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难度很大。
而余家酒肆这边不行……这余下的四十万两怎么办呢?
从哪里弄来呢?
另外一边,周府。
这个晚上,周府来了一个大人物,当今内阁首辅,周延儒。
说直白一些便是而今的百官之首,相当于以前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相当的不简单。
“呀,周老哥,快请!”
国丈周奎很是热情邀请这位内阁首辅。
他们二人皆是姓周,故此认了亲,是为同族。
“哈哈,周老弟准备如此之多的菜肴,感激不尽!”
首辅周延儒也是笑着还礼。
跟着二人一番简单吃喝后,周延儒开口:“听说周老弟最近发了一笔横财?”
周奎忙是摆手:“还没
有赚呢,不过想来用不多久就会赚点小银子了。”
周延儒作为首辅,自是对那余家酒肆有些了解,便顺口道:“日后若是再有这等机会,周老弟不妨叫上愚兄我,我也想为陛下分忧啊!”
周奎会意。
什么是为陛下分忧?
掏钱入股余家酒肆啊,那酒肆大批招募流民为工,解决了流民问题,便是为陛下分忧了。
“一定一定!”
周奎笑着抱拳,旋即压低声音:“不知今下动向如何?”
周延儒不禁一声叹息:“这两日,陛下正愁着呢,听闻宫里面卖了不少御用之物,卖了足足将近十万两,陛下这是愁钱啊!”
朝廷没钱,北边又需要钱。
这处境,太难了。
周奎也是一阵无奈,叹息道:“北边打的太久了,耗费不了不知多少银子,老哥可是有什么法子?”
周延儒眼底闪过尤深意味:“老弟你已经猜到了?我这也是为了迎合陛下的意思,大明,打不起了,得想法子和议了,但这事,你懂得……”
周奎点头,不知为何,心底松了口气。
和议便好啊!
和议之后,北边不打仗了,大家伙心里也就安生了,还可以继续仗着身份捞银子。
要知道,北边的事情打的太久了,这么久还没分出胜负,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一旦真的出事,如这周延儒等诸多文臣倒还好,改头换面当那女真的重臣,可他们这些武勋,尤其是他这个直接与天家有关系的国丈,那是必死无疑的!
当然,和议这个事,也是相当不好的!
和议象征着软弱,丢人呐!
大明自开国以来便相当的强硬,当年土木堡大战之后,那瓦剌都已经打到京城了,愣是守住了。
这便是大明的气节所在。
骨头硬,宁死不屈!
在这等情况下,过了二百余年都从
未软弱过的大明,在崇祯一朝突然成了软骨头?
怕不是要被骂死!
“我私下与六部那边暗示过了。”
“其他几部倒是还好,唯有户部那边,态度相当强烈,当即反对,也不知那李待问的骨头硬,还是下面的户部右侍郎骨头硬!”
“尤其是那户部右侍郎,实在愚蠢,大明都已经这么难了,他就不知道陛下所想?陛下就不想和议之后安生点吗?”
“真是气死人了,若非陛下重用那臭石头,我早就想法子把他给弄走了!”
周延儒低声言语着,很是厌烦。
周奎便没有接话。
这里面的事情太多了。
单说陛下,陛下生性多疑,最是厌烦朋党之争,如一开始的魏忠贤、东林党等等,都是被陛下给打垮了。
这里面便包括前前首辅温体仁。
首辅是为百官之首,不断提拔自己信任的人, 如此便形成了党派。
前前首辅温体仁有自己的手下,前首辅杨嗣昌有,到了而今,这周延儒便没有吗?
有朋党,便有敌人,便要耍一些手段。
就如当下,这周延儒都想着先联络六部,大家伙先统一了,再私下与陛下说和议一事。
结果,户部那边出现了问题。
直接反对和议!
“那老哥可是有什么法子?”周奎顺口问。
“那赵巽太不是东西,很多事情尚书李待问都由着他,这样是不行的!”
周延儒冷笑着,嘴角多了一抹讥讽之色:“我没时间与那赵巽耗着,但有一人,可以与他周旋一番。”
周奎侧目:“谁?”
周延儒淡淡道:“而今天下文人领袖是谁?”
周奎当即会意。
文人领袖是谁?
钱谦益啊!
这下可是有意思了。
那赵巽是诸多朝廷命官中出了名的臭又硬,若是对上钱谦益这个文人领袖,想想都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