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进宫?”
小厮一脸惶恐:“王爷您想做什么?”
萧迟白他一眼:“想什么呢!你家王爷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小厮沉默,低着头腹诽。
王爷您以前铁面无私正直威严,但是打从进了京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哪是不靠谱……是非常不靠谱!
腹诽完毕,小厮抬起头一脸正色:“王爷您一心为民,自然十分稳重。不过……这进宫……还是避讳这些好。如今正是敏感时期,想必皇上也不愿看王爷您进宫。”
萧迟挑了挑眉,嫌弃地咧咧嘴:“还真当谁都惦记着他那点东西,要不是……咳咳……小天啊……你说,国师一般什么时候出宫呢?”
小厮也跟着咧咧嘴:“国师大人向来神秘,小的不知。”
萧迟瞥了一眼墙角的树丛,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转身进了屋。
锦袍男子看着属下的线报,轻笑:“他倒是……呵……”
属下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惴惴不安地抬眼看了看,才又道:“属下们探听的时候……似乎被他发现了……”
男子不甚在意的点点头:“以他的功夫,发现你们不足为奇。罢了,日后这边不用再盯着。其他人呢?可有什么消息?”
“二王爷和五王爷进京前曾商议联手,却在前一阵京外乱动中突然反目。其他几位王爷暂时未有动作,只是淑太妃暗中有些布置。”
男子不屑的撇撇嘴,“只剩下老七那么一个在宫中,她自然不肯安生。盯着她,有什么异动再报告。明日休沐,将这封信送入国师手中,其余不要多说。”
身旁一直未开口的人突然道:“主子不打算进宫面圣?”
男子微微一笑:“总要先看看这位威风八面的国师大人是哪路货色,才好决定何时亮出底牌。”
皇宫,碧涛阁。
碧涛阁中布置了无数勘测仪器,以及阵法布局。历代国师皆居于此,除了皇帝,平时不会有外人随意进入。
碧涛阁中栽满了青竹,是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唯一一处充满朴素和宁静的地方。
碧竹错落间,一道白色身影飘忽不定,只有屡屡骤然闪过的寒光,和凌厉地剑气交错而出。
林中竹叶轻动,身影骤然停住,稳稳落于地面。
“出来。”
沉凝如死水的声音穿透竹林,让隐在暗处的人不禁一抖,无奈地走了出来。
司然微抬眼睑看向来人,面无表情:“你是谁的人?”
来人未多言语,只是双手呈上一封书信,恭敬地道:“我家主子命我将此信交予国师。”
司然接过书信,地上的人便瞬间拔地而起,消失在竹林中。
司然恍若未觉,径自打开书信。
信纸是京中富贵人家常用的沪南轻熟,墨是上好的松徽墨,纸上字迹龙飞凤舞难掩气势。单看这些,便能看出是个身份不低的人。
信中并无多言,只是相邀隔日于京中万华楼一聚。
落款一个苍劲有力的筠字。
望着那个有些熟悉的落款,司然若有所思。
京中贵族中,少有以此字为名。只有先帝的嫡亲兄弟逸王,在冠礼之时得太上皇取字逸筠。
逸王生性寡淡,从未参与权势争斗之中。甚至于封地这些年,也从来都恪守本分,从不逾距。这次新帝登基,在众王都怀着别样心思中,却依旧遵照仙帝遗命,扶持太子登基。
若说起来,逸王无疑是先帝最信任的王爷。
那么这种时候……这位逸王殿下,又为何来找上他?
司然眯了眯眼,看着缓缓飘落的竹叶,沉思。
京中三皇子景王府,萧迟捏着手中的信,挑了挑眉。
逸王逸筠?找上他是为了什么?
天知道他完全不想去搀和那些莫名其妙无聊至极的权势之争,他现在只想好好跟媳妇套套近乎,搞清楚怎么一回事。解决了事情赶紧让一切回归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