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就看到种玉秀和凤巧两个人眼眶漆黑,盯着两个熊猫眼从房里走出来。
看到秦安站在外面漱口,种玉秀真恨不得上去敲碎这厮的脑袋。
不过昨晚凤巧告诉她了,秦安的身手极有可能接近传说之中的宗师境界,普天之下鲜有敌手!就连他们种家军的总教头那位狠人,怕是都难以和秦安比一比。
“哟,两位,这是没睡好啊。”秦安心里还记恨着种玉秀抢他的房间。
客房的床硬邦邦的,睡得哪有主卧的软床舒服?
不过没想到的居然是两个女娃娃居然还怕鬼,这倒是个弱点。
在县衙等待的第二天,枢密院的人就来了。
种玉秀迫不及待的带着秦安上了马车,两人朝着枢密院安排的训练营房而去。
营房是按照秦安的意思修建的,靠在河边,有流水经过,在一个不高的山上有一缕泉水从山上倾斜下来,被匠人们用大的楠竹引流到了营地之中。
营房是单层结构,地基用秦安的水泥来铺成的,所以只用了十几天就将足以容纳三千人的营房给修建完成。
秦安到了校场的时候,便看到有许多人都蹲在地上,懒懒散散的根本不成队形。
“这就是朝廷选出来的精锐?”秦安微
微皱眉。
枢密院那个都承苦笑道:“秦县男,这已经是……禁军之中少有的好苗子了。”
秦安点了点头,知道这个人的意思是什么,要是再换一批人,估计里面全都是一群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了。
种玉秀黛眉紧促,心里有些灰败。
“是不是觉得很失望,这就是大宋的禁军?完全就是一群散兵游勇。”秦安站在种玉秀的身旁,问道。
种玉秀缓缓转头,质问道:“那你现在可还有办法训练他们?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凉州几十万百姓赴死?”
种玉秀有些声嘶力竭的质问,让秦安心里有些疼惜。
这个丫头肩膀上也背负了实在是太多的东西。
秦安揉揉揉鼻子,目光突然直视着种玉秀的眸子,缓缓说道:“我若是说有呢?”
种玉秀心里一乱,陡然被秦安的眼神看到不知所措,两人不是第一次对视,可每次都是急躁的眼神,可这一次,当秦安轻声问她的时候,她的芳心陡然混乱了起来。
秦安收回目光,迈出了步子。
他缓缓走到了校场的演武台上。
不少兵士都发现了秦安的身影,都将眼神投了过来。
秦安站在台上,微微一笑,之后开口道:“诸位好,我叫秦子明,是龙阳县的县令兼县尉。
”
那些官兵都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个县令,还不至于让他们被吓到。
“同时,我还是你们这次神武军的统帅。”秦安再次开口。
这一次,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话,让那些官兵纷纷炸了锅。
“搞什么,让我们跟着一个小孩子过家家!”
“我们是来打仗的,跟你过什么家家,小孩子快点回去找你妈妈喝奶吧。”
“哈哈哈哈哈……”
秦安非但不恼,反而哈哈一笑。
这下子,倒是让那些兵士们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看不起我,没关系!我也看不起你们,瞧瞧你们的样子吧,一群散兵游勇!流氓土匪,你们有一点兵的样子?”
“我特么从西夏人人堆里面随便拉几个,都比你们这些怂货要强!”秦安站在台上说道。
“超你老母!”
“兄弟们,干死那狗官!”
瞬间,数十人被秦安骂的恼羞成怒,顶着光膀子就冲了上来。
呜呜泱泱的人,从秦安的四面八方袭来,秦安的衣袍无风自动,站在演武台上负手而立,说不出的出尘写意,任谁见了也要暗骂一声:装逼!
就在第一个人即将摸到秦安的刹那,秦安闪身而过,手肘做刀,咔擦一声落在那人的肩膀上。
霎那间,又有人冲上来
,秦安右脚腾空而起,一个向后翻越直接递出一脚。
砰!
一脚踹在那汉子的腰上。
秦安的身影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飘逸,那些汉子则像是叠罗汉一样被秦安次次打中身上的软肉,疼得死去活来。
演舞台上,放眼望去,全是光着膀子的人在哀嚎。
一拳一脚,秦安打的畅快淋漓!
他的拳头时而长拳,时而寸拳,让人根本琢磨不透。
那兵士之中也有会武之人,却被秦安那变化莫测的武功打的体无完肤,倒地不起。
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剩下的两千多人,几乎是在麻木之中看完了这场比斗。
太震撼了!
太玄乎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光靠拳脚,就打败了几十个二十多岁的壮汉!
秦安缓缓落地,找到了演舞台上最后一个角落可以站立的地方,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很是高兴道:“不错,居然让我出汗了。”
考!
种玉秀心里骂了一声,这货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