在郑直这边的路线不变。
“你说郑直在驸马府对一女子欲行不轨,可驸马府现在还在装修,屋内到处都是匠人,他如何下手?”
傅平庭淡淡笑道:“郑直可是驸马,寻常百姓,谁敢得罪驸马爷。”
郑直在心里咧嘴一笑,你的破绽来了。
李怡还要反驳,郑直怒气冲冲的说:“你说我对一女子欲行不轨,那女子呢?你叫她出来,我当面
和她对峙。”
“那女子已经被锦衣卫控制,陛下想见,我这就让她过来。”
李泽点点头:“宣。”
“陛下,我还想请当时围观的邻居过来一同作证。”
李泽还是点点头,他看向郑直,此时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了傅平庭。
很快,一个陌生女子,和当时围观群众都来了。
并且除了他们之外,还来了两个不应该来的人,傅平庭的生母长宁公主,以及生父驸马傅淼。
李怡看到重量级人物出场,心中颇为惴惴:“今天这件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了。”
“越大越好,闹得越大,我们的奖励越大。”
李怡想到路上和郑直的谋划,坚定的点了点头。
养心殿头一次出现这么多人,李泽略微皱眉,问道:“姐姐,姐夫,你们怎么也来了?”
长宁公主不加掩饰的,恶狠狠的盯着郑直:“这个小杂种污蔑我儿子,我当然要过来。”
郑直沉住气,现在他演的人是受气包,要不然他当场开喷。
李泽有些不满,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没计较长宁公主的污言秽语。
傅平庭信心满满,站起来说道:“陛下,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