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舒托着下巴想好措词后,娓娓道来。
“既然这个人是敌国将军,圣上又花重金悬赏,想必此人对战事胜败十分重要,抓住他的人轻则有重赏,重则加官晋爵。”
“不若草民把这个功劳让给魏大人,您给草民赏金即可,草民得财,您得权,岂不两全其美?”
正好她不想引人注意,以免今后有太多麻烦找上门。
萧秋明觉得哪里不太对,“这个听起来是不错,可本官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赵云舒眼里闪过狡黠,等着魏延舟回答。
魏延舟哼笑两声,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听你这意思,我需要出银子从你手里买下这个功劳?”
“啪!”萧秋明重重拍向案桌,恍然大悟,“本官就说哪里不对,原来你小子算盘打得如此精,在这里等着魏兄呢。”
赵云舒又看向萧秋明,“魏大人若不想要,萧大人也可以考虑考虑,不要错过这个升官的机会。”
“你或许不知道魏兄的身份……”
魏延舟打断萧秋明,定定凝视着他,“不若这个机会让萧兄掌握如何?”
萧秋明自觉说错话,眼神闪躲立马转了个弯,“算了算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本本分分做个河镇县令吧。”
见两人遮遮掩掩的样子,赵云舒猜测魏延舟身份不简单,赶紧下鱼饵,“草民可以让出两成,如果魏大人萧大人觉得可行……”
两成,也就是两千两银,她心在滴血。
魏延舟皱眉,“你为何如此着急兑现,半月后说不定赏金和其他重赏就一并下来了。”
“实不相瞒,草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揭不开锅,所以草民急需银两改善生活。”
赵云舒不是不想要其他重赏,最怕的是连一千金都没有了。
听说当今天子是位暴政昏君,虽说这点赏金微不足道,但战事持续了六年,又连续丢了几座城池,国库说不定早就空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出尔反尔。
再说国乱,各种势力暗中崛起,多的是贪官欺压百姓,在运往河镇途中,很可能就被哪个皇亲国戚给贪了,这赏金真没有这么好拿。
如此简单的推测,萧秋明和魏延舟是县官,岂会不知其中猫腻,但他们身在官场,即使不同流合污,也不能全身而退。
只能各司其职,多为百姓争取一些公平。
魏延舟很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五十两花完了?”
赵云舒坦然笑之,谎话信手拈来,“花完了,男人嘛,除了家里,多的是花钱的地方。”
魏延舟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也没计较,“我可以答应你这个交换要求,也不要你的两成,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赵云舒眼神暗了下来,“什么忙?”
堂堂县令竟找她帮忙,肯定是什么棘手的事。
“你可否听说过青狼帮?”
“听过,但不甚了解。”赵云舒注视着魏延舟,猜到他提青狼帮的目的,“大人是想让草民帮忙剿匪?”
魏延舟端起茶杯在嘴边吹了吹,小酌一口才道:“云兄果然聪慧。”
听他一声云兄,赵云舒全身都在拒绝,“不敢当,魏大人还是称呼草民云昭吧,草民可以答应,但明日草民要看到银子。”
“这个好说。”魏延舟放下茶杯,站起来朝萧秋明行了一礼,“若没有其他事,我先回房了。”
萧秋明点头,也抱着胳膊从座位起来,“我早就想去换身衣裳,魏兄,云小哥请自便。”
说完命令两侧衙役,“来人,把敌军头颅封存在木盒中,加封条锁进库房,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是!”衙役开始行动。
“魏兄再会。”萧秋明朝魏延舟行礼后,便从侧门离去。
赵云舒:“萧大人慢走。”
这个萧大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挺有分寸感的。
“魏大人,草民住在来福客栈,请问明日何时相见?”
魏延舟站在门口,望着屋檐下的雨帘,“数额太大,此镇没有本官存银的钱庄,需亲自去最近的澜丰县支取,可能申时左右返回河镇。”
申时,不算太晚。
赵云舒双手叠在一起握拳,“那草民就在客栈等着大人。”
魏延舟究竟什么身份,这么大的事他竟真做得了主。
看似她的交换方式是互利共赢,可仔细权衡利弊一番,对方需得承担很大的亏损风险。
但魏延舟还是答应了下来,说明这笔数目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或者他看重的点并不在财物上……
算了不去想了,官场上的往来跟她一点边都不想沾,更不想惹一身骚。
“至于青狼帮,大人准备何时清剿?”
魏延舟转头,他比赵云舒高大半个头,双眸看向她时,眼睑有些下垂,多了些清冷,“时机到了,我自会差人通知你,你住在何处?”
“这……”赵云舒还真没想到给这个身份安个容身之所。
“既然不方便告知,那便十日后来衙门,那时,我应该能布好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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