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凌言轻很快将城门封锁,又带着人满城搜索。
赵云舒已绕城一圈却毫无所获,想到裴元青还在城门口,便快速过去与他汇合。
到城门口时,就见裴元青和裴元安正焦急检查路过的小女孩。
赵云舒掩盖住心慌和难受,上前阻止两人。
“不要惊扰百姓,裴悦不可能在此处,对方抓走裴悦,目的定是想让我现身,她暂时不会有事,我已派人去找,不要着急。”
裴元青抱着头埋在胸前,声音卑微又无助,“抱歉,我不该带着孩子出来,关键时期,我还总是惹麻烦……”
“裴元青,这不是你的错!”听他总是用低人一等的语气与她说话,赵云舒就止不住生气,一把将他抱头的手打开,捏住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既然想下手,即便裴悦在凌天阁,他们也会不惜代价将人抓走,所以你在自责什么?!”
“可我若不带他们出来,对方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眼神微惊却又透着固执,被逼到眼角的一滴泪无声垂下,带着温热的温度滴落到她的手指上。
赵云舒心一抖,像烫着了一样松开他的下颌,转开目光厉声道:“然后呢,同样的结局何必去纠结过程,与其在这里钻牛角尖,还不如跟着言凌言轻去找线索,真是愚蠢!”
看着赵云舒逐渐不耐烦的表情,裴元青握紧双拳,垂着眼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赵云舒说得没错,现在自怨自艾已于事无补,还不如抓紧时间去找裴悦。
这时,黄丰子也赶到了。
面色凝重来到赵云舒面前,“老朽绕城三圈并未发现可疑人物,对方定在城内筹划了很久,才会隐藏得如此天衣无缝。”
赵云舒看着裴元青冷冷道:“听见了吗,对方早有准备,结果不是你我能预料的。”
虽说人留在凌天阁是要安全许多,可谁也无法预料对方的计划是什么。
依黄丰子所言,对方定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制定的计划肯定不止一个。
即便人在凌天阁,他们也会换个法子想方设法将人带走。
其目的,便是利用裴悦要挟她,想从她这里获得些什么。
下毒在前,抓人在后,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赵云舒冷哼,浑身散发着森冷气息,管他有无关联,必让对方有来无回!
几人再次兵分三路,在城内悄悄寻找线索,可一直到戌时,众人都毫无所获,只得回到凌天阁内从长计议。
正堂内,赵云舒撑着脑袋靠在椅子上,面色阴沉。
黄丰子及老大老二坐在下首急得抓耳挠腮,裴元青直着腰,微低着头目空一切。
裴元平是个急性子,一掌拍在茶桌上站起来,“不能在这里干等着,我再出去继续找,城内没有,那就去城外去各县镇,总比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好!”
“再等等吧,我们几人漫无目的地找没有用,凌天阁的探子广布天下,他们有自己一套方法,比我们快很多,说不定等会就有探子带消息回来了。”
黄丰子也着急,可着急有什么用,动静闹大了反而对人质裴悦不利。
况且他说的是实话,凌天阁的探子并非浪得虚名,再隐晦秘密的消息都能以最快速度给你打听得一清二楚。
裴元安也赶紧制止大哥离开,“是啊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悦儿,可弟妹说了她暂时没有危险,我们还是安心等着吧。”
连弟妹都默默坐着等,大哥方才那番话随耳一听不觉得有什么,可仔细一想,他这不是在说弟妹故意浪费时间嘛。
弟妹可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人,尽管是一家人,可有些话同样需留两三分余地。
裴元平接收到二弟的眼神,顿觉自己刚才失言了,看了眼上位闭着眼睛的弟妹,见她并未生气悄悄松了口气,悻悻地又坐了下去。
裴元青依旧一副发呆的神情,仿佛没听见这些话。
一炷香之后,充满阴冷又寂静的凌天阁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声音。
言轻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国主,方才探子来报,在西郊附近发现可疑目标,村民说接近傍晚时分,有个蒙面男子抱着个小孩从一侧小路往山上去了,属下是否带人前去查探。”
赵云舒迅速睁开眼睛,冰冷刺骨的目光刺向言轻,“消息准确?”
“那名探子是阁中最厉害队伍中的一员,从未出现过什么错漏,消息十分准确。”
“好!”赵云舒激动地站起来,向外走去,“让他给本国主带路。”
言轻紧跟其后,“是!”
“老朽也去。”
“我们也去!”
黄丰子、裴元青三兄弟忙跟上,却见赵云舒突然回头,“黄老跟我一起去,大哥二哥你们留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
“可是……”
“本国主说一不二,若谁跟来,别怪本国主不顾念亲情。”
这话说得十分严重,但事权从急,赵云舒来不及解释人多了会打草惊蛇,震慑之后,她便迅速离开了。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元平昂扬的气焰一下蔫了下去,弟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