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些怀疑人生。
那些方才还在发出嘲笑的小第，也全部脸色阴沉。
他们正是在战场之中贪生怕死，才会流落到如此地步，但从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何错。
在他们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怕死，怕死是人的天性。
就连头曼单于，岂不也是在畏惧之下，最终带着大军逃走。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不怕死。
可是眼前，这老牧民的反应，瞬间便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狠狠地剜着他们的心。
让他们无地自容，让他们恼羞成怒，让他们杀意横生。
“扎了这老东西！”
“我已经等不及要听他高声呼喊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傻瓜，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大哥快把他给干掉了。”
“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他的骨头硬。今天，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
那些小弟纷纷的大声吼叫，与此同时狠狠的握紧了手中长刀。
他们的目光，下意识的便是落在了其他牧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