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凌言轻赶紧蹲下去拉国主的手,“国主小心些。”
大家齐心合力,把赵云舒和裴悦拉上山顶,言轻解绑两人的绳子,绳子解开后,将脸色发白的裴悦抱起来仔细检查。
“公主可有受伤?”
裴悦摇头。
“老朽来给她看看。”黄丰子拉着裴悦的小手摸上脉搏,诊断起来。
突然听到公主这个称呼,赵云舒竟有些不习惯,可如今自己是一国之君,有些称呼是该改口了。
这时,黄丰子有些惊讶地松开手,“除了有些惊吓过度,身体并未丝毫受损,不幸中的万幸啊!”
裴悦两眼弯弯,摸着他的白胡子甜甜道:“谢谢祖祖给悦儿看病,悦儿没有哪里不舒服。”
黄丰子一愣,随即开怀笑了,“哈哈哈,悦儿可比你娘讨喜多了,以后可不能像她一样胡来,知道吗?”
裴悦撅着嘴,“我娘才没有胡来,她是大英雄!”
“哈哈哈哈哈……小灵精!”黄丰子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头。
见大家注意力都在裴悦身上,赵云舒趁机把藏在衣袖里的工具收进空间,方才被拉上来的时候,她特意用衣袖遮掩了一下,黄丰子三人只能看到一截钢丝。
言轻看向国主鲜血淋淋手,担心道:“国主,您的伤……”
“手破了点皮而已,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赵云舒动了下疼痛的手,发现手指有些僵硬,可能被勒得太久,导致血脉不通,多动一动揉一揉就好了。
黄丰子看着她一脸不悦,“你这小丫头,还以为你有救人的法子才需要老朽配合,没想到你直接跳下去,真是吓死人了!”
“那悬崖有百丈深,掉下去尸骨无存,万一出现什么差错,你今日就回不来了!”
“我自是有把握才会如此做,让黄老担心了。”
最近大大小小的事一连发生,黄丰子都尽心尽力与她一同面对解决,赵云舒不禁对他像对待长辈那样客气尊敬了一些。
“哎,时辰不早了,回去吧。”黄丰子双手背在身后,转身就走。
赵云舒在周围看了一圈,并未看到洛隐,冷冷凝向言凌言轻,“人呢?”
“回国主,属下已派心腹将他押解回凌天阁,如今应该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她皱眉,不赞同言轻如此做法,“洛隐轻功了得,你的人是否可靠?”
言轻解释道:“黄老已用毒压制住了此人的内力,五个时辰内不能解。”
“嗯,速速回去。”
虽然言轻办事可靠,赵云舒依旧不放心,中途会被人劫走也说不定,但押着洛隐的人并未返回,应没有出差错。
回到凌天阁,赵云舒就看见裴家三兄弟在门口等着,见她怀里抱着裴悦,都激动地冲了过来,将她们围在中间。
裴元青声音颤抖,伸手将裴悦抱在自己怀里,“悦儿!”
“爹!”
裴元平裴元安同时看向赵云舒,“悦儿可有受伤?”
赵云舒笑着摇头,刚要说没有,话却被裴悦说了。
“大伯二伯,悦儿没有受伤,但被扔下了悬崖,那个悬崖好高好高,是娘跳下去救我的。”
裴悦一边声情并茂地说着,一边用手比划,夸张的语气本让人听了想笑,可三个大男人却情不自禁红了眼眶,难受地抹了把泪。
裴元青知道大男人落泪很不应该,可经历过裴瑜被抓,现在又差点失去女儿,他实在憋不住。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等情绪稳定下来,裴元青红着眼看向赵云舒,“你呢,可有受伤?”
“我没事。”赵云舒依旧摇头,并未笑话他们兄弟三人情绪失控。
“这次谢……”
赵云舒不悦打断他,“客气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一家人说这些,反而生疏,难道你想跟我划清界限?”
裴元青顿住,怔怔摇头。
裴元平见弟妹动气,忙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三弟的胳膊,“你说你这么见外,把弟妹置于何地?”
裴元安也教训他起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三弟,我们身为读书人,有些话需斟酌了再说出口。”
“是我的错,今后不会再犯了。”
裴元青并未想太多,只是真的想感激赵云舒,可如今看来,她好像不喜欢听他说这些。
那以后都不说了。
“悦儿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我还有正事要做。”
看着正在不远处等着的言凌言轻,赵云舒不做停留,快速过去与他们一起消失在拐角处。
人走了,三人才回过神来。
裴元平古怪地看着三弟,“我怎么觉得你和弟妹的相处有些奇怪?”
夫妻相敬如宾再平常不过,可他总觉得哪里透着古怪,好像两人不熟似的。
对,就是不熟!
他与雪梅虽不会整日黏着平时各干各的活儿,但互动的时候十分亲昵,绝不会像三弟夫妻俩这样生疏。
“大哥,你是不是多虑了,我觉得挺正常的啊。”裴元安挠着头一脸疑惑,他没有成过亲,不知道夫妻间该怎样相处,因此并未发觉哪里不妥。
“你不懂。”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