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听的一愣一愣的,“所以……他们是想要我的血?”
廖青笑了笑:“不止是你的血,还是取自心尖之上的至纯精血。以血孕养厉魂,化为无法估量的鬼力。若我猜的没错,恐怕一直针对你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鬼修。”
邵砚瞪大眼睛:“鬼修?这东西不是早就死绝了吗?”
廖青摇了摇头,负手而立:“大殷国师一脉生来特殊,本就属于灵术师一脉的延续。因其所具有的能力太过强大,史官无法用寻常办法记载,久而久之,大殷王朝的历史泯于时间长河,无法考证。但灵术师一脉却知晓,大殷国师一脉重创鬼修一脉,将其彻底打压至黑暗角落。但到底有没有彻底将其诛灭,他们是否拥有奇特的方法延续,谁都说不准。”
邵砚听的一脸愣怔:“我感觉我已经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司然和萧迟对视一眼,却明白了。
大殷王朝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建立的基础虽然也同其他王朝一般,来自于太祖的马上征战。但自开国以来,几乎都是再靠国师一脉的特殊能力,来维持国家的命数。国师一脉隐匿之后,大殷迅速没落,也因此逐渐消失于历史长河。
但自国师一脉出现,就从未停止对鬼修的打压。甚至到了司然的那一世,鬼修几乎已经成不了气候。但鬼修一脉仍旧险些将司然置于死地,颠覆王朝。
廖青显然没打算再给邵砚解释,看了几人一眼,继续道:“鬼修一脉神秘莫测,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修行,又是如何延续。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够如此大肆吸收冤魂,并且操控厉魂祸及普通人的,除了堕落的鬼灵道人士之外,只有鬼修。”
司然赶忙接话:“那师傅怎么肯定,不是鬼灵道的人做的?”
廖青笑了笑:“如今鬼灵道所存不多,灵术师一脉更是只剩师门这一脉。若是有人堕入歧途,我绝不可能发现不了。”
看着司然纠结地神色,廖青笑道:“不过有一件事你可以宽心,你的那位朋友或许有些不正,但还没有彻底走入歧途。若是时机得当,也许你们还有机会将他拉回来。”
在窗边目送几人离开后,廖青背着手站在原地,半晌长长叹了口气。
廖寒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屋中,开口询问:“主人为何不将心中猜测告诉小少爷?”
廖青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如今的然然心智多少有些受损,即便现在是如常人一样,却也不代表他可以像当年的司然国师一般,理智的面对所有责任。”
廖寒不太赞同:“无论如何,小少爷都很有可能是那个人。迟早有一天,都要去背负自己要背负的。一味地隐瞒,只会让他习惯于保护,没办法独自成长。”
廖青又叹了口气,“我倒宁愿他不是那个人。然然还小,经不起那么大的责任。如今就算告诉他,也只会让他徒增烦恼,更加恐慌罢了。”
廖寒没再说话,却听廖青沉默了一下,又带了几分笑意感慨:“不过……他如今已经成长许多。看来……选择让萧迟留在他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廖寒笑了笑:“小少爷本就与众不同,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大放光芒。”
廖青闻言摇了摇头,却没再说话。
想到之前自己推算出来的卦象,廖青眼中溢满担忧。
死劫明明已破,为何又重新出现?
廖寒看廖青没再说话,正准备隐匿,突然听廖青道:“那个孩子,现在如何了?”
廖寒摇头:“如小少爷所说,有些异常。两次皆有被催眠之状,只是……这第二次似乎有些奇怪。”
廖青转身看他:“哦?”
廖寒颔首:“第二次失踪前,我手下的孩子们跟丢了。因此,我知道的,或许并不比小少爷多。”
廖青皱了皱眉,“继续盯着,不要轻易出手。我相信,然然自己会解决。”
一直被保护在城堡里的孩子,永远不可能学会展翅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