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呵呵一笑,“娘舅既然如此诚心诚意,朕便大度一次,饶你一回。”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朕买这些木头,可是花了不少银子……”
“娘舅,你不打算意思意思?”
楚渊笑出一口大白牙,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陈太守面前不断地摩挲。
这是摆明了要敲竹杠!
“太后……”
陈太守眼巴巴地望了一眼太后。
陈婉君假装没看见,她生怕被楚渊抱大腿,早就躲去銮驾里面,闭门养神去了。
“娘舅,朕已经很够意思了,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朕让你意思意思,你很为难?”
“臣明白圣上的意思,只是……臣身上的现银不多。”
“不多?那可不行,你得罪了朕,起码也得这个数!”
楚渊伸出十根手指头,眼神中透着贪婪。
“一千两?陛下圣明,臣这就给您!”
“是一万两!区区一千两,你当朕是叫花子?来人,伺候朕的娘舅用膳!”
“别,别!陛下,臣给,臣给你银子!”
太监们好事的凑上来,陈太守立马怕了。
愿赌服输。
一万两银子的银票,陈太守抠抠搜搜,在袖子里摸了半天,才咬牙掏出来。
好家伙!
楚渊一眼就看到,陈太守袖子里的银票,可不止这点,少说也
有几千两,甚至一万两也不一定。
陈太守给他的银票,那都是一千两的面额!
连续数了三遍,确定无误,楚渊大手一挥,这才放人。
陈太守脱身之后,立刻恼羞成怒。
傻子的笑话没看上,还被坑了一千两银子。
今天,可是倒霉倒去姥姥家了!
“皇帝好生休息,莫要误了明日早朝。”
“哀家就打扰皇帝了。”
銮驾里,陈太后的声音传来。
跟楚渊告辞之后,陈婉君不忘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弟弟。
本来还想要回银子的陈太守,被一眼给瞪得怂了,犹豫了几次,都没敢再开口。
銮驾从乾清宫出来,陈婉君不等回去慈安宫,在路上就问了起来。
“人,哀家已经带你见了……你说说,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这废物绝对是疯了!眼神骗不了人,他以前不是那样看我的,以前见到我害怕得紧……现在,居然连我都认不出了。”
“你确定?”
陈婉君并不满足,单单这么说,不能证明楚渊疯了。
“确定,臣弟敢以性命担保!不瞒姐姐,臣弟的一房小妾,当时……咳咳,臣弟当时也以为她是装的,后来,臣弟有幸请到了名医问诊,关于癔症,那位先生曾与我说过。”
“嗯,你说。”
陈婉君轻描淡写的一声答应
。
实际上,她也很着急,在等着陈太守回话。
“那先生当时是这么给臣弟说的……
“其一,疯子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疯了。”
“其二,疯子的想法与我等常人大相径庭!还会忘记许多人和事……”
“这两点,楚渊都完全符合啊,他要不是疯了的话,能搞出个奇淫巧技,坑臣弟的银子?”
“先生是这么跟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那先生现在何处,能否请他进宫?此事干系太大,必须慎重再慎重,哀家始终都怀疑,他是故意在哀家面前装神弄鬼。”
“怎么可能,姐姐,你也太多虑……”
陈太守大大咧咧的,还想劝太后不要多心。
轿子里,只传来一声揶揄的笑声:
“呵呵,你不是还信誓旦旦,拍着心口说,两个轮子的车子跑不起来,结果呢?
“凡事不要急着下结论。”
“你不在宫中,你也不知道这宫里面的人有多可怕。”
“哀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就是因为哀家比别人更小心,比他们更谨慎,比所有人都想的更多。”
“知道了,姐,等臣弟回去就问问。”
“不,你今晚就回去!”
陈太守灰头土脸,忍着委屈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始终想不明白,区区一个儿皇帝,姐姐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还
要他连夜回去……
出京去自己辖地,可不是一时半会的路程,远着呢!
话已说完,陈婉君拉上轿帘,不再与陈太守多说。
乾清宫,养心殿。
兰儿大眼睛扑闪扑闪,无比崇拜地看着楚渊。
亲眼看到那辆自行车跑起来,兰儿这会还在兴奋当中。
陛下当真是开了窍了!
“陛下,您是兰儿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人!您都没看到,陈太守往外掏银子的时候,那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兰儿给你学学!”
说话间,兰儿俏脸贼兮兮的,一手在袖子里面摸索,把陈太守那个抠搜的劲学了有五六分像。
不能更进一步,完全是兰儿太善良,她学不到陈太守那股子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坏。
噗……
楚渊被兰儿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