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孙大姐。”苏臣接过杯子,开口道谢。
“梁场长,现在感觉怎么样,什么时间伤口拆线。”
“前两天确实非常难受,这几天明显好多了,胸部也不那么痛了,可以坐起来了,有时也下地走走路。
医生说我的伤口恢复得很好,明后天就可以拆线了,这几天多亏了大妹子照顾,我才恢复得这么快。
大妹子这几天辛苦了,每天晚上都要照顾我,基本上睡不好觉,真难为她了。”
老梁的一番话,说得孙丽霞有点不好意思,她开口道:
“梁场长这么说就太客气了,苏老板让我来当护工,我当然要将梁场长照顾好,再说这活也非常简单,一点都不累人。”
苏臣知道,照顾老梁,一开始并不轻松,等到老梁伤势渐渐好转,能下地走路,护理工作就会轻松一些。
苏臣点了点头,开口道:
“梁场长,上次在总场医院,我看过你的病历,上面记载你的双腿长时间浸泡在冷水里,被冻伤了,现在怎么样了,没有留下什么问题吧。”
“医生说了,我的双腿在冷水里浸泡了一夜,好在河水没有结冰,水温并不是很低,看似严重,可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可要是处理不妥,问题也是非常严重的。
幸亏被苏臣兄弟送到了市人民医院,我才得到了及时有效的治疗,要是在总场医院,我的双腿说不定就废了,即便最后治愈出院,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两人正聊着,值班医生来到病房,为老梁进行身体检查,为了不影响治疗,苏臣便与老梁告辞,离开医院。
此时距离过年已不足一个月,腊月这段时间过得非常快,转眼就到了腊月十五。
这天苏臣返回到七湾大队,苏东年告诉他,轮窑厂已经停工,正在盘点资产,估计这两天资产将盘点完毕,整体对外出售。
苏臣一阵高兴,终于等来了一天,一旦将自己将窑厂买下,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干了。
“爸,轮窑厂将估价多少。”
“目前轮窑厂只有一座砖窑,由于没有制砖机械设备,都是一些简单的人工制砖设备。
加上没有什么存货,估计整个窑厂的价值将不超过两万块钱,当然这并没有考虑到土地的价值。
那片黄土地的面积有一百多亩,属于集体资产,这部分是不会对外出售的,准备采取对外租赁的方法。
我听王书记说,考虑到窑厂生产经营的需要,那块地的租期暂定为二十年,期满后将根据实现情况,考虑是否继续对外出租。”
苏臣点了点头,父亲所说的与自己的估算的差不多,将整个轮窑厂买下,对自己来说非常轻松。
大队将土地的租期暂定为二十年,完全是没有考虑到后期的经济发展速度。
在苏臣看来,根本要不了二十年,这片土地上的黄土,将全部用完,到时候这里将出现一个湖泊。
要想将轮窑厂继续经营下去,那就继续租赁周边的土地,以作为取土之用,可真要是到那个时候,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二十年之后,国家将逐步禁止烧制红砖的使用,轮窑厂也走到了历史的尽头,免烧砖取代了传统的烧制砖。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现在要做的是,抓住眼前的商机,努力赚钱。
两天之后,大队公告终于出来了,窑厂资产开始对外出售,售价为两万元,不含土地的价值。
窑厂田地采用出租的方式进行,租金每年是五百元,租期为二十年,一次性付清。
也就是说,只要支付三万元,就可以取得窑厂二十年的经营权,已经是相当便宜了。
这是在那个年代,一性拿出三万元,在整个团结圩公社,找不出几个人来。
在那个年代,已经出现了“万元户”这个名词,要想取得窑场的经营权,就需要多人合伙,凑足三万元钱,将窑场拿下,共同经营。
已经有人看到了这个商机,人们清楚经营窑厂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正当他们有所想法的时候,苏臣已经出手,拿出三万元钱,将窑场买下,取得窑场二十年的经营权。
村里人有些不理解,苏臣不是在县城里开店吗,据说非常赚钱,怎么又想回来开窑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村里人纷纷猜测之时,苏臣悄悄的来到黄羊的住处,准备找他好好谈谈。
黄羊仍住在知青点,由于其他知青都已回城,这里只住着黄羊这一户人家。
黄羊的老婆非常勤快,不仅将家里家外收拾得井井有条,还在门前的空地上种上了不少蔬菜。
那个废弃的猪圈,她也没有放过,养上了两头猪。
不仅如此,黄羊的媳妇还用枝条在门前围了一道篱笆,这样一来,门前便有了一个篱笆大院。
经过这样的改造,这里居住的环境就不一样了,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由于窑厂停工,黄羊这几天都待在家里,帮着媳妇干点事。
此时的黄羊,正在剁猪菜,媳妇挺着一个大肚子坐在旁边,从情况形上看,要不了多久,媳妇就要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