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为君分忧吧!”
赵旭又是一顿,尽力压着气,平和道:“我父子二人当同心协力啊,吾儿,说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法子?”
对于这五十万两银子的由来,他也是相当茫然的。
无端端的,突然就蹦出这五十万两,何其可怕?
而这,还只是二十日左右而已。
若这生意可以长久,那便可以为朝廷带来无尽银子啊!
“您是别想了,反正我是不会说的……”赵图仍旧坚持。
他看得出来,自家老爹算是一心跟大明“死磕到底”了!
身价性命可以豁出去,但求为大明立一寸功!
赵巽也是认真看了看,见自家儿子十分坚决,便也只得无奈叹息。
强行的命令、打感情牌,都没用啊!
“罢了,且吃喝点吧。”他命人去准备酒菜。
而就在这时,忠叔去而复返,来到院落中,快速道:“老爷,不好了,松锦,败了,十三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
赵巽豁然一惊!
那洪承畴率领的十三万大军,败了?
这……怎么可能!
前一阵子不是还说有一战之力,可战可胜吗?
怎地转过头来没多长时间,就……败了?
他脸色发白,心下茫茫然。
对面,赵图也是眉头一凛, 不禁暗自叹息。
果然,那洪承畴还是败了。
大明这边集结了十三万精锐兵力,败了。
再向下推及,锦州、松山、杏山、塔山,用不多久也会败,再向下,这大明的北边便只会剩下宁远一城,由总兵吴三桂守着。
大明的北边,终究是完蛋了。
这若是再加上李自成、张献忠等诸多大贼以及无数小贼,整个大明距离倾倒,也不远了。
“父亲,那五十万两来自于自鸣钟的售卖。”
“诸多售卖事宜,都是暗中进行的!”
“所以,您完全不用插手,随着还售卖的进行,还会有许多银两入账。”
“您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这其中若是有人打自鸣钟的主意,您便站出来!”
赵图平静开口,简单交代。
赵巽则是如机械似的抬头看了看,脸上又是寂然。
兵败如山倒,这大明,也要倒了啊!
而且,这等局面,几乎是无解的。
怎么办?
不多时,赵图离开了。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琢磨许久,准备撤离。
眼下的情况太危险了,北边防线几乎全没了,大明士气摔落,故内部这边的诸多贼人定会更加疯狂,局势岌岌可危,必须要想法子向南跑路了。
小命要紧啊!
又一日,崇祯皇帝没有上朝,百官也都一个个惊慌不已,心情很是沉重。
就在这压的人呼吸不过来的气氛之中,一日很快过去。
天色渐暗。
赵图的小院之中来了一个人。
“老哥,出大事了,北边,败了!”
朱慈烺也是有些慌张:“当下这境况,应该如何应对啊?”
赵图只是摇头:“没法子应对了,想法子跑路吧,这大明是真的不行了。”
他原本以为给洪
承畴那边多筹集一些银子,局面也许会改变。
可眼下回头来看,却是无用的啊!
“先生!”
朱慈烺急了,深深鞠躬:“我知先生心蕴乾坤,定有安世之妙计,万请先生不吝赐教!”
赵图仍旧摇头:“是真的没了,北边挡不住了,内部贼人必定兴起,大明,拿什么支撑着?没了!”
朱慈烺越发焦急,眼眶红了又红,长鞠躬不起:“先生!”
赵图不为所动,只是平静的看着。
久久之后,朱慈烺因为长久鞠躬,体力不支,一个趔趄。
赵图忙去搀扶,勉强稳住身形,再看,朱慈烺已是晕厥过去。
无奈下,他便也只得将其扶到房间,简单安顿后,出来房间,坐在院子之中,眼看着天上明月高悬,深深呼吸。
夜渐霜,天凄凉!
秋日晚的虫鸣鸟叫也变成了偶尔的低吟,似是为整个大明而哀恸。
“你可预算到北边会出事?”
一道声音响起,很是平静。
赵图抬头,见一身儒衫的朱姓男子赶来,并不惊诧,只是摇头:“没有!”
崇祯皇帝走到跟前,直视赵图:“但你却给出了‘守’的方略!此一番洪承畴大败的根本原因便是太冒进了!”
冒进,着急与敌人决战,故后路被敌人阻断,困于一地,继而人心不稳,十三万将士大败!
假若当初,朝廷这边一直认同洪承畴的方略,持重缓进,定不会有此局面的。
假若朝廷以“守”为主,更不可能出现这等局面。
可以说,大明江山,可能就是因为这一个“守”字,将本可能稳住的局面,彻底葬送,大明社稷,也即将倾倒。
而这个字,就是眼前这二十岁左右小子提出来的。
“你父亲请入兵部,前往杏山、塔山、宁远督战!”崇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