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好,”关之含说完,又觉得尴尬了,找不到话来说,而后道,“你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啊?”
“有,身体。”谷御撇开脸,有种愧对的感觉。
关之含怔然,“哪个部位?”
“都不舒服。”
谷御说完,关之含眼神却带着些许疑惑。
谷御看见关之含那表情,却是有些心虚,而后撇过头,脸上带着不明的绯红,“你别乱想。”
“嗯,我也没有想。”关之含只是想到了,那该是的血脉关系,“你也别乱想,这次事出突然,我当时自顾不暇……”
谷御看着他,不说话。
关之含被看得发麻,要不是当时的情形真的太狗血了,他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后……”
“此后,我绝不会不告而别了!”
“……”谷御看着他抢话。
“这是个巧合。”
“巧合?”
“我从来没有想过再令你陷入困境。”
“极乐他……”
“已经受到他该有的惩罚。”关之含睁眼说瞎话,其实他也就在刚开始的时候有的生气将极乐当做出气筒。
“……”谷御想着之前,若不是极乐强行以血为引,将两人全全护住,估计他也再见不到关之含了。
但现在,他想的最多的却是,关之含在担忧他。
“师傅。”
谷御声音清冷,听起来半点没有情绪。
关之含心下一凉,谷御什么时候叫过他师傅了?答案是:从来都不是好时候!
“以后,能不能,不再从我眼前消失了?”
像是下定决心说这句话一般,谷御的声音近乎飘渺,关之含的耳朵也像是短暂地陷入耳鸣之中。
关之含干咳一声:“你说什么?”
对于关之含有意转移话题,谷御也不为难,只道:“我们在哪儿?”
“乾坤府邸……”
“哦。”
两人许久无话,都像是恢复了不正常的正常的状态。
但总的来说,关之含的好感度最后还是拿到了一万两千点。
面上冷淡,但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吧!
关之含让谷御休息,他也该出去答谢乾坤府邸的掌门人,一出门,就遇到无眉。
“你在这儿蹲点呢?”
“不是。”
“那干嘛来了?”
“光明正大地探病。”
“之前人没醒的时候不来?”
“那不是……反正人没醒么?那时候人家看得到我的诚意吗?”
“讨好他啊?”
“关先生,您眼蒙纱了吧?这不是在讨好你吗?”
“此话何解?”
“讨好他不就等于讨好你么?”无眉笑嘻嘻道,“虽然我无眉出身乾坤府邸,就算再看不惯那真人,也不敢对他怎样。但现在啊,您一出手就将齐磊击毙——我这不是崇拜你吗?”
关键是,乾坤府邸的人对关之含也是敢怒不敢言。而掌门人卿流更是像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关之含当然是谦虚了,毕竟,这锅不该他来背!
若不是谷御血脉觉醒,又怎么会引得那齐磊心魔大发!
当然,关之含肯定还是有点责任的,但是,关之含将责任推在了当时把他劫走的无眉身上。
无眉感觉关之含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侧身谦笑,尽量减少自己在他眼中的面积,“啊,关先生,你的主人是谁啊?不会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吧?”
“他是我徒弟。”
“呀呀呀,不得了不得了,”无眉夸张道,“真稀奇,徒弟是主人,主人是徒弟。”
“你有意见?”
“嘿嘿嘿,最多是妒忌,哪儿敢有意见,您不得立马削了我?”
“有时候,这嘴巴要是不听话,我就让它永远发不了声。”
“您是在威胁我不准将此事说出吧?”
“我以为你的智商没那么低。”
“哪儿能……虽然这样的情况看起来对谷御有点不利,但是,让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那恐怕更不利——”无眉神色带着些许不确定,笑容渐渐地变淡,“那,关先生是为何要让我知道……”
“我让你知道,只因为我并不忌惮你。”
“呵呵……关先生说得是。”
关之含不与他多说。
卿流像是知道关之含要来一般,早早地就令人等在外面,替关之含引路。
想必是要向关之含兴师问罪,自己在他的地盘杀人了(虽然是背锅),但,人家做掌门的的确不能不给门人弟子一个解释。
而且,这齐磊虽然怪癖,但也不至于被他杀了也没人给他伸冤吧?关之含这般想,那带路的人就将他带入了困境。
“先生来到乾坤府邸本是贵客,哪儿知您这贵客太生是非,我们齐磊真人竟被你这等恶人残害,虽然我们师兄弟不敌先生,那先生就先在这儿等着吧。”那人说罢,一转身,眼睁睁地看着关之含陷入阵法。
话语间,阵法开启,关之含一会儿就从那块经过的空地不见了。
这边,关之含一个没留神,就给带坑里去了。他没有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