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他人也上车了,司机便将车辆启动,然后鸣笛一声,与众人告别。
众人目送着吉普车离去,似乎有一种荆轲刺秦王的感觉,不过有苏臣陪同,就不会将事情弄得太糟。
见车辆已经离去,众人便返回室内继续喝酒。
经过这么一折腾,桌上的菜早已凉了,刘奶奶将其加热。
现场的气氛有点压抑,人们默默的喝酒吃菜,眼睛看向二丫。
二丫已经有两顿饭没吃了,又走了这么多路,一定是饿坏了。
老梁端上来的一碗饭,被她很快吃完,众人见状,纷纷给她夹菜,希望她多吃点好菜。
小姑娘吃得太猛,刘奶奶担心她噎着,给二丫端来了一碗肉汤。
三分场距离孙丽霞前夫的家有一段路程,吉普车开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到达。
二丫这是走了多少路,孙丽霞心疼坏了,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又行驶了一段路,车辆终于开进村子,直接在三狗子家门口停了下来。
此时将近下午两点,大部分庄稼人都下地干活去了,村里的人并不多。
即便如此,车辆进村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那个时候,人们能看到拖拉机,已经算不容易了,更何况是吉普车。
在村民的眼中,能乘坐吉普车的人都是大干部,就算是公社书记,也坐不上这样的车辆。
车上的大干部又是谁呢,怎么在三狗子家门前停了下来,他们家天天有人在打牌赌博,是不是来抓人的。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想过来看看热闹,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透过车窗,就能看到三狗子家大门敞开,一群人正在里面打牌,好不热闹,根本不像家里刚出过事的样子。
如果按二丫所说,大丫是昨天上午落水身亡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家里好像什么动静都没有,把车上几个人都弄糊涂了。
如果大丫安然无恙,那倒是件幸事,可二丫跑了那么多路,吃尽了苦头去找自己,就是为了说谎,这好像说不过去。
此时孙丽霞和孙明开始心存幻想,希望这只是孩子恶作剧,不管怎么说,先将事情弄清楚。
此时屋里的人正在聚精会神的打牌,根本没有注意门口来了一辆吉普车。
四五月份正是农忙时节,庄稼人不在田地里干农活,而是卧在家里打牌,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务正业的人。
孙明和孙丽霞定了定神,从车上下来,向屋里走去,其他人紧跟其后。
直到这时,围观的村民终于看清楚了,车上下来不是什么大干部,而是孙丽霞带着娘家人来了。
想到昨天大丫打猪草时掉到河里淹死,娘家人应该是得到了消息,虽然夫妻俩已经离婚,但大丫毕竟是孙丽霞的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得要过问一下。
孙明走在前面,三两步就走进屋里,屋里一下子来了好几个人,打牌的人便抬起头观望。
当看到是孙明和孙丽霞带人来了,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三狗子更是惊慌失措。
众人表情告诉孙明,二丫没有说谎,大丫肯定是出事了。
“三狗子,大丫在家吗?”孙明强忍着怒火,大声质问。
“大丫不在了,她,她出事了……。”
三狗子一阵惊慌,连话都说不清了。
以前三狗子仗着自己有一股蛮力,根本不把孙明放在眼里,否则他就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孙丽霞。
这姐弟俩应该是知道了大丫淹死的消息了,特地赶过来兴师问罪。
三狗子见孙明眼睛都是红的,还带来了两个年轻人,知道来者不善。
“大丫出了什么事,快说。”
孙明幻想破灭了,情绪开始失控。
“大丫昨天上午打猪草,不慎掉到河中,被河水冲走,等我带人赶过去将大丫救起时,发现她已经没气了。”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大丫不小心滑入河中,并没有立即被河水冲走,她让二丫回家报信,自己抓住草根,等待你这个畜生去救她。
可你为了打牌,根本不听二丫的苦苦哀求,耽误了宝贵的救援时间,以至于大丫被河水冲走,丢了性命,是你这个畜生父亲害了她。”
屋里几个打牌人见状,开始纷纷溜走,昨天他们在场,对二丫前来求救也无动于衷。
这也许就是赌徒的通病,一旦赌瘾发作,什么事都可以不闻不问。
此时孙明怒不可遏,抬脚对着牌桌子就是一脚,那张桌子便四分五裂,孙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此时的孙丽霞像发了疯似的,扑向三狗子,又抓又挠。
要是在以前,三狗子肯定会还手的,可此时他根本不敢。
孙明知道,如果三狗子还手,姐姐肯定是要吃亏的,为了不给三狗子还手机会,孙明来到三狗子身边,对他是拳打脚踢。
三狗子体格健壮,他要是还手,姐弟俩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
可他知道,孙明带来了两个年轻人,估计很能打,要是自己还手,他们肯定会动手,那自己就惨了。
此时的三狗子,身上和脸上被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