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自从玄武门之变之后,太上皇和李世民的关系都极为紧张的吗?
但是此时李渊为什么会主动站出来,而且言语中还是在帮李世民说话?
别说这些大臣了,就连李世民都有几分难以置信。
而当他看到李渊朝着自己行了一礼的时候,更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一句话也没蹦出来。
和诸人不同的是,只有沈宴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预想的那般发展。
自己先前让李承乾送给李渊的那份书信,说的便是此事,希望李渊能够在今日早朝的时候来震一震场子。
李渊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没有一个老人想要到最后孤独终老,谁不想去过谈怡弄孙的生活呢?
换种说法,也就是说李渊和李世民如今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只要给彼此一个台阶,想必这二人之间的矛盾便会很快的化解。
而此次的事情,便是沈宴之给他们的契机。
“如今居然敢跟你皇兄对着干了?”
“我是老了不是死了!制裁你还是没问题的!”
李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望向李玄霸的眼神中尽是恨铁不成钢。
好歹都是自己的儿子,没人比他对这些小子更熟悉了。
如果说李世民当了皇帝定然是明君圣主,那这小子当了皇帝,肯定是个傀儡皇帝。
只是个王爷都能被拿来当枪使,如果真的成了皇帝,还不得被五姓
七望拿捏的死死的?
“可……可是父皇!”
“就算孩儿擅自抓走了李诗婧是错的,但那沈宴之也没资格罚我啊!”
“您看孩儿被那家伙打得!遍体鳞伤啊!”
李玄霸此时可以说是一阵欲哭无泪,偷鸡不成蚀把米。
搞成这个样子,自己可是没讨到一点好,甚至就连李渊都要亲自出面来制裁自己。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罚你?罚你也得受着!”
“你可看清楚沈太师手中拿的是什么了吗?”
听到李渊这话,李玄霸顿时一头雾水,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沈宴之。
只见沈宴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那打王鞭在手中把玩着,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投来,还朝着自己咧嘴一笑。
“这……这是鞭子……”
李玄霸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这鞭子他确实没见过啊。
唯一的印象就是打人很疼,疼的一批。
“当初陛下继位时,老拙只留下了一物,便是这打王鞭。”
“上打昏君,下打佞臣。”
“老拙明白,等到陛下将此物赏赐给朝中值得信任的大臣时,便代表着陛下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听从谏言的明君圣主了。”
“打王鞭如同老拙亲至,若是这样的话,你可还觉得这顿打挨的亏了?”
李渊嫌弃的瞪了李玄霸一眼,心中尽是无可奈何。
虽然他知道这小子和五姓七望走得近,但没想到被五姓七望给吹捧到了此等地步。
一边撺掇着李玄霸和李世民抢皇位,一边对
着李玄霸一阵无脑吹捧,成功把这小子给搞成了个蠢货。
听到李渊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将目光投向了沈宴之手中的打王鞭。
在这之前,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沈宴之手中拿着的打王鞭,毕竟先前李世民赏赐的时候,还是在南书房,大多数人基本上都不知道此事。
若不是沈宴之此次拿出来揍了李玄霸一顿的话,怕是到现在都没人知道这件事。
当然,更多人是在心惊李世民居然对沈宴之已经信任到了这等程度。
“本王……”
见到这一幕,李玄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奶奶的……怎么全都是王炸啊。
看着李玄霸一副垂头丧气老实了下来的样子,李世民干咳了几声,明白这也是到了他该讲话的时候了。
“咳咳咳……”
“事到如今,情况也已经很明了了。”
“李君羡之女如今已经和李家彻底没了关系,朕也不可能毫无情义的将其斩杀。”
“既然如此的话,朕便给李君羡留个后人,也算是当年一起在战场上驰骋最后的情谊。”
“卫王李玄霸,因为不分青红皂白便前去对李诗婧动用死刑,责罚禁足一个月。”
“而昨日没有前来上朝的大臣,皆处以三个月俸禄的责罚。”
“同流合污结党营私,就连朝中事务都能置之不顾!”
“朕懒得与你们计较这些,但如若今后谁再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导
致我大唐行政瘫痪……”
“那就别怪朕不顾念先前旧情了!”
随着李世民铿锵有力的一番话落下,在场的所有大臣皆是垂下了头,一时间谁都不敢出头说些什么,生怕再遭了李世民的责罚。
不少大臣此时望向王明山和李玄霸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不善。
要知道,他们这次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