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略带忐忑地上到普慈院,却是普慈大师亲自来开的院门,钱满粮不解地问道:“普慈大师,您怎的亲自来开门,那两个丫鬟呢?”
“钱管家,快厅上请,那两个丫鬟去后山挖百合根了,说给老衲补补身。”普慈大师笑眯着小眼,将钱满粮迎进大厅入座,并亲自斟好茶端到钱满粮面前。
“大师客气了。”钱满粮客套道:“春花、秋月做事可勤快?如有偷懒或不合大师心意,我便带了她们回山庄,另外派几个得力的下人过来。”
“不不不……钱管家客气了,这两个丫头很会做事,甚合我意,甚合我意。”普慈大师双掌合十,表情十万分的满意。
“哦,那……如此甚好……”钱满粮本想借口讨回春花、秋月,换两个男家丁上来。但是,普慈不肯放手,钱满粮也一时无计可施。
“钱管家,今日来院里,有何吩咐?”普慈大师岔开话题,问道。
“我奉老爷之命,来向大师讨几颗续力丸。”
“哦?莫不是那焦家兄弟快丧了?”
“焦大已丧,今早发作了,午后奉老爷之命,送去了茅舍。我观焦二,时日也不会太久,所以,想用大师的续力丸续上个半年时间。”
“续半年不成问题,只是后续可有人接班?药引子可不能断了?”
“大师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钱满粮回道。
“如此甚好,甚好,我这就去取那续力丸来,钱管家你稍等片刻。”普慈大师笑容可掬地起身。
钱满粮欠了欠身,目送普慈大师去往后院。
不一会功夫,普慈大师便取了一个瓷瓶来,递与钱满粮道:“这里面有十粒续力丸,您在焦二每次行事前让其服下,不出意外的话,十粒可保半年有余。”普慈大师胸有成竹,继续交待钱满粮道:“还有,这续力丸服过,焦二会更嗜大烟,您尽管给他加量,这样产出的精气,更有助药引子的功效。”
钱满粮一一答应,接过装有续力丸的瓷瓶,告辞了普慈大师,下山庄而去。
钱满粮回到山庄,因没在普慈院见到春花、秋月,心神总觉不定。普慈大师说两丫鬟去后山挖百合根,只是个说辞,定是囚了二人,不让她们出现在钱满粮的眼前。
吃过晚饭,钱满粮去给老爷和大奶奶请过安,便回了房。
今晚钱莫氏破天荒没闹钱满粮,而是自顾自在太师椅上斜靠着嗑着瓜子,似乎将钱满粮当成了空气般,看也不看一眼。
钱满粮惦记着普慈院里的两个丫鬟,心神不定地坐着也觉憋闷,于是起身,换了件黑色长衫,便出门去了。
嗑着瓜子的钱莫氏,对着出门而去的钱满粮,翻了翻独眼,嘟囔道:“大晚上的,换个黑衫去做贼么?”
钱满粮在山庄内巡视了一圈,正遇大奶奶的贴身丫鬟秋香,提了食盒从十澜轩院门出来,钱满粮忙对秋香作揖招呼道:“秋香姐,这么晚还辛苦送食?”
“钱管家,大奶奶听说十奶奶有喜了,特派奴婢来给十奶奶送些合十奶奶口味的点心小吃。”秋香答道。
见大奶奶如此关照刘絮儿和刘絮儿腹中自己的骨肉,钱满粮心内感激莫名,脱口而出道:“谢谢大奶奶的恩德。”
“噗呲……”秋香见钱管家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笑出声来,打趣道:“十奶奶又不是您家的莫娘子,您感激啥?”
被秋香这一打趣,钱满粮自知失态,忙调整好神情,恭恭敬敬送秋月离去。
钱满粮还有要紧事要做,便没入十澜轩,而是又在山庄内巡视了一圈。等到近子时,山庄内早已没了人迹,都歇息下了。
钱满粮来到西侧的院墙边,运功提气,纵身上了大院墙,几个飞跃,便消失在院墙外的茫茫夜色中。
普慈院的内室,普慈大师光着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春花和秋月赤条着,微微颤抖地给普慈大师按摩。
春花眼里衔着泪,满脸屈辱地捏着普慈大师的手臂。
秋月咬着下唇,面无表情,手上也没轻没重地揉捏着普慈大师的小腿。
只听“啪”的一声,普慈大师手里捏着的鞭子,就在秋月的背上开了花,疼的秋月一声惨呼。
“你这个浪蹄子,让你给本大师捏捏腿,你一脸死了爹妈的神情,是本大师不够让你舒服了是吗?”普慈大师说完,又狠狠往秋月身上鞭打去。
秋月疼的抱紧身子,滚下榻来,普慈大师不依不饶,坐起身来,要下床追打秋月。
春花见秋月受难,吓的翻身就在榻上跪下,向普慈大师边叩头边求饶道:“大师,您饶了秋月吧,她知错了。”
“还是你识相。秋月,你这个浪蹄子,别以为瞒的了本大师,上次你向钱管家告状又如何,周家山庄已然将你俩使给了本大师,一切就都得服从本大师的意愿。”普慈大师用鞭子指着蜷缩在地的秋月叫嚣着,满脸横肉,样子很是狰狞。
“你打死我罢,你这个淫贼老秃驴,干尽恶事,佛祖不会饶过你的。”秋月将心一横,与其被这老秃驴日夜蹂躏玷污,不如求速死,秋月怒目圆睁地骂向坐在榻上的普慈大师。
“嘿嘿……想死,没那么容易,本大师还没享受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