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老仓特意到大院找到钱满粮,拉着钱满粮就往狗舍走。
“仓爷,怎么了?”钱满粮被仓爷牵住手腕,急切快走。
“钱管家,您随我来便是。”老仓语调愉快,似有什么高兴的事。
不一会,二人来到狗舍老仓的房内,老仓将钱满粮拖到椅上入座,便退后几步,跪倒就行大礼。
惊的钱满粮弹跳起身,忙要扶起跪地的老仓:“仓爷,使不得,折煞我也……”
老仓眼含热泪,仰头望着钱满粮,真诚地道:“钱管家,您坐下,接受我的叩谢,如若不然,我死了也不会安心。”
见老仓如此执着,钱满粮思索片刻,便又坐回椅上,接受老仓的跪拜大礼,以了老仓的心意。
老仓对着钱满粮叩完三个头,道:“这三个头,是给钱老管家叩的,感谢他当年对我悉心的照料。”
老仓说完,又叩三个头,脸上浮现兴奋之色:“这三个头,是给钱管家您叩的,您费心给我寻来回功丹,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八成功力,着实是令我有重生的希望,谢谢您的大恩……”
“快起,快起,这点小事,仓爷不必放在心上。”钱满粮见老仓行完礼,忙立起身扶起老仓,同在房里坐下。
见老仓功力恢复,钱满粮便提议,来一场比武试功,老仓欣然答应。
二人兴致盎然,相随着出了门,运功上了屋后的院墙,又蜻蜓点水般几个飞跃,双双落在山庄东侧边的林子里。
林里有棵老古柏树,树下正好有一块空地,钱满粮与老仓对立站定,也不言语,微微一笑,伸掌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仓不知自己功力到底恢复的如何,急切想试一试。于是,也不再谦让,运功发力,挥掌向钱满粮的下盘攻去。
钱满粮见老仓掌劲凌厉,攻向自己的下盘,脚尖猛点地面,提气腾起丈余高,避开老仓的攻势,轻轻地落在老仓的身后,并抬掌攻向老仓的后背。
老仓耳听脑后有掌风劈来,忙缩下身,后仰发掌,攻向钱满粮的胸前。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钱满粮与老仓,你来我往,过了百余招,才尽了兴地停了下来。
“钱管家,您的排云掌与鹰瓜功,在当今江湖里,着实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老仓与钱满粮过完百招,愈发地敬佩钱满粮。
“仓爷谬赞了,仓爷的独门武功分心掌,才是绝世高手。”钱满粮眼里全是对老仓的赞赏:“想当年仓爷全盛时期,谁能在您的分心掌下过满二十招?”
“哈哈……英雄不提当年勇,早已成过眼云烟了。钱管家,如我的功力能恢复到九层之上,我们再过百招,到时候,您可不要再如今日般只用七层的功力。”老仓心知肚明,如钱管家用了十层功力,自己走不过五十招。
“仓爷,您才恢复了八成功力,又多年未使分心掌,我用七成功力应对,是公平的。”
“好好好……钱管家,大恩不言谢,走,我们回去喝几杯。”
钱满粮与老仓,心情大好,出了林子,还从东侧院墙飞跃进周家山庄。
两大高手在古柏树下愉快切磋,却将早躲在树上的尤三郎看的大气都不敢出,吓的直冒冷汗。心知自己这点功夫,树下两位高手,要弄死自己,简直像捏死只蚂蚁般轻易。
尤三郎在钱满粮与老仓进林前,正在古柏树上刻十字,以留给钱莫氏约见的信号。
尤三郎听见林外传来轻功飞跃的风声,忙跃上古柏树,躲在枝叶繁荗的枝桠处往下偷看,欣赏到树下两大高手的对垒。
钱满粮与老仓的对话,尤三郎也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里,暗暗思忖:“这个叫老仓的,莫非就是当年振远镖局的首席镖头仓万山?当年仓万山灭了振远镖局师爷全家,被官家悬赏通辑,想不到他竟藏身在周家山庄。”
见钱满粮与老仓离去,尤三郎纵身下树,沉思片刻,便也转身离开林子。
酉时,钱莫氏应约来到第一次被尤三郎捊来相好的破庙。
尤三郎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堆里,闭着双眼,似在睡觉,但翘起的二郎腿却没闲着,抖着脚尖。
“咳咳……”钱莫氏轻咳几声,示意自己的到来。
这是隔了一个多月后第一次见尤三郎,钱莫氏有些羞怯。
听见咳声,尤三郎忙睁开眼,见是玉娘来了,一骨碌爬起身,上前就将钱莫氏搂进怀里,急不可耐地就往玉娘脸上亲。
“如此猴急作甚?”钱莫氏再见尤三郎,心里竟泛起一丝情愫来。自从除夕夜被尤三郎捊来这个破庙,两人干柴烈火,钱莫氏每每回味,心痒难耐。每天都会去古柏树下看尤三郎有没有约自己,却总是失望而归。
总算今日等来了信号,钱莫氏特意妆扮一番,水灵灵地来破庙与尤三郎寻欢。
“哦哦……玉娘莫怪,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来来来,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尤三郎扶着钱莫氏在草堆里坐下。
已是傍晚,庙里无灯光,愈发的暗。尤三郎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黄昏色,看清了钱莫氏的脸和钱莫氏的独眼。
尤三郎常年混迹江湖,什么样奇形怪状的长相都见过。对钱莫氏的独眼,并无惊讶,只是装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