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侍女报告,又听着楼上惨叫。玉如烟一脸无奈摇头苦笑道:
“还真的是小看他了,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随即,将侍女叫来吩咐道:
“吩咐下去,今日酒水免费。再注意下楼上的举动,一旦陈年受到什么危险,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此时的陈年比玉如烟想象中的还要悠闲。
现在哪还有人敢对他置之不理,就算刚才醉酒,现在也应该醒了吧。
在陈年说完后,除了邱龙,其他官员连忙起身恭声拜道:
“拜见城主。”
就在他们准备坐下时,陈年忽然开口道:
“我比较喜欢仰视你们,你们还是不要坐了,站着吧,这样看着你们舒服点。”
陈年都这样说了,谁敢不从。
上次跟陈年犟嘴的人已经是一身血的被人丢了出去。
随即,便对着坐在那里的邱龙明知故问道:
“这位是?”
邱龙将酒杯轻轻放下,撇了眼地上的血与断臂。回答道:
“你我曾经见过,我叫邱龙,曾是镇武城守城军副将,现在一介草民,在赵府当差,你刚才断臂之人,乃是我的生死兄弟,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邱龙虽然
表情平静,但在场之人却都听出了其中蕴含深意,纷纷胆寒。
陈年却好像是什么都没听明白一样笑着说道:
“这样啊,误会一场,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你这生死兄弟断掉一臂。他要苏醒,一定得责备你。”
邱龙也不愿在言语中多占便宜,直接询问陈年来此所为何事。
陈年笑了笑轻瞄了孙威以及其他官员一眼。
“我这人贪嘴,又听孙县丞在此好吃好喝,一时想过来凑凑热闹,看看能不能蹭一口热饭。”
邱龙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
“这里还有些剩菜剩饭,平常我都是打包喂狗的,既然,城主想吃,那就快吃吧,不要客气。”
说完,邱龙更加猖狂的笑了起来。
张汉文看陈年受到侮辱,顿时想要冲上去给其来个背肘。
刚冲到跟前便被邱龙一把按在桌上,只要他稍微用力,便可轻而易举捏断张汉文脖子。
陈年见状已是惊出一身冷汗,生怕他用力将张汉文捏死。佯装镇定道:
“我可是从三品官员,在我面前杀人,就算赵勇来了,也保不住你,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邱龙没有回应,到手指也没有继续用力。
随即,陈年看着面前这桌被血溅射的饭菜,面露可惜道:
“这么好的饭菜,没想到在你家竟然只是喂狗的,真的太铺张浪费啦。你说被你关押在狼山的矿奴吃不吃的上这种饭菜?”
邱龙闻言脸色一变,赵家拥有矿山的事情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陈年是如何得知的?
随即,便将张汉文一脚踹开,一改之前猖狂模样否认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你不懂,总有人懂。没事的话,就下去吧,这里我就不留啦!”说完,便看向了孙威笑吟吟道:
“我和孙县丞还有要事相谈!”
邱龙冷哼一声,也不再与陈年纠缠下去。略有深意的看了孙威一眼后,起身离开。
在离开包间时,陈年还不忘让邱龙把饭钱付了。毕竟,面前的这几个人一会儿就要倾家荡产。
陈年怎么舍得让自己的玉姐姐做亏本的买卖。
此时孙威听到陈年的目标正是自己时,早已吓的魂不守舍,就差没尿了裤子。
在陈年看向他时,孙威已是先一步跪倒在地,直呼罪该万死。
这模样看的实在有些好笑,于是笑问道:
“你怎么就罪该万死啦?说
来听听!”
有了里正的前车之鉴,孙威未做任何反抗。下一秒,便将自己这些年所犯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甚至说的比信封上记得还要仔细。
看着他这坦白从宽的模样,陈年也不好再罚他些什么。将所有银两充公后,直接摘了官职。
在场其余官员,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罪行。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模样,陈年十分无语。自己难道是魔鬼吗?这么可怕!
陈年不知就刚才陈年雷厉风行的那一幕,比魔鬼要可怕数倍。都属于当着大家的面扇赵勇的脸。
他们也知道陈年与赵勇的斗争中,最先倒霉的便是他们这群依附在赵家底下的官员,与其负隅顽抗,不如缴械投降,还能落个善终。
陈年叹了口气,以这样收尾实在是有些没有成就感啊!
陈年将所有的信件尽数交给张汉文,轻轻摇头,无奈说道:
“也别让军营中的老弟兄闲着了,带兵把这些家都抄了吧。三万两交于城主府入库,剩下的对半分,军营一半,我一半,交给云霜就行了。”
张汉文一听重重的点了下头,表情十分激动,现在他们老哥几个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就在此时,玉如烟拉开门走了进来。看着整个包间满是鲜血,稍显惊讶:
“你今天在我弄的动静可不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