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跟他有关,不然……
赵云舒嘴角微倾,望着言凌带下属去抓人,被抓之人刚开始还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开始挣扎。
“干什么抓我,堂堂凌天阁阁主,望越城城主竟然欺压百姓,还有没有王法!”
“城主大人杀人啦!城主大人杀人啦!”
“救命啊,城主大人欺压百姓啦!”
……
“再闹就把你们舌头拔了!”
言凌抓着一人胳膊,使用内力将他强行拖走。
国主猜测得没错,这些起头喧闹的人定是三皇子的人。
他们体内蕴含内力,方才刚擒住此人时,对方本能用内力抵抗,但那股内力很快就消失了。
在场跟风讨伐的百姓见有人被抓,立马噤了声,盯着赵云舒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但也有个别人冲出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城主为何要抓他们,难道我们说的不对吗,望越城被孤立,受苦的还是我们百姓,您不过是名农村妇人,怎可当得一城之主!”
“没错,望越城可以自立门户,但城主必须换人,我们堂堂儿郎,不能被女人踩在脚下!”
“还请城主顾念大局,自动把城主之位让出来!”
“让出来!让出来!”
……
“既然大家都认为本阁主不适合做城主,那你们就上前来说清楚,谁才是城主人选吧。”
赵云舒说完看向言凌,言凌授意,把手中人交给下属后,迅速飞入人群揪出方才发言的三人,将他们扔在赵云舒脚下。
看着赵云舒近在咫尺的双腿,三人立马弹跳起来,但还未站直,就被言凌压跪了下去。
赵云舒抽出身旁一人的剑,用剑尖挑起中间的络腮胡男子。
“你来说说,谁来当城主合适?”
络腮胡梗着脖子,即使被剑指着喉咙,瞪着赵云舒的眼神依然不惧,“谁都能当,反正你不行!”
赵云舒又把剑往里送了一点,抵住了他的喉结,“哦?那你来当如何?”
脖子上突然的冰凉让络腮胡打了个冷颤,嘴唇颤了起来,“休想给我挖坑,我说的‘谁’是指云圣国皇室,能带领我们平民百姓走向和平富贵之人!”
“皇族……你倒不如把魏祁轩的名字刻在脑门上算了。”赵云舒敛了笑容,脸上突然多了肃杀神色,“堂堂三皇子敢做不敢为,却蛊惑百姓为他卖命,如此胆小懦弱的人,也配这城主之位……不,国主之位?”
“望越城已自成一国,魏祁轩未登上那个皇位,便以下作手段退而求其次妄想统领望越城,当真以为别人不知?”
“哼,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过是个被权势熏了心的缩头乌龟罢了。”
听见赵云舒诋毁三皇子,络腮胡顿时变了脸色。
“休要胡言!三皇子宅心仁厚,处处为我们老百姓着想,才不是你一介妇人有资格诋毁的,就算他当城……国主又怎样,我们民心所向!”
此话一出,百姓们纷纷激动起来,指着赵云舒愤懑不已。
“速速退位,让三皇子当国主!”
“我们民心所向!”
“民心所向!”
……
广场上,整齐的呼喊震耳欲聋。
好个民心所向!
在场百姓虽不能代表所有望越国子民,但她清楚知道,在这个朝代女人绝不能沾染权势,更别提君主之位。
赵云舒冷冷扫向众人,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内心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无力感。
女人凭什么只配相夫教子,缝衣绣花?
她偏要一意孤行,坐稳了这个位置!
眼看场面要控制不住,言凌急了。
“国主,这样下去不行,不如强行把它们驱散了吧?”
王旭此时走上前,“国主,当前百姓已被魏祁轩洗脑,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把他们晾在此地不理会,待多等些时日,他们自会败兴而归。”
“凭什么要本国主退让!”赵云舒一脚踢开络腮胡,看着众人冷笑道:“言凌,立马拟个公告,望越城以及各县镇有不服之人,全族消去户籍赶出望越城,即时奏效!”
“还有这些带头闹事以下犯上之人,都绑起来挂在城墙上示众,本国主倒要看看,你们能嘴硬到几时!”
不给他们一点下马威,真当她是病猫。
消去族籍可谓比杀了他们还残忍,古代人最注重家族传承与孝道,他们定不敢抛下老祖宗留下的根基,另立门户。
即便家中有人在朝为官,家族中也会留下旁系延续香火。
因此,她敢赌,赌这些人不敢再造次!
果然,众人一听要消去族籍赶出城,全都吓软了腿。
若全族真被赶出去了,十八代祖宗定会爬出来将他们千刀万剐。
怕了怕了,眼前妇女不是一般人!
也立马清醒过来,其实谁来当国主都与他们无关,每天活儿照样干,饭照样吃,头顶的天依然是这片天,耀眼的光芒根本照不到普通老百姓身上来。
这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真被人当枪使了,竟为个什么三皇子得罪了国主大人,真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