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餐馆老板告诉我,小混混可能会找人对我们的店铺下手,他们不敢来明的,只好来阴的。
下午我与梁场长在卖烤鸭时,就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我估计他们今晚就要下手。
他们要对店铺进行泼粪,应该就在附近找个老农来干这件事。
今晚我们要在店铺附近蹲守,只要发现挑着粪桶的老农靠近,等他准备出手时,就可将他抓获,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哥,那我今晚陪你,在附近蹲守,等那个泼粪的人出现,就上前将他抓获。”苏宁开口道。
“不用了,等会儿你们回家休息,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
小混混找人来干这件事,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他们只会找一个人来做这件事。
几个小混混应该考虑到警方会找他们调查此事,肯定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们会躲得远远的,不会露面的。
只要泼粪的人不被抓获,他们就能摆脱嫌疑。
这几天,他们应该对店铺进行踩点,知道店铺晚上没人,在他们看来,深更半夜做这件事是最安全的,不会被人发现的。
几个小混混并不清楚我们已经知道这件事,只要我们加强防范,抓住那个泼粪的人,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此时店外的暗处,应该有人在盯着我们,你们与往常一样,将店门锁上回家,这边的事就交给我了。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就回去,你们不用担心,回家休息。”
苏臣说完,便起身先行离开,其他人见状,先在店里收拾了一下,然后像平时一样,将店门锁好,下班回家。
城区有路灯,那个时候电力不足,晚上十点之后,全城的路灯便熄灭了。
此时正值寒冬,即使在县城,人们入睡都比较早,到那时街道上将空无一人,应该是泼粪人下手的最好机会。
自己只要在路灯熄灭之后,隐藏在暗处,等待泼粪人的到来,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
此时已超过八点,苏臣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卖部,买了一个长手电,试了一下,灯光很亮,照在人的面部,眼睛根本睁不开。
苏臣将手电筒塞进大衣的口袋,然后在树荫下行走,避开路灯,尽量不让别人发现自己。
苏臣正在溜达,发现前面有一个人在低头行走,嘴里叼着一支烟,走在阴暗处,似乎与自己一样,不愿意被别人看到。
苏臣觉得此人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苏臣加快脚步,来到此人的侧面,借助旁边店铺里的灯光,终于看清此人。
此人正是林纲,在县印刷厂上班,曾为自己张贴过开业海报。
“林师傅,在散步呀。”
此时的林纲,正在思考问题,苏臣的问候,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纲抬头看向苏臣,由于光线不好,一时没有认出苏臣。
“你是……”
“我是苏臣,林师傅不认识我了?”
“原来是苏老板,一时没有认出来,实在是抱歉,你也出来散步。”
“直营店不同于其他的商店,晚上没有什么顾客,就关门了。”
“是啊,我就住在对面的楼上,一抬头就能看到你的店铺。
非常羡慕你们,经营灵活,收益也不错。
不像我们这些在工厂里上班的工人,虽然每个月都能拿到固定的工资,但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这点工资根本就不够用。
我是个退伍军人,退伍时被安排到国营印刷厂上班,当时确实让人羡慕。
可此一时彼一时,印刷厂的效益年年下滑,再这样下去,厂里连工资发不出来了。”
这种情况苏臣当然知道,在七八十年代,大多国有工厂机器设备陈旧,工作效率低下,加上僵化的管理模式,难以适应当时经济发展的需要,企业的改革,势在必行。
不过此时企业职工,他们的思想还比较保守,林纲也是如此。
即使单位效益再不好,甚至连工资都不能按时发放,他们都会熬下去,毕竟是国有企业,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当初苏臣印刷宣传材料,去过印刷厂,从侧面了解到林纲的一些情况,他过得并不如意,关键是他有一个不省事的媳妇。
“我离婚了,由于我老家住在农村,条件不怎么好,父亲又有慢性病,所以我每个月从工资中挤出五块钱,偷偷地寄给父母。
没想到这件事被媳妇知道了,她与我大吵大闹,要我将这些年寄给父母的钱要回来,我当然没同意。
这件事苏老板应该知道的,那天她来办公室与我吵架,就是为了这件事。
让我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她偷偷地去了我老家,向我父母要钱,还当众撒泼。
父亲心脏不好,一气之下,旧病复发,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事情发生之后,我媳妇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认为父亲的死与她无关,更让人气愤的是,我那岳母也不省事,竟然指责我,处处维护她的女儿。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我只得选择与她离婚。
离婚后,孩子由我抚养,由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