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宁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王样打量着面前的男生。
“我跟他来往不多,平时他在学校的时候就窝在后排睡觉。”男生老老实实回答。
王样点点头,翻看着男生的资料,丝毫不怀疑他有说谎的可能。
这个男生叫赵立,是宁叶班上的班长,从高一当到高三。家境优裕,成绩更是好的没话说,去年更是参加了某个高校的冬令营活动,在这个教育资源相对匮乏的小城市里,景博中学的尖子生都像貔貅一样稀少,不可能和宁叶这种普通学生有什么兄弟义气来沆瀣一气,更何况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有一些常去网吧的男生可能会和他熟悉一点。”赵立说。
“好,你帮我整理份名单,然后挨个叫他们过来。”
在赵立离开后,王样揉了揉眉头,走到窗边拉开窗户点了支烟。他向学校暂时借用了一间空置的教室作为问询室,这起案件与偷心狂魔有关,不仅性质恶劣而且社会关注度极高,整个警局加班加点快一个月,有一个刑警的老婆因为见不到人都闹着要离婚了,现在总算抓到了凶手,就差一个结果来盖棺定论了。
“警官,我和他真的不熟,我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张恒既紧张又无辜,莫名其妙他就被叫了过来,这不是白白承受无妄之灾。
“你不是也喜欢天天去网吧上网吗?你们俩是同学,就不开开黑,也不坐一起?”
王样皱眉,不太相信。他也上过学,张恒和宁叶两个人爱好相似,臭味相投还有玩不到一起的说法?
“宁叶游戏段位挺高的,从来只打排位,根本不会带着我们一起玩,时间久了和不和他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再说了他每天放学晚饭都不吃就去了,谁乐意天天网吧吃泡面啊。”
“那你知道这些时间段他在哪里吗?”王样把一张写着几个日期的纸递给张恒。
“我…我也不知道。”张恒盯着这几个日期想了一会,弱弱地说。
“砰!”
王样重重拍了下桌子:“不要试图去替宁叶撒谎,这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冤枉啊警察叔叔,我可没有天天去!”张恒连忙申辩,“好吧我是去的有点频繁,可我那是骗家里在学校上晚自习,一到九点半我就得走的,我哪能像他一样玩到那么晚的。”
“那他用的什么理由?”王样皱眉。
“他什么都不用啊,他没爹妈管他的,家里就一个喜欢捡瓶子的老头,他想干嘛就干嘛的。”张恒几乎要哭出来,“可我有爹妈管的啊,警察叔叔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如果我爸妈知道这事我就完蛋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王样扶着额头,挥了挥手。
“求求您别告诉我爸妈。”这次轮到张恒依依不舍不想离开了。
“我对这种事情没兴趣,今天拦在宁叶前面的两个女生叫什么名字?你帮我叫她们过来。”
…
“姓名?”
“宁叶。”
“年龄?”
“十八。”
“昨晚一点到三点五十间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
宁叶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公安局的审讯室内,如果可能的话这应该就是审讯室了,他戴着头套被一路押送到了这里,然后就被铐上了一副更沉重的手铐脚镣坐在一张硌人的椅子上,整个房间内只有对面的小桌上亮着灯,一个男人坐在后面写写画画。
如果像影视剧一样的话,那他对面的那堵墙应该是单向的透明玻璃,正有一圈人围观着他,就像是围观实验室里的猴子。
“局长,如果他没有经过严格的测谎训练,那他的表情没有说谎。”一个年轻的女人从监控屏幕前抬起头来。
连成片的屏幕里对应着审讯室里无死角的高清摄像头,将宁叶的每一个角度都拍摄完全,甚至能看到他动了几次手指。
“要不要先把他的手铐先松一松?”女人问。
“我要的是证据,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还是个孩子,什么孩子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穿着黑色夹克衫的中年男人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他还是个高中生,这件事情影响真的太大了。”有人犹豫着开口,“才…这么大的年纪,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吗?”
“可监控确确实实拍到了他的脸,一路上都拍到了他的行动轨迹,我们甚至还在他家厕所里发现了清洗血迹的痕迹,检查报告也出来了,和被害人的dna完美吻合!”一位穿着便衣的男人开口,眼球里弥漫着血丝,看着就知道很多天没睡过好觉。
“我希望你可以配合,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现在不是那种不认罪就无法量刑的年代!”负责审讯的警察恶狠狠地说,“你知道苏医生死的有多惨吗!你杀的每个人他们都有亲人和家庭,是你亲手毁了一个又一个家!你竟然没有一丝忏悔,你小小年纪就像个恶魔一样!”
“可我他妈的根本就不知道苏医生是谁!老子上午课上的好好的你们把我抓来,上来就说我他妈的是个杀人犯,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让我跪着向上帝祷告么?去你妈的老子从小在红旗下长大根本不信教,我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