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哂笑道:“起来吧,明日朕便下一道圣旨立下诏狱,允许东厂设立自己的卫队,刑具,大牢,朕做这些,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吧?”
李乾看了海公公一眼,继续道:“你若办事不力,或敢有异心……”
李乾眼神极其凛冽,海公公身躯发颤,脖颈处一凉,极其认真道:“奴才明白!陛下给予老奴权利,老奴必定做陛下最忠心的奴才,绝不敢有二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甚好!朕器重你,好好干,用你最锋利的爪牙,替朕将那些奸佞逆贼全部铲除。”
“奴才,定不负皇恩!”海公公说得极其认真,字铿锵,恨不得唾沫星子直飞。
李乾扔下手中奏章,忽而话锋一转道:“四皇子今日进宫看望华太妃了?”
“是的,陛下。”
“华太妃的疯癫如何了?”李乾抬头,略有深意地看了看海公公。
海公公摇了摇头道:“一如既往,并没有缓和的迹象,只是四皇子去的时候,会安静下来。”
“看来,母子连心是真的,你说他今日和华太妃聊些什么?”李乾饶有兴趣地问。
海公公狡黠笑道:“四皇子明日便要负责京城郊区流民之事,肯定是去跟华太妃聊皇
恩浩荡。”
“哈哈哈……你这个老东西!行了行了,下去吧。”李乾笑着,挥了挥手。
海公公恭敬退了下去。
李乾抬头,看了看窗外。
皓月当空,乌云蠢蠢欲动……
贤福宫内,沈湘宁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夜空。
想起白日在偏殿,哥哥同她说的话,她心绪难平。
哥哥一心为报效朝廷,和沈易龙不在同一战线,纵然沈易龙压制他多年,甚至拿全族性命要挟他,他也不为所动。
可是她不一样,身子女子,本就胆小,沈易龙威逼利诱,将她捧上了至高无上的妃位,让她享受荣华富贵。
现在又拿沈炎和全族人的性命,逼迫她做大逆不道之事。
她很恐慌,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甚至。
多日相处,她对李乾一开始的厌恶,也慢慢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在期待什么……
“想什么呢?”
温柔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湘宁吓了一个激灵。
李乾的大手环上腰肢,将脑袋搭在沈湘宁的肩头,柔声道:“在担心你哥哥?”
沈湘宁咬着唇,脸蛋通红,并未开口。
李乾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咧嘴道:“沈炎武功盖世,又熟读兵法,对付几个山匪不在话下,而且……”
他话没说完,将沈湘宁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鼻尖相抵道:“今夜如此美好,爱妃是不是应该与朕共度良宵?”
听着李乾极不正经的话,沈湘宁想起昨夜的羞耻,怯怯地说道:“陛下,臣妾……还没有好全。”
李乾坏笑,牵起她的玉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暧昧道:“爱妃想什么呢,朕那么体贴,怎么舍得让你累着身子,来,给朕宽衣。”
李乾盯着沈湘宁玲珑有致的身段。
看着陛下眼中那熟悉的目光,沈湘宁心如鹿撞。
李乾附在她的耳畔轻轻嘟囔了一句,她猛地睁大美眸,惊喜道:“真的吗,陛下?”
“当然是真的,朕什么时候骗过你?”李乾坏笑着迫不及待迫不迫不及待脖颈,哈着热气道:“快,给朕宽衣。”
沈湘宁得了许诺,就像一只乖顺地小白兔,颤抖着双手,为他宽衣。
李乾呼着热气,重重吻了下去。
待到沈湘宁跪在李乾面前,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陛下……
莺低语,带着低声呜咽声,让这有
些清冷的夜色变得迷离诱惑。
这个夜晚,简直无与伦比。
翌日清晨。
天色刚刚泛白,皇城门口,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李乾带着沈湘宁站在千军万马之前,同沈炎并肩而站。
身后,文武百官极其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大清早的气候在城门口,为沈炎送行。
有的官员眼红嫉妒,有的官员窃窃私语,有的官员不停猜忌。
“陛下为一个五品教头送行也就算了,居然带着妃子出门,大魏历来没有帝王不带皇后,带妃子出门得先例啊。”
“你还不知道吗?以后说话注意点,这沈炎是贤妃娘娘的亲哥哥!”
“啊?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我说一个五品教头会如此的陛下青睐……”
“……”
沈易龙听着身后的声音,皮笑肉不笑道:“是啊,贤妃独宠,只要沈将军凯旋,大魏必将又多一员猛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气得咬牙切齿。
站在沈易龙一边的狗腿子连忙附和道:“正是!臣听闻贤妃娘娘乃丞相大人的远房侄女,那沈炎岂不是您的……
“哎呀,恭喜丞相大人啊,看来陛下对您沈家依旧重视如初啊!”
“……”
沈易龙看了看左右两位狗腿子,脸上露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