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只不过来参加登基大典,并无权力插手望越国之事,尔等不要枉议是非。”
“哼!”延安铁青着脸,瞪了眼步辇中两人,再用恶狠狠的眼神投向赵云舒。
现下越来越多百姓闻声赶来,本就水泄不通的街道此刻更是人头攒人头,无一丝缝隙。
这么多人,现场却十分寂静,静到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
无数双眼睛在赵云舒和延安身上来回扫视,眼神中本带着愤怒,但见国主如此淡定,见两人视线碰撞出雷电,愤怒渐渐变成了看热闹时的兴致勃勃。
言轻和黄丰子焦虑不安,频频看向赵云舒。
最终还是延安坚持不住,视线游弋,拿着武器的手微微颤抖,不明白赵云舒不做任何回应意欲何为。
“你、你为何不说话,心虚了?!”
一听这话,所有眼睛又投向赵云舒。
仿佛满足大家好奇心一样,赵云舒终于弯起嘴角,“话越密的人才越心虚,本国主不说话,是想看你还要曝出什么更爆炸性的东西,啧啧,你背后的人也不过如此。”
“言归正传,你有何证据证明手中的武器是本国主的?”
“得知三皇子之死本国主很是遗憾,至于他如何死的,你是否找仵作查验过,他身上的伤口当真被此武器所伤?”
“既然你如此笃定三皇子被本国主所杀,就拿出验伤记录给大家念念如何?”
“没有验伤记录。”延安眼神躲闪。
“尸体在何处?”
延安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后退两步,“你竟敢亵渎三皇子尸体,你……无可救药!”
他当然没有尸体,尸体早在当天晚上被宫中之人接走了。
他也本想一走了之,可突然有人找到他,以三万两银子为报酬,让他潜入望越国找机会当着大众污蔑赵云舒。
既能报仇又得报酬,何不试试?
“这么说来,也没有尸体咯?”赵云舒轻笑出声,转瞬间杀气四溢,“什么都没有就胆敢在本国主面前放肆,仅凭一把武器便说人是本国主杀的,无凭无据,你当在场所有人都是傻子!”
“言轻,将这个口不择言以下犯上污蔑本国主的贼徒抓起来,今日之内审出他身后指使之人,无论用什么极刑也要撬开他的嘴!”
“是!”
赵云舒就没见过如此蠢笨之人,什么证据都没有竟敢上来硬刚,嫌命长了。
言轻带着训练有素的禁卫军迅速将延安围起来,刚有下一步动作,突然从四面八方飞出数十黑衣人,踩着百姓的头持剑往赵云舒而去。
其中一名朝着延安而去,赵云舒见状,一枪瞬间崩了刺客的头!
延安错愕一瞬,登时大怒,对方竟想杀人灭口,可恶!
见没有刺客再注意自己,他拔腿就想往人群里钻。
赵云舒看他想跑,提醒不远处离延安最近的言轻。
“言轻,抓住他!”
“是,国主!”言轻眼疾手快,一眼锁定延安,与两名禁卫军一起扑过去制住了他。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随着延安的挣扎,现场瞬间大乱起来。
“来人,救驾!有刺客!”
两皇脸色一变,赶紧叫护驾,两国护卫军紧紧围着步辇,不让刺客近身。
这时,厮杀声不断,百姓们也惊慌起来。
“刺客杀人了,快逃!”
不知谁喊了一句,百姓们开始争先恐后逃跑,奈何都街道被堵住,无人能行走一步。
有的已经被挤得脸色涨红,面容狰狞身体扭曲。
这样下去必会发生踩踏事故,赵云舒解决掉扑来的刺客,忙高声安慰,“大家都别恐慌,不要推搡,站在边缘之人速速离去,不要逗留!”
“黄老保护贵客!”
话落,赵云舒释放出凌厉气势,脚一蹬飞身冲向刺客,百姓太多不能用枪,若造成伤亡,暴君之名就坐实了,今后若想再挽回,恐怕会很难。
“老朽知道,你当心!”黄丰子纵身一跃,随即落在步辇之上,举着冲锋枪矍铄地警惕着四周。
看着赵云舒与五六名刺客纠缠,他立马开枪支援,结果手法不准,险些伤着她。
赵云舒:……
“黄老别管我!”
黄丰子面露尴尬,没再帮倒忙。
打斗了一刻钟左右,百姓们早已听从赵云舒的安排疏散,各回各家。
偌大的街道上只剩下皇室御辇和十余名尚存的刺客。
看见延安已被抓住,又见一地的自己人,为首的刺客咬牙切齿,不甘心退至茶楼屋顶,“撤退!”
霎那间,所有刺客退离战场,纷纷四处逃散。
迟来的言凌带兵想去追,被赵云舒叫住,“别追了,将人犯带下去好好审问,不能遗漏所有疑点。”
“是!”言轻言凌押着人速速离去。
危险解除,黄丰子总算松懈下来,走上前道:“丫头,这批刺客会不会是云圣国那个臭小子派来的?”
赵云舒擦去短刃上的血迹,思忖片刻才道:“不太可能,魏延舟行事瞻前顾后,但又绝顶聪明,绝不会当着他国皇帝的面,做这种蠢事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