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个小小的差遣,朱慈烺的第一反应是……开心。
因为要处置此事,那他这个人肯定是要出宫的啊!
名正言顺的出宫,也不必遭人诟病。
就如先前,他偷跑出去,真要是被百官知道了,定然一定狂喷,什么太子殿下为社稷之根本,万不可贸然出宫,稍微有个好歹,这江山社稷便危险等等,教人不厌其烦。
而今,他这个太子也终于可以随意出入宫廷了,简直是十三四年从未有过的大好事。
“呀哈哈,终于可以出宫喽!”
“出宫便可以随意吃喝,最重要的是可以见赵老哥了,十余日未见,却也不知他怎样了。”
“听闻他的父亲去了户部,身为户部郎中,想来赵兄这段日子应该不是很难,便是欠了田弘遇五百两,想那田弘遇也不敢太过分。”
“还有还有,赵兄要赚银子,不知这段日子他赚了多少。”
朱慈烺暗自想着,越发的兴奋了,浑然将那余家酒肆的事情抛之脑后。
在他看来,这等小事,无关紧要,随便与顺天府衙门说道一番,勒令那铺子掌柜将女子迎宾撤除便是。
而相比于这小事,挣银子才是最大头的!
挣银子,有了银子就可以供养更多的大军,有了更多的将士,这大明江山也就安稳了啊。
于是他当即叫来护卫:“去赵巽赵大人家找赵兄说一下,明日我们在小院碰头。”
也是此间,一
处无名小院。
前御史,而今的的户部郎中赵巽一脸的愁容。
本身就在京城,故也不存在什么走马上任了,他便直接去了户部那边,一番查阅之后,手头多了一件难事。
——流民。
那一伙流民就在京城外,足有七八千人,过去这十余日后……仅剩下五千多人了。
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便这般的消亡,令他焦急不已。
换作以往,碰到流民,朝廷这边多会选择劝返,亦或者开仓赈灾。
然,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朝廷没钱!
没钱便无法赈灾。
至于劝返,也是不行的。
你让人家回去,至少要保证人家可以活着到家吧?
要活着回到家,这一路上总有一口吃的吧?
就是这一口吃的……朝廷,拿不出来。
那户部的库府,穷的都能能让耗子看了直流泪。
怎么办?
似乎……没有办法。
赵巽不禁叹了口气,转换心思:“还没有消息吗?”
旁边的忠叔摇头:“已经托关系去找了,可京城这么大,一时间怕是不好找,除非教顺天府的皂吏、亦或者锦衣卫帮忙。”
赵巽又是叹息。
赵家,小门小户,连个寨子都没有,除了主家外,便只有三个下人,一个是忠叔,一个是夫人那边的侍女,外加一个厨子。
就这点人,想要在京城找个人,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以那臭小子软骨头的性
子,是否在京城都还是两说。
“继续找找吧,实在不行老夫再联系顺天府的人。”赵巽开口。
如果不是实在无奈,他是真的不想因为私事劳烦官府的人。
又一日,余家酒肆。
随着消息的流传,这一日的早上,还未等铺子开门,便有数位客人再门外等待着了。
赵图见状,眼睛一翻,恨不得躺在原地。
“小五,今日你们自己开吧,我要休息一日。”赵图开口。
实在是太累了。
几乎每日都不停着,便是铁人也扛不住啊。
于是他便干脆给自己放一天假。
至于菜品味道什么的,小五这些人已经差不多得了他的真传,就算差点……那就差点吧,教客人凑合吃吧,反正这生意算是起来了。
既是放假,他也没太闲着,漫不经心的走到一处无名小院跟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老者,见了赵图,眼睛一亮。
“赵公子,快请,我这就差人去叫……我家公子。”那老者忙是招呼着。
不多时,太子朱慈烺匆匆赶来。
“赵兄?哈哈,你可终于来了。”
朱慈烺很是开心,当即泡茶,顺便询问赵图赚钱的事宜。
“还不错,一共赚了一百七八十两。”
赵图说道:“当然,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会赚的更多,一天五十两都可能。”
朱慈烺愣了愣。
这么久过去了……才这点银子?
一边是一日五十两……一个月
也才一千五百两,远远不够啊!
“怎地?”
眼见朱慈烺的脸色似是有几分不好看,赵图笑了:“觉得少了?哈哈,牛兄,你不懂此道,开始才是最难的,而今已然挺过来,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日入千两不是梦。”
日入千两,一月便是三万两。
这个数,很可以了。
朱慈烺再度提起精神气:“快说说,这个银子,怎么挣。”
赵图想了想道:“你我为兄弟,你还是我恩人,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