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办法,清理一下后宫了。
看着受伤的兰儿,楚渊心里打定了主意。
朝堂上派系林立,后宫中无人可信。
这具身子以前的主人,做皇帝那叫一个憋屈。
“兰儿不疼了。陛下,您是天子,兰儿只是宫中的贱婢,不敢让陛下为我担心。”
“谁说朕的兰儿是贱婢了?以后不准再这么说!”
“是,陛下……兰儿没保住您的香皂,兰儿有罪。”
看到那块摔成几块的香皂,兰儿更是觉得愧对了圣上的好心。
五两银子一块呢。
她在宫中辛苦一年,拿到的也就是这个数。
“区区一块香皂,朕再做给你就是了。”
“还疼吗?”
楚渊小心地用装了冷水的皮带,给兰儿的手腕敷着。
那一副温柔细心的模样,感动得兰儿眼泪花花。
她要是宫里的娘娘,那该多好啊?
可惜,自己出身卑贱,根本配不上陛下的好意,哪怕是做个最低贱的贵人也不行。
一咬牙,兰儿赶紧掐灭了心里荒谬的念头,一张俏脸,却是顷刻间,变得绯红。
“兰儿在想什么,怎么就脸红了?”
“没,没想什么!”
“陛下,兰儿还要将您的龙袍,送去浣衣局!”
被楚渊盯着
,兰儿心虚地慌忙逃走。
“小丫头,明明就是看上朕了。”
楚渊坏笑着,一声喃喃,龙颜大悦。
追了很久的美人,似乎是有些动静了。
不枉朕的一片苦心呐!
汴京都,街道上。
人来人往,一片繁华。
楚渊穿着身小太监的打扮,在街上闷头闲逛。
见惯了后世资本之下的繁华,汴京那一股古色古香的味道,一开始看着新奇,但多看一时之后,楚渊很快就兴致乏乏了。
一路往城北慢慢闲逛,楚渊边走边看。
很快,楚渊的视线就被一道长长的队伍给吸引住了。
整条队伍夸张地排了好几百人,队伍旁边还有不少奢华马车,上面有莺莺燕燕,在叽叽喳喳。
“刘夫人,这香皂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那当然了,五两银子一块呢!你闻闻我身上,可都是香气,挡都挡不住!我们家老爷啊,下朝回来,大白天的就……哎呀,不说了,羞死人了。”
“还真香!比香囊都香!”
“香囊算什么,这香皂可是香在皮肉上边,怪不得刘大人,就连我都忍不住!哈哈……”
……
楚渊在马车旁边听了一会。
里边的话题似乎少儿不宜,楚渊这个处男连忙掩
面走了。
香皂能打开销路,说实话楚渊没想到。
后世洗脸都没人要的玩意,居然成了勾引男人的法宝,楚渊更加想不到。
看来,定价十两银子,朕的心还不够黑啊……
楚渊嘿嘿一笑,幸亏朕今天走了一趟,实地考察,不然朕岂不是要亏大了?
“皇……”
楚渊正在闷头寻思,忽然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
楚渊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冯其庸的嘴巴。
面上呵呵一笑,楚渊一个劲的,给冯其庸给眼色,嘴上也急急道:“是我,黄三儿啊!老冯,你眼力不错嘛?”
黄三?
冯其庸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都是宫里边的人,身份特殊。
卖香皂的铺子,还是冯其庸通过特殊关系,倒了几道手才开起来的。
冯其庸怕雇佣的活计贪墨银子,所以乔装打扮,在一旁盯着。
楚渊是偷偷出宫,想借机考察一下市场。
两个见不得人的家伙,不小心就撞在一起了。
“就说看着像呢,黄三啊?我还以为认错了呢?走走走,回去说!”
冯其庸嘴上打着哈哈,心脏是吓得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刚想着,这两天要不要贪点银子,结果皇帝就过来
了。
冯其庸直道自己运气好,心里面那一丝丝的贪念,慌忙被他给捂死了。
两人兜兜转转,去了后街,一个犄角旮旯。
瞅瞅四下无人,冯其庸连忙下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在外面,无需跟朕多礼。朕就是闲来看看,这香皂卖的怎么样。”
“如您所意,陛下,您的东西……卖的实在太好了!涨价到十两银子,他们埋怨一下,也都买了。老奴以为,陛下您的价格,还是开的太低了。”
“那咱们就抬高一点,卖二十两!”
“什么?二十两!”
冯其庸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十两银子,冯其庸都觉得卖得很贵了,楚渊直接又翻了一倍,这还能卖得出去?
“冯伴伴,区区二十两而已,不要大惊小怪,京都有钱人,可比你想象的多了去了……朕说能卖二十两,一定是有把握的。”
“老奴愿闻其详!”
冯其庸表面恭敬,实际上却有些不信。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