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得了五千两银子,自己又偷偷留下两千两,只捐了三千两,一旦上书弹劾,必定引起陛下不悦啊!
“等一下!”
周奎转身过来,一手指向掌柜武五五:“今日事宜,你敢说出去,我杀你祖宗十八代!”
跟着,冲着左右手努头:“给他一百……文,算了,一两银子吧!这是封口费,记住了!一切就当老夫没来过!”
不多时,一行人匆匆来,又匆匆离去。
酒肆里面,眼看着被翻了一地的账目,掌柜武五五嚎啕大哭: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掌柜的。”
此间有女迎宾凑前,小
声开口:“人已经走远了。”
武五五立刻正色起来,严肃道:“关铺子,收拾一番,我先出去,那一两银子,你们分了。”
不多时,一则消息传到田弘遇的耳中。
他微微侧目,当即摆手:“接着奏乐,接着舞!”
刹那间,整个田府又是一阵欢闹热络。
可就在欢乐的气氛之中,突然有小厮靠近:“老爷,外面的周国丈求见。”
田弘遇当即愠怒:“周奎?他来作甚?不见,让他快走,莫要影响老子的心情!”
很快,那小厮去又复返:“老爷,周国丈说今日务必见您一面,与您有重要事宜要谈。”
田弘遇当即吹胡子瞪眼:“他说谈便谈?谈个屁,让他滚!”
那小厮不敢耽误,忙向外走去。
然,就在此间,一道声音传来:“田弘遇,你大胆,让谁滚呢?啊?你再说一遍试试!”
田弘遇吓了一跳似的,急忙起身:“周老哥,啊哈哈,您怎么亲自来了,我还以为是您府上的小厮呢,快请落座!”
大步走近的周奎左右看了看,见酒桌上有吴襄,还有一个陌生人,却也不好多说,坐下了虚假应酬着。
直至天色渐暗,吴襄和那陌生人先后离开,四周的下人也撤离了,酒桌附近才安静几分。
周奎再度看了看,平静道:“我都知道了,我要入股,必须有我一股。”
田弘遇冷哼一声:“你做梦呢?想屁吃呢?”
周奎也不在意:“你入股余家酒肆是为陛下分忧,我入股,也是想为陛下分忧,你竟不让我为陛下分忧,是何居心?”
田弘遇当即大怒:“周老狗,你要不要脸?要不要我把你干那些破事跟陛下说去?”
周奎仍旧不在意:“好像只有我自己干了坏事,你田某人没干似的。”
田弘遇犹豫似
的,沉默下来。
身为外戚,谁还没干过坏事啊?
没干过那就不是顶级外戚!
不过他想了想,仍旧坚持:“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周老狗,我劝你,最好别掺和,我足足拿了两万两,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周奎浑不在意:“我也可以拿钱的!”
田弘遇大怒:“你拿钱?谁稀罕你那点破钱?这生意经营好,老子随便一年百万上下,你……”
说着,他猛然一顿,立刻改口:“这生意不赚钱的,你别想了,就算你拿钱我也不会要的!多少我都不要!”
周奎冷笑:“反正这事,必须有我一份,否则我就弹劾你目的不纯!”
田弘遇横眉怒目:“你敢!”
“我怎么不敢?啊?合着名声你要了,我听陛下那边还要封你爵位,名声有了,钱也搂了,你要脸吗?”
“我怎么不要脸?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我出了银子,你呢?你出了什么?你这抠到家的狗东西!”
“我扣怎么了?我也捐了三千两!”
“我还间接捐了两万两呢!”
“你还好意思?你自己搂银子……”
“我去的……”
吵闹之间,似是喝多了一些,田弘遇直接动手了。
周奎自也不是吃素了,当即还手。
刹那间二人厮打一起,吵闹声四起,顿时吸引了远处小厮的注意。
跟着,田府的小厮,周府的下人来不及多想,忙是凑前,将二人拉开。
“松手,松手,我今天弄死这老匹夫!”田弘遇大吼,不住向前冲。
“松开,我也要弄死这狗东西,啊啊啊……”周奎一阵嘶吼。
然,二人皆是被各家的小厮、下人紧紧拉着,最终也没闹的太大,只是鼻青脸肿而已。
“好好好!”
周奎一甩手:“田老狗,你等着,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