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疼,是只一想都疼的。
有一种危险,也是想想都危险的。
崇祯皇帝虽然没有亲历那凶险的局面,可便是以猪脑子想都知道区区三千人面对五万大军是一种怎样的景象。
要知道,那皇太极也是有骑兵的,而且总的来看,其兵马与将士都比大明这边强那么几分。
骑兵,加上五万大军,围剿三千兵马,这……有可比性吗?
分明就等于送死一般啊!
故,可想而知,这三千骑兵,能在这等重兵围剿之下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卿等,为大明,真真是鞠躬尽瘁,朕十分感动。”
崇祯皇帝感慨:“此番如此凶险,能活下来,便是天大的幸运,天幸之,朕当重重奖赏,卿仔细说说这一路的行程吧!”
卫时春想了想,便准备开口。
恰好在此间,太子朱慈烺赶来,见卫时春将要讲一路经历,立刻提起精神,端坐着,静待。
“这事呢……其实……臣不是很辛苦!”
卫时春还是解释了一嘴,跟着便开始讲述起北行的经过。
“抵达盛京跟前,前面是河面一里宽的浑河。”
“臣等并未隐藏踪迹,直接是站在河对岸,等待着皇太极带领数千大军出来,臣等便沿着浑河一路向上。”
“向上之后,在河水里……下药!”
下药!
崇祯皇帝和太子朱慈烺皆是侧目。
这法子,倒算不上太高明。
因为河水是流动的,下药便会被冲散,估计没什么太大作用。
“下药作用不大,但,也有那么一点点作用,那便是将皇太极的马匹给药着了,没死,只是拉肚窜稀什么的,也影响战力。”卫时春解释了一嘴。
接着又补充:“后来那皇太极便采用了上下夹击的方式,迫使我等离开浑河。”
崇祯皇帝点头。
这法子是对的!
若是一直在在浑河一带
晃荡,而且还可以下药,没有五六千骑兵是根本追不上的。
而一旦迫使三千大明骑兵离开浑河,便可以考虑想法子围剿了。
事实也是如此,在得知皇太极动用熟路兵马在路上设置各种陷阱,呈包围的事态后,崇祯皇帝开始紧张起来。
敌人呈包围之势,北边又是浑河阻挡,这……往哪里跑啊?
“后来怎样了?是突围出去了吗?”朱慈烺有些着急的问。
“没!”
卫时春说着不禁回想起来,也是带着几分感慨似的道:“臣等一路向东奔袭而去,而后……过河!”
过河!
崇祯皇帝又是侧目。
过河?跑去河对岸?这可是相当危险的啊!
在河这边,或许还有几分突围的希望,可一旦过河,人家守着各路桥梁,日后再去围剿你,注定死路一条啊!
“然后呢?”他也是有些着急的问。
“然后就是试探一番后,在盛京城北十里左右处,驻扎下来!”卫时春开口。
好家伙,还敢跑去人家城头附近驻扎!
这胆子,真大啊!
“那女真没有再度出兵围剿吗?”朱慈烺问。
“用了,自那义州一带调动了五千骑兵,算上盛京城的骑兵,拢共六千人!”卫时春回应。
六千人!还都是骑兵!
这可是大明双倍的兵力啊!
且因为同样是骑兵的原因,大明骑兵这边的优势可就彻底没了。
“你们是如何逃出的?”崇祯皇帝本能的问。
不用想,打不过!
打不过怎样?只能跑路啊!
“就是跑啊!”
卫时春说着,也是多了几分激动:“陛下、殿下,北边的天气寒冷啊,臣等将士衣物不多,便只得烧煤取暖……”
他又将挖壕沟,堆煤块事情仔细说到一番。
“那小子说煤不能浪费,便教将士将往上面浇水。”
“可是那多尔衮率领的六千大
军来势匆匆,煤什么的还没彻底浇灭呢,我们就跑了。”
“这一跑就是十里二十里,略作停顿后,再观察后方的动向……”
说着,他略微一顿。
崇祯皇帝和太子朱慈烺皆提心起来:“那多尔衮没追上来吗?”
“追了,但没完全追上来!”
卫时春激动起来,眉飞色舞一般:“死了,六千马匹,几乎都死了!毒死的!”
嘶!
刹那之间,宛如有一股凉气自天灵盖冒出,崇祯皇帝和朱慈烺皆震颤。
死了!
六千马匹,死了!
悄无声息毒死的!
这手笔……堪称是神来之笔!
毫不夸张的说,仅仅是这一战,当可直接封神!
太强了!
六千马匹没了,便意味着那皇太极的六千骑兵没了。
而没了骑兵,便很难追上明军这边的三千骑兵了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那皇太极要调动三万大军……”
崇祯皇帝明白过来。
问题的根本在这里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