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早朝!
赵巽早早起来上朝, 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的他本想将摊派的事情再说一遍,可在早朝之时,他却是忍住了。
于是早朝之时,他便装哑巴,只字不提。
倒是崇祯皇帝,面对百官,郑重其事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众爱卿可听说这句话啊?”
百官寂静!
关于那义社的事情,一日之内,已是在京城流传开来,尤其是这事本就与文坛领袖钱谦益有关,故流传极快,且热度极高,想不知道都难!
“这八个字,说来简单,却是极有嚼头!”
“朕教人打探过了,那所谓的义社之中,皆是读书人,却无一朝堂命官。”
“这群读书人啊,自书中,读出了大义!”
“他们所用的‘义社’二字,也是恰如其分啊!”
一番感叹,令得百官皆侧目。
要知道,陛下这边最是反感朝廷命官拉帮结派,如那东林党,便被陛下所不喜。
而今,却是这般认同一个刚刚出现的仅由学子组成的“义社”?
太值得人推敲与深思!
“都仔细想想吧,朕累了!”
崇祯皇帝起身:“另外,摊派的问题,也尽快些,最近,北边很不安生啊!”
晚些时候,他回到养心殿,琢磨许久,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些迷茫。
主要还是先前太子的那番话。
如李自成、张献忠那等贼人,短时间内是无法剿灭的。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便是如此。
然后,他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问题太大,令他困苦不已,憋在心里越发的难受,就如同那一根荆棘刺在心脏一般,扎心的痛。
贼人无法剿灭,那,应该怎么办呢?
他暗自叹息,一
时间也想不出具体的措施,便只得再放一放。
而今,最主要的还是北边的问题。
主要方向还是稳住!
根据兵部那边的意见,是要速战速决,故此战事相当的激烈与焦灼,也就需要更多的银两。
这是保障稳定的前提!
就如和议的问题,这两方若要和议的话,本身的前提就应该是势均力敌啊!
你连人家都打不过,那人家凭什么与你和议?
所以,北边要稳定,银子就必须得供应上。
思虑许久,他将赵巽召来:“若按照你的想法,需要多久能筹集四十万两?”
赵巽也是认真想了想:“月余即可……”
说到这里,他的话匣子仿佛被打开似的,跟着道:“陛下啊,臣忝为户部右侍郎,今负责监督摊派一事,经过诸多调查臣发现……”
却是被打断了。
崇祯皇帝一阵头疼:“朕都知道的,卿不必多言,至于摊派一事,便依照卿之所奏吧!”
他也是不得已。
这赵巽提出的法子是“人头税”,莫管你是农户还是大家大户,有人就摊派,连带这一些士大夫阶层都不能避免。
如此,得得罪多少人啊?
莫说其他,单单是朝堂百官都会强烈反对。
但,有办法吗?
朝堂没钱,拿什么稳定局面?
赵巽得了旨意,立刻去督办了。
只是这边赵巽刚出来京城,内阁那边便有奏疏送来,直接是将赵巽提出那人头摊派喷了个狗血淋头,陈述诸多要点与危害,最后直接上升到朝堂稳定。
崇祯皇帝看的是越发心烦,干脆将奏疏留中。
直至晚些时候,首辅周延儒和兵部尚书陈新甲同时觐见。
“陛下,捷报!”
陈新甲略微
激动道:“孙传庭率领五千京营精锐驰援开封,大贼李自成败走河南,奔着襄阳而去,孙传庭提及,接下来将会一路追击,定将贼人剿灭、击杀!”
崇祯皇帝眼睛一亮!
这可是大好事啊!
那李自成围攻开封城一年有余,长此下去没人知道会如何,一定要说来,那开封乃是宋朝的都城,是京城以南防御最重的城池,一旦开封失守,贼人大军将直逼京城。
而今随着孙传庭出征,贼人退走,那开封一带至少可以松一口气了,同时也可以证明那孙传庭,确实有本事啊!
“好哇!这孙爱卿果然不负朕望!”
他略微思索:“传下去,告知孙爱卿,持重缓进, 一切以大局安全为上!”
下侧,周延儒和陈新甲皆侧目。
这情况,不大对劲啊!
按照陛下先前的意思,是要稳重北边,举重兵清剿诸路贼人。
眼前那孙传庭威势正猛,当一鼓作气,快速挺进清剿贼寇啊,怎地又……持重缓进呢?
这与先前的意思可是截然相反的!
“先不要急!”
崇祯皇帝解释道:“让孙传庭慢慢打, 一切要点,还要先放在北边!”
周延儒、陈新甲二人相视一眼,皆没有多说。
崇祯皇帝沉了口气,又问:“而今北边境况如何了?”
陈新甲道:“陛下,北边之战,可战可胜,尤其当速战速决,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