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图爆出的一大堆名字,赵巽惊呆了。
这混账东西所要娶的女子,竟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女子?
那秦淮的八个名声远播的艳名女子啊!
什么玩意?
堂堂读书人,竟要娶这些人为妻?
还有还有,这混账,还想娶公主?
“你……脑子进水了吧?”
赵巽瞪眼:“这些都是什么女子,也是你能娶的,还要不要脸?我赵家虽是小门小户,却也是读书人,要脸的。”
赵图却满不在意。
娶这些人怎地了?
人家只是卖艺的!
其中还有一些人学问也不错呢,就如那柳如是,在今年,也就是崇祯十四年,便要以男子的身份去见了钱谦益了。
那钱谦益是谁?
至少目前为止还是大明文坛领袖,后来还不是续弦了柳如是?
“老古董,顽固!”他随口说了嘴。
“哼,你小子是实在不要脸。”
赵巽不满道:“亏你还是读书人,学问没学好,而今连脸也不要了,是不是日后还要去经商啊?”
这一次,赵图少见的没有作声。
他想说不是以后,是现在,已经开始经商了,还弄的风生水起嘞。
而见赵图没有顶嘴,赵巽这才缓和几分:“你啊,安心读书,老夫会为你谋个家室不错的,读书
方面呢,也不求你考中功名,而今朝廷做官越来越容易了……”
提到此处,赵巽不禁长长叹息。
朝廷的境地很难,只要是个读书人,捐一些银子,便可去一地为官了。
这是令人相当无奈的现实。
以前,莫说读书人了,便是举人也未必能有个差遣啊!
今时过境迁,教人唏嘘。
“你说的一些话,可能是对的,这大明,确实危险了。”赵巽有些难过。
小院,一阵寂静。
赵图也不想说什么,反正说了也没用。
自家老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说不过的,哪怕你告诉他大明明天就亡了,他这一介读书人也能抄家伙跟贼人去干仗。
“大明,危险了?哈哈哈,我看是谁啊,竟敢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忽的,大门被踹开,一身锦衣的田弘遇大步走来。
赵图豁然一惊。
大半夜的,这狗东西……跑来作甚?
他心底没来由的惊慌。
自家老爹能找到自己,是托了锦衣卫的人,而自家老爹刚找来,田弘遇就来了,这……来者不善啊!
“田弘遇?你怎么来了?”
面对突然造访的人,赵巽稳坐着,沉声问。
“我怎么不能来了呢?”
田弘遇笑呵呵似的走到跟前:“老夫偶然
经过,听闻这院落中有人说大逆不道的话,身为国丈,当然要进来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啊,原来是我们刚正不阿、清正廉明的赵大人,长见识了。”
赵巽皱眉。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虽然不是御史了,可说着等逆反的话,传出去确实有辱名声。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
这田弘遇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手里提着食盒。
大半夜的,提着食盒,显然是请客的!
“你找我儿有事?”他直接问。
“你儿?”
田弘遇笑了:“前段时间,赵大人不是将你儿赵图逐出家门了吗?现在,他可不是你儿子了!”
赵巽脸色一僵。
这话,还真不大好回。
他冷静几分,随口道:“吾只是教训吾儿而已,与你何关?”
田弘遇笑的更加开心了:“是吗?你们还是父子关系?没事,赵图,世侄啊,你来说说,这院子里,谁才是不速之客,谁才更应该被请出去?”
问题,来到了赵图这边。
他的神色明灭,暗暗皱眉。
田弘遇这老狗大半夜的带着吃食赶来,显然是没好事,那不出意外的话,应是发现了什么。
而这事,已足够影响到他的性命和老爹的声名了。
于是他看向了自家老
爹:“您……请您离开。”
什么?
赵巽当即瞪大眼。
这小子说什么?
说他这个当爹的是不速之客?
“混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大声喝问。
“我很清楚,请您离开!”
“好,好,好!赵图,你这个狼崽子!”
赵巽咬牙切齿,眼睛通红,大步离开。
刚走出小院大门,外面便想起了破口大骂之声。
“田弘遇,你这狗东西,信不信老夫参你一本?”
“你个犊子,靠着女儿得到陛下恩宠便肆无忌惮,待得你女儿西去,便是你田家家破人亡之日!”
“你,早晚有血光之灾!”
言语,相当刺耳,也相当不敬。
这其中已是影响到了田贵妃。
可小院中的田弘遇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愈发荡漾了。
“看看,这人老了,脾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