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要你管。”种玉秀嘴硬的说道。
“是是是,我不管,我哪有这么多闲心管你,我是怕我们去了凉州,你老爹见我欺负你,不得给我使绊子啊?”
种玉秀没有说话,说明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性,毕竟爹都疼女儿,何况还是小女儿?
秦安心里吐槽了一下种世衡这个没见过面的女儿奴,苦笑的端起一碗鱼汤。
“张嘴。”秦安拿着木勺,给种玉秀喂着鱼汤。
“我不喝。”种玉秀虽然晕船,但是还没有失去最基本的意识,此时秦安就坐在她的旁边,被一个男子这么近的喂食,种玉秀此时早就脸色滚烫,不知所措。
“不喝?你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你想死我不拦着,你现在就签一个生死自愿书,只要你签了字,你就算是跳黄河我都没意见,怎么样。”秦安皱眉道。
种玉秀顿时不开口了。
“张嘴。”
种玉秀没动。
“快点!”秦安命令道。
种玉秀微微皱眉。
“烫。”
“啊?哦。”秦安无奈的给种玉秀吹了吹。
“咳咳……什么味道。”
“用桔梗熬的鱼汤,缓解晕船的。”
“好难喝。”种玉秀不知不觉的缩在了秦安的怀里,轻声说道。
秦安苦笑一声,没说话。
一碗鱼汤在秦安近乎命令的
要求下被种玉秀喝了大半碗,喝了鱼汤之后的种玉秀脸上的气色终于好了些,也能开口说话了。
种玉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靠在秦安肩膀上,听着外面的声音也不再觉得那么的头晕,眼前的世界也清明了不少。
“那个奸细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种玉秀回过神第一件事情便是问道这个事情。
“那个奸细是张元那个使团里面的人,张元他们进军营的时候隐藏到了我们的徭役之中我一直让人盯着。”
“我对外宣称的消息是我们会一路坐着船直达汾州,从汾州上岸,那个奸细也知道这个消息,等他将消息传出去之后,狄青就将他抓了起来。”秦安耐心说道。
“所以你真实的目的是去哪里?”
种玉秀脸色好了一些。
“兰州。”
秦安笑道。
“兰州!那里可是李孝奴的地盘!”种玉秀一惊。
秦安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李孝奴图谋大宋已久,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要是得到消息,只有三千人的援军从汾州登陆,你猜猜他会不会带兵日夜兼程的赶往汾州?”
种玉秀浑身一颤,她被秦安的大胆吓到了。
“你要去兰州做什么?”种玉秀问道。
秦安嘿嘿一笑:“他走了,他的老家不就
是我们的了?我可没空在凉州耗着,春闱就要开始了,我可是要做大宋状元的人。”
“你想攻兰州?”
“嗯。”
“兰州城门乃是李元昊花了无数的心血铸造的,城墙更是坚不可摧,不是那么容易攻进去的。”种玉秀摇头道。
“放心,咱们船舱里面不是还有一个大家伙吗?”秦安轻笑道。
……
秦安已经出征了足足十几天了,按照时间应该也要到了。
汴京城之中虽然也压抑了几天,可很快,汴京城的甜水巷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汴京城虽然比不上江南的十里秦淮,可名伶依旧是不少,隐隐有于江南争锋的势头。
在甜水巷即将到来的花魁大赛上,眼尖的人很快就发现,今年的花魁大会比之往年的还要热闹。
而原因是有一家叫做兴国酒业的店铺花钱赞助了本次的花魁大赛。
当日,天上飘着挂着兴国酒业的彩旗,甜水巷的门口也是有着穿着靓丽的小娘子水里发这一张张传单。
“这纸张质量如此之好,竟是洁白如玉,平滑如此。”不少文人墨客摸着那传单的纸张,一个个都摇头晃脑,捶胸顿足。
“暴遣天物啊。”
聚雅阁内,苏洵手里拿着一张传单感叹道。
旁边,一身白袍的曾巩啧啧叹道:“
整个汴京城,也只有他有这个手笔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到哪儿了。”
王安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手里捏着一张传单,脑海之中不由得想起了秦安说的那些话。
“是啊,论及财大气粗,秦子明可是当仁不让啊。”
“难道论起才学,你向大才子又比得上了?”
向淮笑眯眯走来,拱手看着三位才子:“向淮有礼了。”
刚刚的对话,正是向淮和苏洵的对话。
苏洵自从那一次的事情之后,反倒是和向淮有了交集。
两人因为秦安做媒介,倒是成了一起喝酒论词的酒友。
几人行礼之后,这才受到向淮的邀请一起上了楼。
花魁大赛就在甜水巷中间的大舞台进行,甜水巷是一个坊,周围围绕着十几家青 楼,中间则是一个荷池。
荷池之上就是一座用实木搭建的舞台,据说这是真宗在的时候搭建的。
当时真宗十分喜爱逛甜水巷,后来干脆在中间搭