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云舒一直盯着三人瞧,黄丰子起了八卦心,“那两个青年是你什么人,看你挺上心的。”
赵云舒没有隐瞒,“我夫家的大哥二哥。”
黄丰子虚着眼睛颇有些意外,“哦?挺有缘分啊,在这儿都能遇见。”
“我也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被魏祁轩骗到山里来,好在还活着,不然……”
“不然?”
赵云舒笑而不语,不然裴元青一家的希冀破灭,她又得头疼一阵。
“快离开这里吧,不安全。”
她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威压还围绕着天冀山,即便对方未至,她也不能轻易再上山。
只是硝石矿……必须再寻个时间来一趟。
黄丰子摸着胸口感到一阵后怕,拔腿就跑,“快走走走,就算有五个老朽也不是他的对手。”
赵云舒笑了笑,走到裴元平三人身边,“想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就跟本国主走,还有你。”
罗海程愣住,随即皱着眉头跟了上去。
如今家都没了,他不知何去何从。
或许跟着望越国国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抬步跟了上去。
裴元平和裴元安对视一眼,总感觉那什么国主身上好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裴元安凑近大哥,“你察觉到了吗,她好像认识我们。”
裴元平紧紧盯着对方的背影,“不是好像,她肯定认识我们,方才那句话说明她知道娘和元青的行踪,走,我们跟上去。”
“好!”
兄弟俩握着剑,紧跟前面三人走出大山。
返程时不必躲躲藏藏,当天赵云舒和言凌言轻率三万多人,趁着夜色浩浩荡荡进入了望越国。
此时夜市里的百姓们还未归家和收摊,见到国主领着乌泱泱一大片腰上带着剑的士兵们进城,吓得腿都软了,纷纷主动为其让开一整条道。
等人走后,他们才议论起来。
“国主从哪儿带回来那么多士兵,怕是又要开战了吧?”
“不会不会,我们都要往好处想,希望国主能守护住这一片天。”
“哼,她一介女流,如何担得起国君之责,要真打起来,我们只有被沦为俘虏的份!”
“嘘!千万别再说这话,你们都忘了前天被挂在城门之上,差点被晒成人干的人了?”
众人一听,赶紧捂住嘴,不敢再妄加议论。
回到凌天阁,赵云舒便叫言凌言轻自行安排好那三万精兵。
为了珍惜一兵一卒,凌天阁众人都只伤人不杀人,在天冀山上有多少人,回来依然有多少人。
赵云舒没有忘记硝石矿之事,随即派了两名高级暗探,前往天冀山暗中寻找硝石矿。
东阁的裴元青刚哄孩子睡着觉,就听见广场上惊现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喜,差晚雪看着孩子后,轻轻关上房门赶往正堂。
巧了,刚走到东阁外,就遇上了回来的赵云舒。
裴元青嘴角上扬,走到她面前,眼神止不住打量,“你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没……”
“是元青吗?”
赵云舒还未说完,她身后的裴元平突然喊出声,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毕竟快七年未见,三弟似乎大变了模样,两人一时不敢确定。
裴元青此时才发现赵云舒身后还有两个人,一望过去,心脏便止不住飞快地跳动起来。
连语气都透着许久不曾有的激动和欢喜,“大哥二哥?!”
裴元安惊呼,“元青,真的是你!”
“大哥二哥!”
裴元平和裴元安激动地挤开赵云舒,三兄弟很快抱成一团。
裴元青个子最高,两手揽住哥哥们的肩膀,声音哽咽不止,“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娘在家日日夜夜期盼,希望能看到你们归来的身影,可惜六年过去,你们依然毫无踪影……”
裴元平抹去眼角的泪水,从三弟怀里退开了一步,苦涩道:“两年前我兄弟二人被迫与爹分开后,便被带到裕谷县杀敌,二弟在那时身受重伤险些丧命,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他偷偷逃出了军营。”
“本想回赵溪村,二弟却在半路上坚持不下去了,是三皇子出现救了我们,于是后来……我们为了报恩跟着他上了山到至今。”
裴元平并没有说谎,他们遇见三皇子的确是巧合,所以才不相信罗海程说的那些话。
裴元安低垂着头,内疚道:“是我连累了大哥,还有爹……”
裴家三兄弟中就属裴元安身体最差,刘氏生下他时又失血过多,身体亏空没有奶水,再加上是早产,也是命大才活了下来。
但也由此身体受不得累,受不得冷热。
裴元青眼眶酸涩,强忍住泪水再次抱住了二人,“你们平安回来就好,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再也不分开,对了,娘和雪梅在家还好吧?”裴元平一想到娘,心中便充满了愧疚。
他是家中老大,理应在家孝顺父母,却在外颠沛流离,这么多年置他们于不顾,连封信都不能捎回去,实在无颜再见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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