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家里人都回来了,各忙各的,见苏臣驮着一袋东西回家,顿感意外。
“苏臣,你今天去了哪儿,你驮的这一袋是什么东西。”父亲苏东年开口问道。
苏臣拿起桌子上的大茶壶,倒了一茶缸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今天累了一天,喉咙都要冒烟了。
“这是富强粉,县邮电局送给我的。”苏臣放下茶缸,开口道。
“县邮电局送给你面粉,这怎么可能。”苏东年一脸懵圈,觉得不可思议。
“富强粉我知道,是最好的面粉,城里人凭供应册购买,不仅贵,不需要粮票,听说做成馒头非常好吃。”苏宁开口道。
“爸,苏宁说得对,富强粉很难买的,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城里人也只是过年的时候买几斤,想一下子买一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真是邮电局送给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邮电局总不会无缘无故送你这么一袋贵重的东西。”
苏父开始有点相信了,他知道这样贵重的东西,肯定是抢不来的。
“今天我去县里,见县邮电局在招收技术员,我便去应聘,没想到竟然应聘成功,。
以后我就要在邮电局上班,每个月可以拿固定的工资,比在生产队里挣工分强多了。”
苏臣不想作过多的解释,这里涉及的东西很多,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最好是轻描淡写一下,家里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虽然苏臣说得比较随意,但一家人却是震惊不已,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吃商品粮的,这可是祖坟在冒青烟。
这也太不真实了,就是城里人,想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都非常不容易,怎么苏臣轻而易举的就进了邮电局。
“明天早晨八点半,县邮电局车子来团结圩公社接我,到时候你们随我一道去看看。”
一家人不再说什么了,这几天,苏臣的变化非常明显,不再像过去那样整天游手好闲,而是想办法努力挣钱,来改善一家人的生活。
这几天家里的伙食不错,天天能吃上大米饭,而且苏臣每天晚上,都带着苏宁去抓田鸡,这几天,家里天天都能吃上肉,这要是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很快,母亲余桂芝将饭菜端上饭桌,一家人便开始吃晚饭。
晚上去野外去抓田鸡,已成为苏臣每晚的必修课,抓完田鸡回来,苏臣已经非常累了,倒床便睡。
由于苏臣还要去县里上班,余桂芝一大早便起来做早饭,吃完早饭后,已经是七点半了。
苏臣看向苏宁,开口道:“苏宁,你陪我去一趟公社,帮我做一件事。”
“好的,哥,现在就去吗?”
“当然现在就去,事情办完后,我还要去县里。”
苏宁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跟着苏臣出门,向村口走去。
两人刚走到村口,就碰见大队支书那个傻儿子何孝华,他看到苏宁后,立即上前要去拉她。
“媳妇,媳妇,……,跟我回家。”何孝华一个劲的傻笑,口水都流了下来。
苏宁见状,赶紧躲闪。
“滚开,谁是你媳妇,你这个傻子。”苏宁又羞又恼。
“爸爸说你是我媳妇,我要娶你,你跟我回家。”何孝华继续在傻乐,口水流得更多。
见此情景,苏臣便气打不一处来,那个畜生何雄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想让自己的妹妹嫁给这样的傻子,要是正常的人还可以理解,可何孝华早已是傻到家了。
在自己前世的记忆中,由于父亲不同意,苏宁也宁死不从,最终导致一家人悲惨的命运。
现在老天爷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重活一世,就不会让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想到这里,苏臣便走到何孝华面前,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记重拳,他要让这个傻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被一记重拳打倒的何孝华,立即栽倒在地,嚎啕大哭。
这一拳正打在傻子的鼻梁上,由于苏臣掌握了分寸,并不想将他的鼻梁骨打断,但这一拳已经够他受了,估计血应该不会少流。
苏宁没有想到苏臣会出手打人,这一拳打得太漂亮了,看着就解气。
苏臣一拳打过之后,开始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这样对待一个傻到家的人,有点不该。
此时村口附近并没有人,应该没有人看见自己打了何孝华,苏臣也不担心何孝华回去会告状,因为他根本没有看清是谁打了他,就是看清楚了也说不清。
两人迅速离开村口,快步走向公社,走了好远还能听到傻子的嚎啕大哭声。
苏臣带着苏宁来到街上,先是来到蔡利娟的裁缝店,他想问问蔡利娟帮他买了多少布票。
“苏臣,我只帮你买了两丈布票,花了四块钱,还剩一块钱,布票和钱全在这里。”蔡利娟说完便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苏臣。
苏臣接过信封,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连同信封全部递给苏宁。
“这两年家里人都没有添置衣服,你用这些钱和布票买些布料,给家里每人做一套衣服。
蔡利娟是我初中同学,衣服就让她帮忙的做吧,钱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