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长生居士明显愣了愣,然后摸着胡须笑出声,“你说的是心之所想吧,没错,老夫的确会一点窥心之术,勉强能听到你在心里嘀咕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了一下。
赵云舒镇定下来,“黄老,有没有对付他的法子?”
既然能窥视内心,她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有。”
“是什么?”
“不过那人已死。”黄丰子话锋突转,几人提起的心也跟着死了。
“以后这些废话不用说。”赵云舒白了他一眼,结果风刮得眼睛疼。
“是你问老朽……”
“该吵完了吧!”
长生居士打断黄丰子,神色不耐,周身光晕忽灭忽暗。
“把图纸拿出来。”
赵云舒双手环在胸前,“什么图纸?”
长生居士冷哼,“哼,明知故问!轩儿留下的热武器图纸。”
赵云舒讥讽,“竟没想到活了百岁的长生居士也深受世俗干扰,为了区区武器不惜屈尊降贵来找晚辈麻烦。”
“都说像您这样的世外高人已无欲无求超脱世俗,如今看来,却并不像传闻那样仙风道骨。”
“哼,老夫不与你这无知小儿狡辩,赶紧把图纸交出来!”
被戳中痛处,长生居士心生恼怒,手中拂尘再次挥了出去,比方才更强劲的威严扑面而去。
赵云舒几人运用全身内力与之对抗,勉强抵消了对方的攻击。
知道普通枪弹对他没用,看见城墙之上的炮车,她飞身上楼,双手顶着两架炮车再次回到原处。
返回途中,她已将炮车换成了空间里威力更为强大的迫击炮。
只要一击,对方必碎!
把迫击炮放在地上对准长生居士,手里抱着炮弹,随时准备战斗!
比人还高的迫击炮伫立在地上,浑身发着冰冷的光泽,单是就这样看着,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气迅速逼近,径直凉到心里,四肢冻得僵硬。
所有人被它这股气势惊住,虽是死物,仍让人不禁心生警惕和恐惧。
对未知威力的恐惧。
饶是见过世间万物的长生居士,也为之震颤了一下,心头没底。
察觉出对方的谨慎,赵云舒总算找回一点威严,“叫你一声前辈,是希望你知难而退,而不是胡搅蛮缠。”
“以报仇为借口,实则强抢他人财物,大名鼎鼎的长生居士也如此不光明磊落,丢尽武者的脸!”
“你!”
长生居士被堵得哑口无言,面色涨红,怒气在周身形成旋风,后背碧剑连连颤抖,有脱鞘架势。
他的目的的确不是报仇,而是答应了某人务必将图纸夺走,以此交换能助他化神的丹药。
就算对方武器再厉害,他也要拼上一拼!
黄丰子见人真动了怒,不由埋怨赵云舒,“你说你这丫头惹他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反正你也会做什么武器,那图纸给他就完了!”
赵云舒把迫击炮放在地上,手中拿着两颗炮弹,“不能给,即便我死,也不能给!”
“你这又是何必。”黄丰子活了一生,早已看尽天下残酷之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年纪轻轻就折了命。”
“哼,谁胜谁死还不一定!”赵云舒将炮弹放进弹口,手中捏着火折子,随时准备点燃火线。
“小儿如此狂妄,就让老夫来教训教训你!”
长生居士深知有场硬仗要打,碧剑出鞘,横在头顶。
剑刃争鸣,蓄势待发。
周身旋风更甚,直教人迷了眼。
除了赵云舒和黄丰子及徒弟们,裴元青、言轻言凌三人武力尚浅,还未开打,就要顶不住。
但他们没有退缩,仍想以一己之力为赵云舒拼尽全力。
“轰——”
碧剑划破狂风袭来之时,迫击炮同时被点燃迅速朝着对方发射而去。
炮弹犹如一颗火球直直射向长生居士,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碧剑察觉主人有难,忙收了气势挡在他身前。
“快趴下!”
深知迫击炮的威力,赵云舒在趴下去的同时,将裴元青和黄丰子拉到了地上。
言凌言轻等人见状,纷纷照做。
只见前方炮弹与剑相撞的一瞬间,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爆炸声,烟雾形成巨大蘑菇云直冲云霄,尘土飞扬。
毁天灭地的冲击力伴着火花袭来,即便做好万足准备的长生居士也抵挡不住此威力,白色道袍被尽数炸碎,身上伤痕无数,鲜血染红了满头白发和散在胸前的胡须。
略显慌乱的身姿瞬间被充满刺激味道的云团包围,碧剑发出凄厉的争鸣后,被弹出数丈远,深深插入一棵树干中,剑身瑟瑟发抖。
一场响彻天空的爆炸后,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蘑菇云窜入云霄慢慢被风吹散,长生居士所在的地方已变成一个巨坑,而他早已不见踪影。
惨烈的画面让众人震惊万分,再看迫击炮和赵云舒之时,不禁肃然起敬。
此武器,太强了!
“他死了?”裴元青捂着胸口,忍着疼痛从地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