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大笑着,肆意又癫狂。
这笑声直接是听的朱慈烺越发的悚然。
他来不及多想,忙道:“父皇,说好的,您可不能动他,否则……”
崇祯皇帝骤然收敛:“否则怎地?”
朱慈烺看了看,有些惧怕,一时也想不出否则会怎样。
崇祯皇帝这才平和几分:“放心,朕不会动他,也动不起他,都说刑不上士大夫,但那诸多文官,朕杀了多少了?可朕啊,却是不敢轻易对那赵巽的!”
“吾儿,你不知的!”
“许多人盛传那钱谦益是文人的领袖,可在朝堂为官者,最敬重也是最怕的,可不是那钱谦益,而是他赵巽!”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这个人活出了读书人只有在书中才有的样子!”
“莫说诸多文官了,连朕,都要俱他两分!”
“也是因为如此,朕才没那么喜欢他,前阵子甚至想把他调任四川道!”
“后来啊……朕明白了,也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赵巽生了个好儿子啊!”
“上天也赐予朕一个好儿子,嗯,两个好孩子,哈哈,哈哈哈……”
这接连大笑声,直接是听懵了朱慈烺。
这神神叨叨的……有点吓人啊!
“不懂?”
崇祯皇帝揉了揉朱慈烺的头:“没事,以后你将朕这番话与他说便是,就说啊……朕说他是个好孩子,他自己一定懂的!”
跟着,他看了看,见朱慈烺仍旧一脸懵逼的样子,便耐心道。
“太子,你要仔细想想,这当爹的是无数文官钦佩不已乃至惧怕的人,太过正直,因此家徒四壁!”
“可这当儿子的呢?”
“一个文人,还是秀才,却操持贱业,而且还搅弄的整个京城鸡犬不宁!”
“这事一旦传出,岂不就是儿子
将当爹的名声给坑没了?”
“所以朕才说那赵……赵图是吧? 他才是个好孩子!”
“他爹,已为大明尽忠,这当儿子的,也在为大明尽忠啊!”
“再者,你这事,也做的不错,至少给朝廷拿了十二万两银子!”
“朕不会责罚你,反而还认同你所做之事!”
“这剩下的四十万两银子,你便想法子吧,只要不是很过分,朕一并应允了!”
于是乎,朱慈烺便稀里糊涂的得了令!
筹集……四十万两银子!
再看崇祯皇帝,方才的诸多压抑、愁云等等,直接是消散一空。
开心啊!
五十万两银子的军饷固然很难,可至少有了一个助力了,莫管是否能搞到四十万两银子,至少可以搞一部分,这就解决了朝廷的一大难题。
于是,欣喜之下,崇祯皇帝干脆放下手头事宜,赶至坤宁宫。
“陛下缘何如此开心啊?”周皇后见了不禁问。
“是一件趣事,哈哈,不说了,上酒菜!”
崇祯皇帝大喜。
本来今日他是格外忧愁的,尤其是看到了洪承畴的奏疏后,可现在,一切的愁苦皆扫空。
有好事,大好事啊,自是只得庆贺。
于是很快上来酒菜,崇祯皇帝大吃大喝起来。
就在此间,坤宁宫某个大殿里面骤然响起了滴答声。
“滴答!”
“滴答!”
“滴答!”
崇祯皇帝抬起头,很快又皱眉。
“只响了三声?”
他转而望向了周皇后。
周皇后苦笑:“那自鸣钟这几日不知为何不准了,且到了时辰报出的时间,也与每次自鸣的次数不符。”
说白了,便是坏了!
崇祯皇帝当即大手一挥:“来人,去将那自鸣钟送去东宫,交由太子变卖!”
周皇后看了看,便也不好多说。
但她看得
出来,陛下之所以如此喜悦,极可能与太子有关。
一想到太子,她便想到了自家女儿,不禁开口道:“陛下,前几日太子和媺娖性情皆不太对劲,却有不知为何这两日又突然缓和了。”
崇祯皇帝立刻来了精神。
为什么?
因为那一首诗啊!
谁做的诗呢?
他当即笑了出来:“朕来了这么久,也不见媺娖,去将她叫来。”
很快,公主朱媺娖走到酒桌旁,浅浅见礼。
“女儿啊,爹问你,你这几日,是怎地了?”崇祯皇帝开口。
“回父皇,女儿……没事的!”朱媺娖低着头。
“啊……”
崇祯皇帝拉长声调:“朕之前提起过,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嫁人了,朕为你寻了一人,此人才华横溢,叫做周世显,你意下如何啊?”
朱媺娖头垂的更深了:“一切……一切……凭父皇做主!”
崇祯皇帝应了一声:“如此朕便教人安排去了,择日便赐婚周世显,好了,你退下吧。”
朱媺娖暗自一惊。
这婚事也来的太快了吧?
她左右琢磨, 艰难开口道:“父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