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养心殿。
荆楚一脉的大臣,受楚渊之邀,来了不少。
“刘大人,圣上邀我等过来,只是品鉴书画?”
“谁知道呢?待会陛下来了,自然就清楚了。”
“吴国公的确是当世的书法大家,当为我等文人楷模啊。不知,吴国公送于陛下的,是何墨宝啊。”
大臣们站在养心殿中,叽叽喳喳,附庸风雅的同时,也在互通有无,揣测圣意。
吊着这帮大臣的胃口好一会儿,楚渊才穿着龙袍现身。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吴国公那老东西前日送朕一副书法,朕不解其意,劳烦诸位与朕一同,品鉴品鉴。”
楚渊淡淡一笑。
话音刚落,兰儿就抱着一幅字出来。
画卷在桌案上展开。
楚渊看到上边的两个打字,立刻“勃然大怒”:
“荡妇?”
“好你个刘楷,你敢骂朕!如此粗鄙之语,简直不将朕放在眼里!”
“陛下,这书法,应该这样读。”
“妇荡?”
“是坦荡!陛下您看,吴国公这幅字,铁画银钩,行云流水,他的行书造诣,已然登峰造极,乃是一等一的佳作啊。”
“原来是坦荡啊?朕就是考验考验你们的学识,哈哈……”
楚渊假惺惺一笑,面露尴尬。
荆楚一脉的大臣则是各个
摇头,鄙夷楚渊文化太浅。
把坦荡读作荡妇,岂不是贻笑大方?
众人正在围着刘楷的大作,品头论足。
忽然就在这时,养心殿的阁楼上,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不大和谐的声音。
“啊……再深一点,再快一点!快快快!”
“好好伺候本郡主,少不了你的好……啊!”
“郡主,听说您马上要做皇后了,卑职日后岂不是……”
“做皇后又如何?本郡主可忘不掉你!抱紧我,对,对!啊啊啊~~~”
“嗯?!”
中书令刘大人眉头猛然一皱,抬头望着上边的阁楼。
荆楚一脉的大臣们则各个都变了脸色。
到底是坦荡,还是荡妇?
“陛下,老臣忽然想起来,还有公务在身!”
“对对对,臣也是,微臣还有折子没有写完。”
荆楚一系的大臣,能做到这个位置的,自然不是傻子。
听到动静不对,这些人肠子都悔青了,他们根本不该来,更不该听到那些靡靡之音!
“朕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刘大人,你去阁楼看看,是何人在搅扰朕的雅兴?”
“啊!”
中书令刘樊,一张脸顿时绿了一截。
皇帝是真傻还是假傻?
那是能看的吗?
“朕叫你去,你便去!怎么,朕的话不好使吗?”
“这,好……陛下稍等,微
臣这就,这就去。”
被楚渊逼着,刘樊骑虎难下,只能黑着脸往阁楼上走。
“咳!咳咳!”
刘樊故意扯着嗓子咳嗽,走得也很慢。
如今荆楚一脉并不想跟陈家直接撕破脸皮,刘樊给足了上面一对狗男女反应的时间。
然而,得意忘形的安平郡主却并不买账。
听到有人上来,安平郡主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紧紧抱着面首,还将面首的脸使劲埋在她怀中。
刘樊只看见两具身子,白花花的一大片,正在阁楼上死死纠缠。
“啊!”
刘樊一个没站稳,差点从阁楼上边栽下去。
荆楚的大臣们各个黑着一张脸。
“哪来的老匹夫!你是何人,你怎么会在养心殿?”
“周侍卫,你快去,杀了他!”
以为是楚渊在盯着她,安平郡主只觉得刺激,根本没当回事。
看到上来的人不是楚渊之后,安平郡主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撺掇着面首去杀人灭口,安平郡主急忙拉上亵衣,将白花花的身子遮住一些。
“小……小的参见中书大人!”
面首一看来人,直接吓得跪在地上哆嗦。
荆楚一脉的肱骨,堂堂朝廷一品大员,中书令刘樊,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可以得罪的?
“你……你们干的好事!”
“来人!将这对狗男女,给我
抓起来!”
刘樊脸色铁青,被逼到这个份上了,他就算是不想跟太后撕破脸皮,也不得不动手了。
楚渊看似迷糊,脸上满是无辜。
实则这会儿,楚渊的心里面就差把嘴给笑歪了。
陈婉君是千年的狐狸,诡计多端。
可安平郡主这个荡妇的脑子,可就太简单了。
为了报复楚渊杀她面首一事,安平郡主日日都要拉上长相英俊的侍卫,在养心殿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楚渊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把荆楚一脉的大臣找来,让他们亲眼见证一番安郡主的骚操作。
如此一来,不但能挑起荆楚一脉大臣和太后的对立,还能彻底绝了让安平郡主做皇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