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能一炮炸平,可西洋人呢,掐了一茬又来一茬,没有尽头。
必须彻底肃清才行。
想要这样的后果,就不得不利用查理了。
据他部下透露,他是王室王子,就是不知道这王子一共有几人,查理地位是否与太子无异。
若不重要,他便没有任何用处。
“将查理带上来。”
正好言轻在这时进来,赵云舒看见她,便立马让她去地牢一趟。
“是,皇上。”
不明所以的言轻刚踏进一只脚,只好将脚收回来,转身离去。
没一会儿,她又带着查理走了进来。
大家盯着查理,神色各异。
查理一眼便看见了赵云舒,很有礼貌地将右手搭在左胸,微微鞠了一躬。
“皇上万岁。”
在地牢的日子虽不自由,言轻却没有怠慢他,查理依旧一副高贵模样。
赵云舒向他招手,“过来。”
查理闻言,走近了许多。
“皇上有何事吩咐?”
听着他用下属的语气跟自己对话,赵云舒不由想笑,“你倒是入乡随俗,适应得挺快。”
查理回笑了一下,“耳濡目染罢了。”
赵云舒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你将来会继承王位?”
查理惊讶抬起头来,“皇上果真手眼通天,竟连我的身份都查到了!”
“……”
大家蓦地转开头,憋笑。
赵云舒也将手放在嘴前,掩饰般地假咳了两声。
“朕也是刚查到的,今日找你来,是想让你跟你的父王联络一下,朕有事找他谈谈。”
听到这话,查理更是脸色一变,从惊讶变成了震惊。
“皇上如何得知父王就在昆山,他的行踪除了张天翡,再无人知晓,就连我的一众部下都不曾知晓!”
赵云舒扶额,不知这查理是真单纯还是装的,怎么什么秘密都往外蹦。
没有回应查理的话,她继续追问,“你有什么办法与他联络?”
“自然是有的,只是……”查理看着众人,欲言又止。
赵云舒不耐烦挥挥手,“他们都是朕的心腹,但说无妨。”
“行,我们的联络方式非常简单,也是张天翡教于我们,乃内陆最常见的信鸽传递方式。”
“……”
这查理几次三番说出炸裂的话,让赵云舒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
好吧,信鸽传递的确是最为常见的一种方式,也是很容易被忽略的一种方式。
“你的信鸽……”
“在这儿!”只见查理从胸口里拿出一顶叠好的礼帽,将其打开后在里面随意一掏,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只灰黑色鸽子。
“咕咕……”
发现周围这么多人,信鸽有点露怯,直往他胸口里钻。
看见信鸽就在查理身上,赵云舒双眸深邃,瞥向言轻的眼神颇有些冷。
裴元青几人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纷纷用质询的眼神看着言轻。
“属下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言轻自知大意,低下头去不敢直视那双充满了威慑力的眼睛。
若被关期间,查理偷偷用信鸽联络敌方,当真是猝不及防。
希望没有透露出去什么东西,否则,她真的成了罪人。
但转念一想,查理一直被关在地牢中,应是不知关于凌天阁的任何事才对,就算联络了对方,也没有什么重要信息可泄露。
赵云舒没有回应她,收回视线继续问查理,“最近联系过你父王?”
“报过平安。”查理回答得还算坦荡,“信上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些秘密,请放心。”
见赵云舒仍似笑非笑盯着自己,查理又赶紧解释,“我的命还在你们手中,若真透露了什么,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送吗?我还没有这么笨。”
“好,暂且相信你了。”赵云舒起身走向他,“现在就写封信,让你父王想办法来……昆山脚下与朕谈一谈,时间嘛,三日后申时吧。”
“好,我现在就写。”
瞥了眼左侧的空位,查理一屁股坐下去,从怀中掏出一支钢笔和一本信纸铺在茶桌上,埋头开始写信。
看着他手中的钢笔,赵云舒的视线变得有些恍惚,多么久违的东西啊,倍感亲切。
来这个世界后,她毛笔用惯了,都快忘了钢笔的触感是怎么样的。
查理写得很快,没多久就停了笔,拿起信纸交给赵云舒过目。
赵云舒接过来大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才让他把信绑在信鸽腿上送了出去。
“行了,这里没你事了,赶紧下去梳洗一番,我们明日便启程,前往昆山。”
“如此仓促?”梁英蹙眉,“我还没好好逛逛凌天阁呢,都许多年未回来了,实属怀念。”
言轻闻言,不由得疑惑地看向梁英,听她之言,好像来过凌天阁一样,但她怎么没见过这位老人?
不怪她不知情,是赵云舒没有找到机会跟大家介绍梁英的身份。
不过这种事,等大局定下来再慢慢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